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京城可比永安村熱鬧太多了!”
不多日,李天就到達(dá)了上京城。
“好吃的煎餅哦!小兄弟要不要來一個?”
十多米的大街說起來很寬了,奈何兩邊都是攤販,這剩下的道路也就沒多寬了,人一多,李天就被擠到了一個燒餅攤的面前。
“煎餅,加腸和蛋的那種么?”
李天心里想著“藥藥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瞬間出戲!不自覺的就問了老板。
“腸?小兄弟說的是帶餡的餌餅吧?我們這的餡是羊肉的,不會拿羊腸糊弄人?!?p> 老板聽明白了,以為李天要的不是煎餅,而是餌餅。
李天問完就后悔了,這個年代哪里有什么香腸啊,說禿嚕嘴了,下次可要注意。
“那來一個餌餅嘗嘗。”
這一大早的確是沒吃東西呢,李天看到的煎餅,并不是煎餅果子,而是過油煎炸的焦黃面餅,看上去雖然很有食欲,但李天還是比較喜歡吃帶餡的。
“老板啊,這餅子味道真不錯!”
李天對老板連連夸贊,這個羊肉餡的餌餅有點像薄皮包子,但是比薄皮包子更加的酥脆。
“那是,這手藝可是祖?zhèn)鞯?,小兄弟再來一個?”
“行,再給我包一個?!?p> “老板,打聽個事啊,你看我這,剛來這上京城,想要去廣緣樓,這路該怎么走?”
李天邊吃餅子邊比劃。
“廣緣樓啊,這條街走到市樓,右拐去東面,走到快雁兒門那就可以看到廣緣樓的牌子了?!?p> “雁兒門?”
“忘記了,你剛到不太清楚?!?p> 攤販老板撓撓頭,詳細(xì)介紹了一下。
“這條街是南北大街,進(jìn)來的那是順陽門,走到頭就是皇城的大順門,那也是皇城的正門,皇城呢有四個門,還有東邊的安東門,西邊的乾德門,北邊的拱辰門,不過那都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北城沒事還是不要靠近的好。你要記住的是這南城的幾個門,東面有迎春門和雁兒門,南面有順陽門和南福門,西面有金風(fēng)門和西雁兒門,記住這個位置,我這攤位都擺了十來年了,想吃餅子了來找我啊?!?p> “謝謝老板?!?p> 李天給了攤販老板10文錢后,拿著包好的餌餅朝著廣緣樓的方向晃蕩。
“這建造南城的人真是個人才,合著這就是個井啊。”
李天通過老板的描述,在腦海中勾勒了一幅大致的地圖,南北兩條主干道,東西兩條主干道,橫豎都是二,不是井是什么。
“這是廣緣樓?這也太冷清了吧?!?p> 李天站在街道上看著廣緣樓客棧有點難以置信。
“哎,小兄弟,我這有批貨你會感興趣的,要不過去看看?”
一個大胡子過來拿肩膀碰了碰李天,聲音低沉的像是在對暗號。
“貨?不感興趣!”
李天果斷拒絕,這都什么人,自己今天才剛到,什么貨都和自己沒關(guān)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哎~”
大胡子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李天已經(jīng)邁步推門進(jìn)入了廣緣樓。
“有人么?掌柜的在么?”
廣緣樓真的是表里如一,里面外面是一樣的冷清。
“叫喚什么叫喚?吃飯還是住店?”
二樓一陣叮鈴哐啷,這才有人打著哈欠,披了個外套出來。
“爺,奴家餓了?!?p> 二樓又傳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
“餓了?哎,好,把他打發(fā)了我們就去龍王軒吃飯。”
蹬、蹬、蹬,這人一搖三晃的走了下來。
“你就是張善?”
李天從對面那人深陷的眼窩和隔著很遠(yuǎn)都能聞到的濃郁酒氣,就知道這人昨晚沒少喝酒,睡的也夠晚。能夠在廣緣樓內(nèi)這么瀟灑的,那除了自己的便宜哥哥,估計別人也做不來。
“我就是,你誰???”
張善一下不迷瞪了,清醒了許多。
“我是你弟弟張誠啊,來繼承這廣緣樓!”
李天開門見山的說道。
“弟弟?我那便宜老爹可沒告訴我,我還有個弟弟,再說了,想要繼承廣緣樓,可以啊,拿出證據(jù)來,這鄰里哪個不知道張?zhí)飒{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張善!”
張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接不承認(rèn)自己有個弟弟,他也沒想到那便宜老爹死前還給這小子送了信。
“哼,那你別后悔,我要是沒有依據(jù),也不會這樣直接出現(xiàn)在你面前?!?p> 李天今天也見識了,這里的治安管理還是比較好的,想來這種小糾紛官府是可以解決的。
“哎,你別急,咱們有事好商量嘛?!?p> 張善看李天轉(zhuǎn)身要去報官,態(tài)度急轉(zhuǎn),小跑了幾步擋住了李天。
“來來來,坐下喝茶,咱們慢慢談?!?p> 張善拉著李天坐下,還給他倒了杯茶。
“張兄弟,起來沒?。俊?p> 一個穿著契丹服,左腰配著刀礪的高鼻梁漢子走了進(jìn)來。
“哎呦,是錢捕頭啊!”
張善眼里的殷勤又多了幾分,離開了李天,哈著腰把這個錢捕頭迎了進(jìn)來。
張善眼珠子一轉(zhuǎn),就給錢捕頭跪了下來,嚷嚷道:
“錢捕頭,可要為小民做主啊,這人來我店里敲詐勒索,還說是我的弟弟!”
就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張善就手指著李天把他誣告上了。
“你妹!”
李天心里罵著MMP,這陣仗他還真沒經(jīng)歷過。對著錢捕頭,臉上擠出了一些笑容,說道:
“錢捕頭,你別聽我哥瞎說,你看我是有遺囑的。”
“我······”
李天摸遍了全身,臉上的鎮(zhèn)定之色消退了下去,一臉的慌亂,這除了在腰包里的十幾輛碎銀外,遺囑和一起放置的兩百三十兩銀票全都不見了。
“望錢捕頭能給我做主,把他打發(fā)出去!”
張善察言觀色,見李天臉上變化,自然之道事情起了變化,雙管齊下,悄摸摸的給錢捕頭塞了十兩銀票。
“我錢如命是什么人?維護(hù)當(dāng)?shù)刂伟材鞘俏业牧x務(wù)!”
錢捕頭收了錢,一本義正言辭的上前去抓李天。
“別,我真的是他弟弟!”
李天此時心慌意亂,說出的話并沒什么氣勢,被錢捕頭抓住右手就給扭轉(zhuǎn)了過去。
“你這幾兩錢就當(dāng)戲耍我的賠償吧!”
錢如命可沒有放過李天,將李天身上的銀兩給搜羅了一空。
然后李天只覺的屁股上挨了一腳,就直接飛出了廣緣樓,趴在了大街上。
“哎呦,這誰???”
“難道又是吃白食的?”
“我看不像,你看里面那位不是錢捕頭么?”
“哎,也是這張大廚的兒子不爭氣,好好一個廣緣樓都快敗壞沒了?!?p> “誰說不是呢?!?p> 從酒樓突然飛出來一個人,街上就聚集了一堆閑人議論紛紛。
李天那個丟人,拍了拍屁股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這跟自己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本來他還當(dāng)這是個游戲,結(jié)果今天見到的那兩人是市儈又險惡,他現(xiàn)在有點擔(dān)心如果完不成任務(wù),那自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