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搖頭、表示必須四人一起吃。
王福道:“還得有香、一只公雞、還有金蘭帖?!?p> 云驚塵生怕夜長夢多,伸手拿起爐釬子,輕輕翻著火炭,火苗瞬間燃起,溫度驟升。
“大哥,三弟,炭火只有聚集在一起,才能充分燃燒,火勢才更大。只要我們是真誠結拜,精誠團結,那些東西不用也罷?!?p> 吳三桂贊同云驚塵的觀點,提議得凈手。
四人環(huán)顧四周,沒有水盆,圓圓雙手抱起一壺酒,道:“用酒洗啊。”
三人洗完手,云驚塵斟了三盅酒,酒盅很精致,滿杯的話也就五錢。
想找什么尖銳的東西,但沒有找到,于是又拿起一個酒盅,使勁摔在地上。
“啪!”
一聲脆響,酒盅摔成好幾塊。
三人有些意外,但沒有吱聲,只是靜靜地看著。
云驚塵沒有吱聲,拾起一個瓷片,在無名指上使勁一劃,立馬出現一個小口子,鮮血滲了出來,云驚塵在三個酒杯中各滴一滴鮮血。
血珠向下沉,慢慢擴散,酒盅里的酒逐漸稀釋鮮血,慢慢變成粉紅色。
吳三桂收回笑意,表情嚴肅,拾起一塊瓷片,也是如云驚塵一番操作。
云驚塵對王福道:“大哥,你就不用了。”
王福表情異常嚴肅,隨手拾起一塊瓷片,義正言辭地道:“這是結拜,豈能當兒戲!”
王福深吸一口氣,對準自己的無名指,閉上眼睛,咬牙皺眉,使勁一劃。
隨后睜開眼睛,見鮮血真的流出來,便迅疾伸向酒盅。
這是王福第一次受傷,雖然疼的鉆心,但是卻非常高興,覺得自己異常勇敢。隨后舉起酒盅,面對關公像,鄭重地跪在地上。
云驚塵和吳三桂也端起酒盅,跪在地上。
王福大聲道:“我王福,愿意與云驚塵、吳三桂結拜為異性兄弟,從此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背誓言,天打雷劈!”
“我云驚塵……”
“我吳三桂……”
三人豪氣沖天,舉杯而干!
不得不說信王府的家丁辦事周到,酒是燙過的,溫熱。
在冬天,望著白雪,喝著熱酒,是非常愜意的事情。但是對于三人而言,這酒卻是火辣辣的,從嗓子眼一直到胃里,如同吞下了一個火球,一路滾燙。
王福和吳三桂被嗆的咳嗽,云驚塵也沒好哪去,在后世,他只是偶爾喝過白酒,平時和同學聚餐喝的是啤酒或者紅酒。
三人淚眼婆娑地看著對方,然后哈哈哈大笑。
圓圓也跟著咯咯地笑。然后見到三位哥哥手指還有血跡,忙從兜里掏出一條粉色絲帶,望著三人,不知道給誰包扎好。
三人面帶微笑,你看我,我看你,紛紛伸出受傷的手指,等待圓圓包扎。
圓圓撓了撓漂亮的小腦門,最后選擇給王福包扎。
王福很是得意。
吳三桂故意撅起嘴,道:“圓圓,你為啥給大哥包扎?”
小丫頭很認真地道:“我感覺福哥哥疼的比你倆厲害,受傷就比你倆重唄?!?p> “哈哈哈……哈哈哈……”
云驚塵和吳三桂看著王??鋸埖倪谘肋肿?,覺得圓圓說的很有道理。
等圓圓給王福包扎完,吳三桂像是想起了什么,道:“我們好像落了程序,敬天、敬地、敬關帝?!?p> “對對對,補上,馬上補上!”王福道。
云驚塵再次端起酒壺斟酒……
……
黃昏,夕陽給銀色大地披了一層金黃色的外衣。
吳三桂的家距離這里并不遠,一名老仆攙扶著他趔趔趄趄地走回去。
王福已經喝的不省人事,勁裝大漢背著他前行。
云驚塵也喝了很多,腳步有些踉蹌,但還能堅持,領著圓圓跟著五人進入內城。
老曹與云驚塵并肩而行,面帶微笑,語氣非常溫和。
“云公子,以前小王書童很少出王府,對世間的事情知之甚少,還望您多多關照。以后您與小王書童在一起玩耍,若小王書童有緊急之事,您可到信王府直接找咱家?!?p> 老曹說話客客氣氣,沒有因為云驚塵是乞丐而鄙視他,云驚塵心里很是受用,對老曹印象也很好,但聽此人自稱“咱家”,心里咯噔一下,此人莫不是太監(jiān)?嗓音雖不算很粗,也不是很細,很難辨別出來。
云驚塵牽著圓圓的手,道:“他是我大哥,我自然要維護他,還請先生放心,先生可否告知尊姓大名?!?p> “咱家名字曹化淳。”
云驚塵大吃一驚!
曹化淳十二三歲入宮,詩文書畫無一不精,并且信奉道教,道號止虛子,深得大太監(jiān)王安賞識,便派他專門伺候朱由檢。
曹化淳是信王心腹,他不伺候信王,為何一路跟隨王福?
而王福只是信王的書童,怎么會享受這個待遇?云驚塵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一點,令云驚塵心生警惕,面對精明的曹化淳,可別露餡了,如果被曹化淳感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必死無疑。
說自己穿越?任誰都不會相信這種話,除非是瘋子,認為你也是一個瘋子。或者是無法自圓其說,才弄出穿越這種荒誕的事情來。
說白了就是鬼話連篇!
而且這個時代,“穿越”這個詞還沒有出現,你讓人怎么相信。
好,退一步說,這個時代的人相信你的解釋,你是從另一個時代來到這里的。那么接下來會怎么樣?
即便不把你當妖精殺了,也得展開全方位的研究。
你穿越到一個死人身上,又活了過來,而且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不研究你研究誰?
為什么研究?
因為長生不老!
這是任何時代,任何人都追求的終極目標,尤其是帝王將相。
你說,你能逃過被折磨致死的命運嗎?
所以說,萬事要小心。
其實,云驚塵并不是膽小的人,恰恰相反,他膽量非常大,這和他是孤兒有很大關系,從小就學會了自立,要獨自面對很多問題,膽量也就慢慢練出來了,想不大都不可以。
曹化淳見云驚塵腳步放慢,臉色有些異樣,也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面色依舊很溫和,但眼睛已經有寒光閃過。
“云公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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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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