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這樣就讓我出來了。
我還有好多引用,沒有跟烏主編說呢。
比如“防人之口如防百川”等。
我本來想,與烏主編過幾十招,才贏她的??墒牵F(xiàn)在一招都沒還到,烏主編就失敗了?
從烏主編的辦公室出來,小張立刻跑過來問。
“弘明,烏主編怎么說?是不是不讓咱們討論問題了?”
我“哈哈”大笑。
“怎么可能呢?烏主編,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你們可以繼續(xù)討論……”
小張一把將我給抱了起來。
“我們贏啦。哈哈哈哈。”
他放下我,到各處熱愛討論的同事那里,把這個好消息通知給他們。
我也沒有太在意,就回到組里。
“呵呵。弘明,烏主編沒有給你小鞋穿嗎?”
嘉琪正準備幸災(zāi)樂禍呢。我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給了。不過是只很合腳的鞋。而且是只鐵鞋?!?p> “就這樣,贏了?”嘉琪有些不相信我能贏。
“哎呀。我都還沒有與烏主編過一招,她就說,以后你們大討論的事情,我不管。我也正郁悶?zāi)?,你說,烏主編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呀。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事情?”
我真的有些不放心。
“哎呀。一個大男人,贏了還不放心。你未免也太多疑了吧?”
我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多疑了。
現(xiàn)在是下午工作時間。我們每過一個小時的班,就會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也就是說,一個小時,只工作五十分鐘。
這樣安排,對于編輯來說,是很合理的。
如果像在工廠里面,不停工作的話。那么,不出一個小時,我們這些編輯的大腦里面,就都是“漿糊”了。別說去看文章了,就算去倒杯咖啡,也摸不清方向。
我還是堅持,午間討論這個環(huán)節(jié)。
用說話的方式,代替我們的雙眼。這樣,不僅可以交流經(jīng)驗,而且可以讓疲勞的雙眼,得到更好的休息。
這時,編輯室的公共廣播響了。
“請編輯室的所有同事,到大會議室開會。”
怎么了?難道,烏主編要反悔?
我們這些平時熱愛討論的編輯,就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躡手躡腳的跟著大家,一起去了大會議室。
就我們幾個組里的負責人坐下,其他組員,都是站著的。因為很明顯,一進大會議室,就發(fā)現(xiàn),這些位置,剛好夠所有組長坐的。
我也有位置了。
看來,通過最近的努力,我們驚悚恐怖小說組,不僅地位得到提升,就連別人對我們的態(tài)度,也變很多了。
烏主編來了。
“各位同事。今天召集大家臨時開會,準備匆忙。所以,只有組長級別的同事,才有位置坐。我先在這里,向沒有位置的同事,說聲對不起了。好了,我們長話短說?,F(xiàn)在開會。”
大家的筆和本子,都還是有準備的。
畢竟很難得開一個這樣全體人員都參與的大會嘛。沒事拿著筆在紙上面,亂寫亂畫一下,練一下手感,也是好的。
“我們現(xiàn)在討論的話題,只有一個。應(yīng)不應(yīng)該在午間休息時段展開大討論?具體該怎么展開大討論?”
呵!
還真拿這件事當事給說了。
洪雪,我恨你!
我直接就在本子上面,寫了這么一句。
由于用力過猛,本子都讓我寫透好幾張紙!
“大家可以自由發(fā)言。然后,我們再進行總結(jié)?!?p> 烏主編放開話題了,還可以自由討論。大家就開始不安靜了。
不過,一個一個的發(fā)言,他們都還是遵守的。
畢竟都是一些經(jīng)過高級教育的文化人嘛。
“那個什么。烏主編。我先說說吧?!?p> 編輯室里面,負責管理資料的秦主任,最先起頭。
“我覺得吧。咱們編輯室里面,都是一些孩子。我老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本不應(yīng)該說什么的。但是,他們年輕人,聚集在一起,肯定是在討論如何寫作,如何檢查文章。這些,都是有積極作用的事情嘛。這么好的事情,我舉雙手贊成!”
老秦,跟我們非親非故的。他都肯幫我們說話?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好。老秦已經(jīng)發(fā)言了。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其他人,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畢竟,姜還是老的辣。
平時,老秦對大家都挺好的。他家在農(nóng)村,一有空,他就回老家去,帶很多家鄉(xiāng)特產(chǎn),給我們吃。
所謂,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
估計都沒有出來反駁的人了。
別說,還真有人敢出來反駁的。
難道,嫌老秦給他的東西,少了?
“我不太同意老秦的看法。雖然說,休息時間,搞一些大討論,可以豐富大家的知識面。但是,保不齊,就會有那些娛樂八卦的人,出來瞎胡鬧。”
我趕緊起身,反駁了他。
“老嚴。你這樣說,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因為狗咬人,我們就不養(yǎng)狗了嗎?老嚴,你們家的灰灰(老嚴家的狗狗),不是也經(jīng)常到公司到處瞎轉(zhuǎn)悠嘛。也沒有見你殺它吃肉呀?”
此話一出,無一例外,全樂了。也包括老嚴。
呵呵。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們驚悚恐怖小說組,是一只病貓呀?
“咳咳。我們現(xiàn)在是在討論應(yīng)不應(yīng)該放開手腳,讓編輯去搞大討論的問題。不是,討論養(yǎng)不養(yǎng)狗的問題?!?p> 烏主編強忍住不笑,說了這么一句。
“討論,需要討論呀。我們現(xiàn)在不就是在討論嘛。如果不同意討論,我們就散會嘛,以后也不用開會啦。烏主編,你也搞個什么一言堂。以后,你說什么,我們就做什么?!?p> 我的這句話,大家更加是不知道怎么反駁。
對呀,我們現(xiàn)在是在討論“應(yīng)不應(yīng)該搞討論”的這件事,這個本來就挺諷刺的。
“我反對。我反對崔弘明編輯的話?!?p> 勇士呀!能人呀!
這人是誰?
是老董。
“弘明呀。你到公司也沒多久。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們編輯室。以前,我們編輯室最開始創(chuàng)立時,就我、老嚴、老王、還有老秦。那個時候,就連烏主編,都還沒有過來呢。我們也沒有搞什么大討論,不是也把公司給搞好了嘛?!?p> 就知道,這些“公司的老人”,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我們搞大討論的。
“那么,老董。我問一下你,當時,我們買一份早餐多少錢?”
“一角三。”老董不假思索的說。
“現(xiàn)在,買一份同樣的早餐,多少錢?”
“一塊三。”
“對呀,現(xiàn)在的早餐價格,比以前的漲了大概十倍。那么,咱們的思想,是不是也應(yīng)該漲一漲了呢?”
大家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包括這些“公司的老人”。其實,我也知道,他們也是為了公司好。只是,各自的出發(fā)點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