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蘇醒的夏螢蟲,被解救的夏柏葉
找到了夏柏葉,兩個人懸在喉嚨口的心終于可以掉落了。
夏秋蟲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掉落,他蹲下身,慢慢的抱住了夏柏葉,他的身體是冰涼的。
“秋蟲,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們好久了?!?p> 夏柏葉用盡力氣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一句話,他悄無聲息的淚流在了夏秋蟲的肩膀上。
這一幕觸動到了衛(wèi)瀟,那么多年了,什么樣的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卻還是會一樣的感動。
夏秋蟲扶著已經(jīng)使不上力氣的夏柏葉走到了客棧大堂,兩個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老板見狀,嫌棄的讓他們不要坐在這里。
“你們干嘛,不走?還想留在這里?”
“哎,我們就不能留在這里吃飯了嗎?”
夏柏葉和夏秋蟲沒有做聲,衛(wèi)瀟抬手擋住了老板,拍了拍老板的肩膀,一個挑眉,用那種能殺死人的淡定語氣說著。
“可……可以?!?p> 就知道衛(wèi)瀟會嚇到老板,老板假笑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臺子里面。
“來你們店最好的菜。”
有錢的衛(wèi)瀟點了這家店最好的菜,就為了眼前這位被關(guān)了很久,沒好好吃飯的朋友。
但,他們好像似乎忘記了還在神婆店里面的神婆,男人就是男人,再聰明也有記性不好的時候。
“哎,我跟你們說呀,我想好了?!?p> 神婆剛糾結(jié)好想和他們兩個說,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不在了。
這兩貨去哪里了,招呼都不打一聲的,應(yīng)該不會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回上海,畢竟他的妹妹還在這里。
“咳咳……”屋里傳來一聲咳嗽。
神婆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聞聲以為是門外的人,以為是衛(wèi)瀟給她的惡作劇。
“衛(wèi)瀟,我就知道你不會走的!”
笑中帶點羞澀的開了門,門外空無一人,“唉?”
神婆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屋里面的人。
神婆撩開簾子,使勁的閉了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錯了,躺在床上的夏螢蟲眼皮和都都動了一下。
奇跡唉?!
神婆上前搖了搖夏螢蟲的身體,想證實一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咳咳……”接連著的兩聲咳嗽聲。
夏螢蟲的身體伴隨著咳嗽聲動了一下。
眼皮慢慢抬起,夏螢蟲看了看四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特殊的香味。
“請問,你是哪里?”
“這里呀,這里是我的神婆店,我是這里的神婆,你昏迷了,所以衛(wèi)瀟把你放在了這里?!?p> 神婆嘴角上揚的笑了,眼眶中明顯有激動的淚光在閃爍。
神婆想女人醒了,那男人肯定也在不久后也會醒。
神婆去外面為夏螢蟲泡了一杯茶,放在了床邊上。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夏螢蟲?!?p> “我叫葉星藍(lán)。”
兩個人互相告訴著對方的名字。
神婆手腕支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看著醒來的夏螢蟲,心里終于松懈了很多,現(xiàn)在就等著衛(wèi)瀟回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了。
“哦,對了,邊上還有一個沒醒的人?”
神婆伸手指了指躺在邊上的邱旭晨。
夏螢蟲把腦袋往邊上側(cè)了側(cè),看見邱旭晨像一句尸體一樣的躺在他的身旁。
夏螢蟲不自覺的流了眼淚,她別過臉,不敢再繼續(xù)看。
“和我一起昏迷的嗎?”
“好像是的吧,你先來我這里的,他是后來的?!?p> 是同一天昏迷,只是邱旭晨被遺忘了很久而已。
此時還在客棧里面吃大餐的三個人有說有笑的。
夏秋蟲把手搭在了夏柏葉的肩膀上,把眼睛瞇成一條縫,一臉傻樣的對著他笑著。
衛(wèi)瀟是一種淡定的笑,他的嘴角往一邊斜,自顧自的喝著酒。
兩個很久沒有見的朋友打鬧著。
“柏葉,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有多想你?!?p> 夏秋蟲不敢說出實話,像一個委屈的小孩一樣的把臉貼在夏柏葉的手臂上蹭了蹭。
“那天我買藥回來,就看見你們都不在了,我就問老板,老板讓我賠錢,我沒錢,就被關(guān)了起來。”
猶記得那天的情況。
夏柏葉被扔進(jìn)了茅草屋里面,被一頓毒打,各種拳打腳踢的,好好的一張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現(xiàn)在出來了就行了?!?p> 衛(wèi)瀟不痛不癢的說著。
抬頭一杯酒下肚,兩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嘴里面還哼著在戲園子里面聽來的戲曲。
衛(wèi)瀟隨手?jǐn)r了一輛黃包車,回到了神婆店里面。
夜已深,神婆點亮了桌上的蠟燭,扛著瞌睡,不敢合眼,等著他們回來。
夏螢蟲換上了神婆的衣服,梳洗好之后來到了大堂里,坐在了神婆的邊上。
“你說他們還會不會回來?!?p> “會的呀,衛(wèi)瀟不是那樣的人,我哥雖然二皮臉了一點,但是他也不是那種丟下別人不管的人。”
神婆在癡癡的等待中,門是開著的,有些許涼風(fēng)吹進(jìn),依看見門口有三個人。
神婆內(nèi)心有些緊張的,夏螢蟲被弄的也有點神經(jīng)緊繃了,她伸長脖子往前面望了望,門外三個人影在左右擺動。
“這,是不是他們呀?”
“應(yīng)該是,你待在這里,我出去看看?!?p> 神婆隨手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披在了肩上,半彎著身子輕輕的推開了門。
只看見夏秋蟲和另外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喝多了在那里跳舞,衛(wèi)瀟則是那個照顧的人。
這一幕景象讓神婆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了聲,困意全無。
“哈哈哈,怎么喝成這樣了?”
“說來話長?!?p> 衛(wèi)瀟并不知道神婆是在等著他回來。
愣是叫神婆幫忙把另外一個人扶進(jìn)去。
“哎呀,真的是夠可以的?!?p> 衛(wèi)瀟剛還在發(fā)牢騷,一抬頭,坐在凳子上的那個人著實的讓他驚了驚。
手一松,夏秋蟲倒在了地上。
“哎喲,好痛啊?!?p> “你醒了?”
衛(wèi)瀟有些激動,他走上前,捏了一把夏螢蟲的臉頰,好真實的感覺,肉肉的。
“干嘛呀,醒了就醒了唄。”
夏螢蟲口是心非的說著,故意憋住不讓自己笑,故作淡定的撣開了衛(wèi)瀟的手。
哎呀,這可把夏螢蟲給神氣的,完全忘記了自己當(dāng)初經(jīng)歷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