第37章 蕩氣回腸的故事
石田松走到葉山面前，仔細打量著葉山：“請問，是葉伯伯嗎？”
葉山疑惑地看著石田松，他不認(rèn)識面前這年輕人。
“你是？”
“我老師是柴崎一郎。”
聽到這個名字，葉山面色一僵。
片刻后，葉山神色緩過來，他點點頭：“你不錯，你老師教了個好徒弟。”
這句話，讓石田松很高興，對手的認(rèn)可是真正實力的證明。
一旁的張易悍好奇地看著葉山和石田松，這倆人之間有故事？
“葉伯伯，我經(jīng)常聽我老師提起你，他把你視作生涯中最強的對手。他說過你在這座城市，而我這次來華夏，順便來看看，沒想到真的見到你?！?p> 石田松再次上下打量著葉山，葉山這副模樣，和石田松心目中的高手形象相差太大。
如果不是葉山的光頭和右腿這兩個特征，石田松絕對認(rèn)不出他。
石田松的老師在他的國家開武館、收徒弟，和此刻的葉山比起來，處境可謂是天壤之別。
石田松在心中對比著葉山和他的老師柴崎一郎，葉山的形象跌到谷底。
“這就是失敗者的境遇么。”
石田松心想。
這時，石田松注意到葉山身旁的張易悍。
“葉伯伯，這位是你的學(xué)生？”
葉山看了看張易悍，心中郁悶的情緒一掃而空：“對，他就是我徒弟，是我唯一的徒弟?！?p> 石田松暗中觀察著張易悍，感受到張易悍內(nèi)斂的氣勢。
“你好，在下石田松，來自R國?！?p> “哦，我叫張易悍?！?p> 張易悍冷淡地回應(yīng)了一聲，他剛承認(rèn)葉山師傅的身份，這就攤上事兒了。
“張兄，你既然在場，剛才為何不上場指點一二？既然是葉伯伯的弟子，就更有必要向你討教了?！?p> 石田松有些技癢，提起這個話題。
張易悍聳聳肩：“單純的打架我沒興趣，要是打贏你給我百八十萬的，我立馬上臺和你比試。”
石田松愣了一下，隨后笑著搖頭：“在這里賭戰(zhàn)是違法的。如果你想賺錢，那就去澳城吧，這屆地下賽在澳城舉行。我在澳城等你。”
說完，石田松和張易悍、葉山二人告別，轉(zhuǎn)身離開。
————
“你小子還挺會演，不敢上就不敢上，說什么打贏了給你百八十萬。哈哈，比我還能裝。”
葉山笑著說道，自以為揭穿了張易悍。
張易悍翻了個白眼：“有你這么當(dāng)師傅的么，對自己徒弟都沒信心。不是我吹，到了擂臺上，我和他誰勝誰負(fù)不一定?！?p> “別太自信，我知道你體質(zhì)好，可是擂臺上比的不是誰力氣大。況且，到了石田松那個級別，體質(zhì)和爆發(fā)力都達到極限，力量不比你小。而在技巧和經(jīng)驗上，你這種沒練過的和他差太多了?！?p> 葉山的話雖然殘酷，卻是事實。
張易悍不置可否，沒有反駁。
“葉師傅，你和他之間有什么故事？”
說到曾經(jīng)的故事，葉山的表情變得無比惆悵。
他沉默了兩分鐘后，開口：“你知道我右腿怎么傷的嗎？”
張易悍搖頭。
“你知道我為什么一把年紀(jì)卻沒老婆孩子嗎？”
“這個我知道，因為你沒頭發(fā)，長得還丑，沒有女的看上你?！?p> 張易悍如此回答。
“我！”
葉山差點噴出一口血。
“還有就是窮，買不起車房，娶不起老婆。放在過去叫窮酸光棍兒，現(xiàn)在比較流行的詞是窮吊絲……”
“停停停，別說、你別說了。”
葉山的心被扎透了，他用手撫了扶胸口，要不是他心理素質(zhì)好，恐怕要被徒弟氣死了。
“你別說了，聽我講吧。雖然你剛才說的有點道理，但那不是我要講的事兒。話說我年輕的時候，長得挺帥，也有一位愛人。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講，我愛人那就是女神。”
“她是個舞蹈老師，教別人跳舞。我在一家拳擊館當(dāng)教練，那時候我實力不錯，算是小有名氣?！?p> “生活雖然平淡，但我倆挺恩愛，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說到這里，葉山的神情充滿向往。
張易悍這時候沒出聲，
“再后來，她得病了，一種很罕見的病。為了給她治病，積蓄用光了，可還遠遠不夠。我?guī)絿猓犝f國外的醫(yī)療水平更高?！?p> “醫(yī)生說她的病要做手術(shù)，手術(shù)費要五十萬，還是美金！我哪有那么多錢，可是她的病如果不做手術(shù)，只能活半年?！?p> 葉山轉(zhuǎn)身，偷偷抹了一下眼角：“咳咳，長話短說。當(dāng)時我偶然聽說那里有什么UFC，還是地下的那種，打贏的話能賺很多錢?！?p> “我走投無路，就想去試試。沒想到這一去，就嘗到了甜頭。比賽的獎金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下注。我總是下注自己贏，然后我每次都拼命，賺到很多錢?！?p> “那段時間，我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每一場比賽實力都飛速提升。那個八角鐵籠里的搏斗，真的能激發(fā)潛力。連我都沒想到，我打到了決賽。”
“其實在決賽之前，我就已經(jīng)賺夠了五十萬美金，夠做手術(shù)了。但是在最后決賽時候，我鬼迷心竅，我想賺得更多。”
“我把錢都壓在我身上，只要能贏下比賽，冠軍的獎金和贏來的錢，不僅夠我給她治病，還能攢下錢給她以后養(yǎng)身體、帶她旅游?！?p> “決賽的對手，就是石田松的老師、柴崎一郎。右腿就是被他踢折的。”
說到這里，葉山停頓下來，看向張易悍：“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那么沖動，不應(yīng)該把錢壓下去？”
張易悍點頭：“嗯。”
他確實這么想，如果不是葉山這么沖動，就有錢給愛人做手術(shù)。
葉山苦笑：“后來，柴崎一郎為了補償我的腿，給了我五十萬。他也是聽說了我愛人的情況?？上г旎?，有錢做手術(shù)，手術(shù)沒成功?！?p> “這也是我對柴崎一郎又怨恨又感激的緣故。其實你看石田松就能看出來，他和他老師是一種人，表面謙謙有禮，內(nèi)心很驕傲。要先打敗你，再通過可憐你的方式展現(xiàn)自己的高貴不凡?！?p> 張易悍內(nèi)心起了波瀾，眼前這老大爺，居然有這樣蕩氣回腸的故事。
“所以，后來你就沒再找？”
“可以這么說吧。手術(shù)失敗后，我墮落了很長時間，每天就是喝酒。其實后來我也想過再找個人，開始新生活。可惜后來的情況被你說中了，后來的我就是個窮屌絲，哪有人看得上我，哈哈?！?p> 葉山尷尬地笑了笑。
“那個比賽，真能賺那么多錢？”
張易悍問起這個問題，他現(xiàn)在正需要大筆的資金。
“怎么，你有興趣？”
“嗯，聽石田松的意思，好像就在澳城?！?p> 張易悍點頭，澳城不算遠，如果真能短時間內(nèi)賺到大筆資金，值得他跑一趟。
葉白擺擺手：“算了，我不建議你去。地下UFC比賽的傷殘率很高，如果不是急需錢，何必去受那種罪？再說了，你從沒練過拳，去了也是給人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