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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難忘負(fù)情人

第六十一章:盈盈月間

千山難忘負(fù)情人 撂擔(dān)子 2939 2019-12-31 08:18:04

  翌日,皇都各處貼下了皇榜?;蕦m欲招天下神醫(yī)者入鳳鸞宮,若救得了皇后娘娘,則得千金官爵。饒是如此,幾日下來,無一人敢揭下榜。大佚皇子桑薄野心狠手辣,是天下人共知的事,況且太醫(yī)院里的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天下還有幾個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皇都幾日都議論著這一個新聞,更好奇的,是鳳鸞宮里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出自世稱鳳家的洛家,姑娘間排行第四。大佚皇不娶鳳家向來盛名的洛家大小姐,獨(dú)獨(dú)封這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四小姐為后。有坊間新聞?wù)f,大佚皇宮的這一個皇后娘娘生得神仙妃子一般的模樣,容貌絕世,這世上,再找不出來比皇后娘娘還美的了。卻未可知,皇后娘娘甚少露面,便連過大年那樣大的喜慶宴都不去,外人哪里看過皇后娘娘生得什么模樣?

  風(fēng)晴鳥語,一輛馬車過鬧市,停在少人的街角。一只修長的手微微掀開車簾,露出謫仙如畫的半張臉,眉間朱砂,俊美無儔,正是無玉了。無玉看一眼皇榜,墨眸漸冷。他辛辛苦苦才把落雪體內(nèi)的寄魂毒去,這會子,又得了這一個要命的毒害,實在惱恨得不得了。

  “公子,北堂去了?!弊谵@座的鶴枯瞧見一個白衣的公子往人群走去,說道。只見那個白衣的公子來到掛榜前,在眾目之下揭下皇榜。人們瞧了,不禁驚呼。有人識出這一個白衣的公子正是神醫(yī)北堂,呼了起來。

  守著皇榜的兩個士兵見這幾天好不容易來了人,不由欣喜,又聽是天下譽(yù)名的北堂神醫(yī),快快跑了過去,道:“北堂神醫(yī)既揭下榜,這邊請?!?p>  北堂一笑,道:“有勞二位?!闭f罷,隨著士兵走了。

  無玉瞧一眼,放下簾子。既北堂去了,自然周全一些。道:“回罷?!柄Q枯應(yīng)一聲,駕著馬車往西邊去。

  北堂給士兵一路帶到了皇宮,又給宮里的公公帶著走過幾個宮殿,才來到鳳鸞宮。走進(jìn)鳳鸞宮,北堂隔著紫簾隱隱看得守在床前的子桑薄野,落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北堂神醫(yī)來了?”聽得聲,子桑薄野隔著簾子看殿上之人。他依稀還記得北堂,那時落雪中寄魂毒,正是北堂救了回來。

  “請大佚皇的安,正是北堂?!北碧眯辛艘欢Y,道。子桑薄野道:“北堂神醫(yī)不必多禮,先看脈罷。”自有宮女將綁在落雪腕上的金線送到北堂面前。北堂一診脈,不由一驚。早知落雪體內(nèi)又入了一股子劇毒,未想這毒這樣狠毒,深入心骨,世間尋常藥物難解。若不是無玉留下的那一股靈力吊著落雪一口氣,落雪怕早就是沒了。

  未一會,北堂放下金線,宮人遞上筆紙,北堂揮筆在紙上寫下幾味藥材,道:“一并放入,慢火煎了?!睂m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拿著方子退下去了。子桑薄野瞧一眼北堂,道:“不知皇后可有救?”

  “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自是能的?!北碧眯Φ?。子桑薄野看落雪安靜的小臉,道:“那,皇后何時能醒來?”他雖想就這樣守著她,可不愿她受疾苦。

  “大佚皇莫急,皇后娘娘吃下一碗方子上的藥湯,大約明日晨時能醒。”北堂道。子桑薄野聽了,墨眸一斂,道:“這一下,勞動神醫(yī)了。”

  北堂再行了一禮,笑道:“不勞動,這是北堂作為醫(yī)者的本分?!弊由1∫澳艘粫?“帶北堂神醫(yī)住下罷?!笔塘⒃谂缘墓珣?yīng)了一聲,請北堂出了鳳鸞宮。

  出了鳳鸞宮,老公公將北堂帶到了長春宮,自有一應(yīng)的宮人在那里候著。老公公道:“請北堂神醫(yī)就此住下,若有什么事,都可來尋咱家,咱家定給神醫(yī)辦利索了?!?p>  “有勞公公了?!北碧眯辛艘欢Y,笑道。老公公說了幾句客氣,出去了。北堂又散了宮人,來到里邊,推開雕花窗子。一只白鴿子正從天上飛下來,北堂伸出手,白鴿便緩緩落在了手心。

  北堂輕撫白鴿腦袋,走到桌前,揮筆寫下一行小字,卷了紙條,綁在白鴿腿上。又來到窗下,摸了摸白鴿腦袋,輕笑道:“小家伙,去公子那里罷。”白鴿咕咕喚了幾聲,撲棱翅膀飛走了。

  白鴿飛到城西的一座小宅,守在窗邊的鶴枯瞧見了,喚了一句:“鴿兒,來,過來?!卑坐潌玖艘宦暎湓诹舜袄?。鶴枯解下白鴿腿上綁的繩,拿了紙條往里去。白鴿撲棱著翅膀,也飛了進(jìn)去。

  正里間,倚在榻上的無玉拿著一本書,卻無心看書。撐著半邊臉,發(fā)著呆。腦子里想的,都是落雪,混混沌沌的,不得安生。白鴿繞過錦簾飛來,咕咕喚了幾聲。聽得聲,無玉回了神,抬頭看飛來的白鴿,伸出修長的手,白鴿便落在了他手心。

  無玉輕撫白鴿腦袋,白鴿仰了仰腦袋,輕輕啄幾下無玉的手心。

  “公子,北堂說,落雪姑娘中了大佚皇宮的秘毒,毒入心骨,人間尋常藥物用不得。需入神人之境,以境內(nèi)的蒼山子做解藥?!柄Q枯看了紙條,說道。蒼山子是神人之境的獨(dú)種草,能解百毒,珍稀無比。拔了根,出了土,只能活半個時辰。失了活性的蒼山子藥性全無,故只能以活草入藥。

  無玉聽著,修眉深皺。毒入心骨……又不知那孟浪女受了何等疼痛。偏偏那一個只知道捱疼,哪里肯說半句疼的話?想著想著,無玉更是心疼苦惱。手上的白鴿似乎通了靈性,知無玉煩悶,撲棱著翅膀飛到一處去了。

  “明日圍皇宮,逼大佚?!睙o玉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輕聲道。幾日下來,人間散游的神人一族人已全至皇都,只等無玉令下。聽了話,鶴枯應(yīng)了一聲,退下了。

  白鴿又飛到無玉身邊,停在矮榻的欄上。無玉看了看白鴿,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撫它腦袋。修眉輕皺,一雙墨玉般的眸子里漫卷憂愁。

  “你替了我去看看她罷,”無玉輕聲道,白鴿也不知曉聽不聽得懂,仰著腦袋啄無玉手心。無玉思量些許,道:“算了罷,她又不識得你?!?p>  說著,無玉轉(zhuǎn)頭看窗外晴好的天,微風(fēng)里,幾片綠葉子在風(fēng)里飄蕩。綠樹間,幾只麻雀啾啾鳴喚著飛掠過。

  入了夜,宮里花木深處飛出幾只閃著綠光的螢火蟲,晃晃蕩蕩地飄在空里。鳳鸞宮里,宮婢將落雪的床簾合上,吹滅了燭火,靜靜退了出去。

  月冷清幽,月光如水一般落下來。紫簾微動,一抹墨影入。無玉來到殿里,月光落在那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映著謫仙般容顏更是清逸。無玉隔著紫簾看躺在床上的落雪,墨玉一般的眸子終究沒有了那一絲煙塵不染的無情,只一片深愁浸染,如江霧彌蕩。

  無玉輕輕走了過去,拂開絲簾,看得落雪一張蒼白的小臉,心猛地疼了。來到床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抵在落雪眉心。她眉心那一點(diǎn)殷紅又現(xiàn),隱隱發(fā)著紅光。

  “雪兒,無玉來晚了……”無玉輕輕喃著,將落雪鬢間亂發(fā)別至耳后,輕撫她柔發(fā)。

  似乎聽得了聲音,落雪長睫扇了扇,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又見是眉間殷紅朱砂,一身墨色衣衫,輕輕笑了。她以為又夢到他了。伸出纖手抓住他的衣袖,緊緊握住。

  “好家伙,你幾回在我夢里,每回又不穿白衣裳給我看,倒不如走了算了……”落雪的聲音輕輕的,無力說道。說罷,閉上了眼睛,又昏睡了過去。

  無玉看落雪安靜的小臉,淺淺笑了,將落雪冰涼的小手握住,溫聲道:“我不穿白衣裳給你看,偏生又不給你走?!?p>  落雪也不知道聽得沒聽得,無玉輕撫她的臉頰,靜靜守著她。月光映在她臉上,將精致的眉眼襯得些許柔意。

  不知過了多久,落雪眉間的一點(diǎn)殷紅隱下,無玉才起身??绰溲┮粡埿∧槪质遣簧?,墨眸微蕩,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雪兒,等我,明日,六月的雪給你瞧。”

  落雪長睫扇了扇,還是沒有睜開眼睛。無玉輕輕一笑,墨影一動,再不見身影。

  夜月冷清,人去空蕩。無玉走后沒多久,落雪驀地睜開了眼睛。看給夜風(fēng)吹得飄蕩的紫簾,眼眶子紅了,一雙鳳眸凝起淚來。那時他問何她所愿,她說六月的雪,南山的人。他那么聰明,怎么不懂她的心思。

  她想要看六月雪。自小,她問南山老人她為什么要叫落雪,南山老人從不告訴她原是洛家人,只說六月有雪,神人之意。

  她想要南山的人,不過是葬在南山的子桑無玉罷了。只是這一個,誰也不能給她。

撂擔(dān)子

十二月三十一號了,這一個年就要過去了。然而,我拒絕去吃過橋米線。吃了一頓,周圍都是那一個味,揮之不去,偏是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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