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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難忘負(fù)情人

第十四章:繁華相似

千山難忘負(fù)情人 撂擔(dān)子 3089 2019-11-24 07:58:02

  在官道行了兩日,終到了季雨都。入了城門,落雪掀開車簾,看得八方街道,高樓林立,車輛紛紛,人馬簇簇,好一派熱鬧繁華,半分不落于大佚皇都。

  “來了季雨都,你還要往哪去?”落雪放下簾子,探回身子,問道。無玉一邊看著書本,一邊說道:“歇一會兒,入左相府?!甭溲┞犃耍ξ卣f道:“憑著你這番容色,倒不如入贅了左相府?”

  無玉看落雪一眼,牽唇一笑,道:“你道人人都似你這般胡鬧?我雖有心入左相府,還未想著入贅過去?!甭溲┑?“你若那樣想,也不失為一件極好的事?!?p>  “好端端的,你偏又來說派我。我就這樣遭你的罪,一句兩句的胡吣?!睙o玉道。落雪道:“你不肯聽我的胡吣,我還偏多說一句兩句,叫你不安生?!睙o玉無奈一笑,道:“你悅意,如何說都聽得?!?p>  落雪咧嘴笑了,道:“南國美人我雖沒見過,聽外邊的一句三句,想來也是極美的?!闭f著歪了腦袋,看無玉一日兩日的盡看著書,哪里有什么風(fēng)月情趣,不由嘆了一聲,道:“無玉公子,你說你這一日一日的,盡看書。我倒不知,書有什么好看的,只看你快成一個(gè)書呆子了。年歲不小了,還是放眼找找好女兒,正經(jīng)娶個(gè)娘子,把家成了。”

  “我聽了什么?你竟來催我娶娘子?”無玉把書放下,笑盈盈地看落雪,道:“說正經(jīng)的,我一個(gè)好生著,何必成那個(gè)親,尋個(gè)人來拘我,古怪的很?!?p>  “你若尋著了歡喜的,許不會這樣嫌厭?!甭溲┓谧郎?,鳳眸微斂。無玉瞧她,道:“歡喜的,你當(dāng)我歡喜哪一個(gè)?”她聽罷,長睫微顫,不說一句話。

  “你又知,子桑無玉歡喜哪一個(gè)?”無玉冷笑道。落雪輕聲道:“無玉性子溫厚,待人無半分偏差……”說著說著,聲音卻愈發(fā)小了。無玉抬起落雪的下巴,逼她看他,淺笑道:“孟浪女,我當(dāng)你是個(gè)清明的,不想?yún)s是這樣傻的。子桑無玉性情溫厚,待人無半分偏差,你豈不知,他亦無歡喜一個(gè)。不然哪來的半分無差!”

  落雪聽了,心猛一顫。伸出手,輕撫無玉臉頰,道:“無玉,你看著我,再說一遍?!睙o玉看落雪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她生得很美,美得讓人失魂丟魄。墨眸一蕩,不覺偏開了臉。

  “好家伙,你倒是再說一遍?!甭溲┛礋o玉漸漸冷下的臉色,笑了,兩手捧他的臉,來到他面前,道:“你惱什么?”他默了會,將落雪的手拿下,道:“不惱什么,我不同你再說一遍,你別抓著我了?!?p>  “不同我說?”落雪歪了腦袋瞧無玉,道:“無玉公子可擔(dān)不得坐懷不亂這個(gè)詞。”無玉聽了,不惱反笑,道:“孟浪女,你調(diào)弄我。”

  落雪咧嘴笑了,掀開馬車側(cè)邊的帷裳看街邊光景,一面悠悠說道:“無玉公子若擔(dān)得那一個(gè)詞,不該這樣容易就給我調(diào)弄了?!睙o玉看落雪的側(cè)臉,陽光細(xì)細(xì)落在她臉上,那蒼白的小臉總算多了些光潤,如此更美得動人心魄。

  自無玉一行來得季雨都,左相府的小廝便得了消息,急急跑回府里,大喊道:“無玉公子來了,無玉公子來了。”偌大的左相府因小廝一呼,隱在樹蔭里的鳥雀一應(yīng)飛起,撲翅鳴叫,好不熱鬧。前院梨樹下著白衣裳的女子聽得呼聲,牽唇一笑。時(shí)隔一年,無玉公子終是來了。

  “小姐,無玉公子來了。我們可要出去迎一迎?”著粉衣的丫鬟盼兮笑嘻嘻地對梨樹下的女子道。那女子一雙盈盈眸子似盛秋水,眉目間柔意婉轉(zhuǎn),皓齒蛾眉,身形纖瘦,極盡態(tài)妍,自有一番弱柳扶風(fēng)的意味。這一個(gè)溫溫婉婉的女子正是左相府的小姐鐘離絲錦。

  鐘離絲錦低了頭,淺淺笑道:“這日休沐,父親可還在府里,憑我們這兩個(gè),怎可光光跑過去?”盼兮挽了鐘離絲錦的手臂,拉著人就往堂里跑去,道:“小姐說的是,我們尋了老爺,一同去便可了。”鐘離絲錦不由輕笑,道:“好生著,急什么,無玉公子倒不是見不著。”

  “小姐,你莫不是忘了?小姐的終身大事前一年就大約定了下,老爺早同無玉公子說了,無玉公子雖未應(yīng)下,也未拒絕。這一遭,不止我們府里,就是一整個(gè)季雨都,也是曉得的。無玉公子這會子來,許是來應(yīng)允這一件事的。小姐生得神仙的模樣,活了這些個(gè)年,我還沒瞧見哪個(gè)女子比小姐還美的,小姐便安心罷。”盼兮嘻嘻笑道。

  鐘離絲錦無奈笑了笑,道:“偏你碎嘴,什么都曉得?!迸钨庑α诵Γ婋x絲錦往大堂去。

  二人來到大堂,見得一身常服的左相,鐘離絲錦行了一禮,道:“錦兒見過父親?!弊笙喾鲧婋x絲錦起來,笑道:“無玉公子來了,隨父親出門,將無玉公子迎回來?!辩婋x絲錦應(yīng)了聲,跟在左相后邊,一同往大門去。

  這一廂,一輛車馬在左相府門前停下,正是無玉的馬車。鶴枯從轅座跳下來,喊道:“公子,到了。”聽了聲,落雪掀了車簾,看得一對石獅子,兇狠威嚴(yán)的模樣。這是一個(gè)府邸,光是門面便大許多。牌匾上寫著左相府三字,落雪看了,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三年前,落雪在南國過了一段時(shí)日,離南國之時(shí),南國只一個(gè)右相淮生,沒有左相,更遑論左相府。

  “呆什么,快下來?!睙o玉先下了馬車,對落雪道。落雪盯著無玉,道:“這左相府怎么來的?”

  你問我?這左相府自然是一磚一瓦建造來的?!睙o玉笑道。落雪黛眉一蹙,自她入了大佚皇宮,不理世事已三年之久。便是這面前的無玉公子,也不知怎么就在南山鎮(zhèn)冒了出來。

  “你這般瞧著我做什么,我憑著天地良心,可沒做什么錯(cuò)事?!睙o玉淺笑道。落雪沒說話。無玉看她還瞧著自己,怪異得很。傾近了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身子莫不是還未好,這般怪異?!?p>  落雪搖了搖頭。無玉看落雪的臉,她那雙盈潤的鳳眸看似清澈,細(xì)看卻混混沌沌的,由不得人窺探瞧清,笑道:“那你先前疼的是什么?”

  “心疼?!甭溲┛礋o玉墨玉般的眸子,不動聲色地說道。無玉一笑,沒有說話。

  左相一行人從府里出來,看得無玉與落雪二人如此親近,各自一驚。再看清落雪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不由晃了神,不知人間竟有此傾國傾城之人。

  鶴枯看左相府來了人,轉(zhuǎn)頭高高喊了聲公子。方要下馬車的落雪給這一聲嚇了一驚,一腳踏不穩(wěn),栽在無玉懷里。無玉看懷里的落雪,牽唇一笑,溫聲道:“小心些。”

  落雪應(yīng)了一聲,從無玉懷里出來。抬頭見左相府前一行人臉色各異瞧著自己,也不躲不怯,展顏一笑,霎那芳華綻放,風(fēng)華絕代,攝人心魂。當(dāng)落雪與無玉與一同站著,尤是驚若天人,美似畫中。

  一時(shí)暖風(fēng)起,拂亂了落雪三千青絲。無玉伸手將落雪鬢間亂發(fā)別至耳后,道:“這天可覺得冷?”落雪搖了搖頭,四月中的天雖早晚有些涼,白日還是有些熱的。

  無玉與落雪走過來,落雪轉(zhuǎn)頭,驀地看得左相府對門的右相府,抬腳要去,給無玉拉住了,道:“往哪里去?人可先在這一邊?!甭溲┛醋笙喔暗囊恍腥?,笑著點(diǎn)了頭,與他一同來到左相府前,屈身行了一禮。

  “無玉見過左相大人,鐘離小姐?!睙o玉淺笑道。左相亦回了一禮,道“無玉公子不必多禮!”說罷又瞧了眼落雪,笑問道:“不知姑娘是……”落雪笑而不語,無玉道:“落雪姑娘是右相府的表小姐?!?p>  “原是右相府的表小姐,失禮失禮?!弊笙嘤中辛艘欢Y,落雪亦回了一禮。

  右相府的小廝更晚些才得了消息,急急往府里報(bào)了?;瓷昧讼?,放下手里文書,起身往外去。來得門外,看得落雪一抹殷紅纖影,喊了聲雪兒。落雪回首,瞧見淮生,笑著喚了句表哥?;瓷皝恚Y了身子喊左相大人,又對無玉行了一禮,道:“此行多謝無玉公子。”

  “淮公子言過了?!睙o玉一笑,道。寒話幾句,淮生辭了一眾人,帶著落雪回右相府。踏進(jìn)了府門,淮生問落雪道:“長途而來,可累不累?”落雪笑道:“累的?!被瓷绰溲┟嫔^之前更添紅潤,這一路來,定給無玉仔細(xì)照料著。道:“偏生你說不好,瞧你的面色比前些日子還好呢?!?p>  落雪笑了,沒有說話,這一路,無玉上了心思,天天變著樣法似的弄來大江南北各色的吃食,又是哄來又是逼,讓落雪吃下不少,身子不好些才怪。

  鐘離絲錦看落雪一抹殷紅影愈遠(yuǎn),水眸一蕩,黛眉輕皺。不料微有察覺的落雪驀地回首,對鐘離絲錦牽唇一笑。落雪的笑容干凈純澈,竟無一分雜質(zhì)。鐘離絲錦亦笑了,美得如此傾國傾城的落雪,由不得人不喜歡。

撂擔(dān)子

不知道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就不敢喝奶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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