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什么?”
沈修鄞的語氣里已經是遏制不住的怒意,他怎么敢想,這種毒物,竟然會出現在戒備森嚴的行宮里!
太監(jiān)咽了咽口水,給皇上又磕了一個頭,才微微抬頭說:“甚至,甚至,粉末遇水藥效更甚,指甲蓋那么一點,就能讓人致幻,然后悄無聲息的死于幻境?!?p> 長樂無極的霸道,尋常人根本無法想象,若不是今日他親自瞧見,他甚至覺得這只是存在在高人的故事里東西。
“嘭!”沈修鄞一巴掌拍在案桌上,邊緣的奏折直接就落到了地上,“啪!”“啪!”“啪!”好幾聲。
“皇上息怒?!?p> “皇上息怒?!?p> 沈修鄞沒管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他死死的盯著那個放了東西的茶杯,眼底的火焰似乎要把那杯子燒著一樣。
“查!給朕查!不找出這東西從哪來的行宮的人一個也別想活命!”
他已經很少這般動怒,朝堂上的事情他一個人說了算,就是突發(fā)棘手的問題都不見的能讓他這般窩火!
“這東西不可能是寧嬪的,但是從她宮了搜出來的,你,順著這條線查。”沈修鄞指著跪在地上的太監(jiān)說,“重點放在寧嬪身邊的人身上。”
“是,奴才領命!”
太監(jiān)得令立馬就開始行動,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太監(jiān)離開之后,沈修鄞沉思片刻,轉頭對順貴說:“聯系顧及,讓他暫時放下手里的事情,全力追查長樂無極,今日出現在碧荷園的人,一個個全都要查!”
“另外,今日之事十有八九是針對瑾嬪的,你讓人盯緊了臨兮苑,免得讓歹人有機可乘!”
“再通知曲太醫(yī),讓他把這東西帶走?!闭f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說:“給宮里去信,讓人在宮里秘密調查?!?p> 順貴離開后,沈修鄞越想心里越堵,越想越后怕。
他不敢想,若今日瑾嬪真的是因為長樂無極而落水的,那下手之人,心思是有多歹毒,竟用這般齷齪的手段!
曲太醫(yī)到的時候沈修鄞已經越想越遠,甚至想到了用什么理由把林疏錦圈在臨兮苑不讓她出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p> “行了行了,起來吧?!睙┰甑臅r候他聽不得這種繁雜的話。
“把這東西拿走,可能不能研制出解藥?!彪m然他并不太抱什么希望,這種毒藥,解藥肯定也是稀奇古怪的。
“臣遵旨?!鼻t(yī)扶著膝蓋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桌子邊,用手帕包著茶杯,直接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藥箱里。
曲太醫(yī)裝好東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結果還沒有邁出步子,就被叫住了。
“等等?!?p> “皇上還有什么吩咐?”
皇上這邊有了不得了的發(fā)現,而林疏錦那邊,先在簡直不要太嗨。
落了一個水,林疏錦篤定一周之內不會不會有人打攪她的小日子。
所以,她有了一個大決定!
給自己整一個娛樂活動,打麻將和斗地主!
這種國粹怎么能不發(fā)揚光大呢?
這種娛樂身心的活動不比什么聽大戲好玩?
“快快快,麻將還沒有做好就先玩斗地主?!?p> 麻將不能立馬做好,這撲克牌還不簡單嗎?
“別擱那杵著了,快過來,我給你們講這個怎么玩的,可簡單了。”
林疏錦興奮的摸著手里的加厚紙牌,一邊看一邊對著枳實和織秋說。
枳實和織秋一直杵在那里,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猶豫。
“娘娘,太醫(yī)說您需要休息,不能……”
枳實哭的心思都有了,她的腦子有點跟不上她家主子這出新奇玩意兒的步伐了。
“休息什么休息,腰給躺折了。別墨跡,過來!”
兩人依舊不動。
“還不動是吧?我命令你們,以主子的身份!”
最終在林疏錦的淫威之下,枳實和織秋坐上了牌桌。
所以說,真香可能會遲到,但永遠不可能缺席,就單憑斗地主這個故事,就成功的俘獲了兩人的興趣。
“順子!”林疏錦豪爽的甩出一把牌,然后又晃了晃那一張牌,非常得意的開口說:“只剩一張了哦?!?p> 枳實和織秋無奈的放下手里的拍,認命的伸過臉。
林疏錦沾了濃濃的一筆墨,毛筆嚯嚯的朝兩人臉上去。
“娘娘,您不能這樣欺負奴婢?!?p> 枳實臉上已經沒有地方可以畫了,就連脖子都沒有放過。
“我怎么欺負你了,愿賭服輸,況且,我臉上不也有?!?p> 畫玩織秋林疏錦滿意的點頭,給了兩人一個你行的眼神。
斗地主是個非常容易上手的娛樂活動,十幾把下來,枳實和織秋已經能非常熟練的組順子,給對方下套。
“叫地主!”
沈修鄞的左腳停在半空,準確來說是被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鎮(zhèn)住了,這是瑾嬪的聲音。
曲太醫(yī)一直低著頭,皇上突然停下來,要不是他剎車快,就給撞上起去了。
“三帶一?!焙罋?!
“不要?!?p> “不要?!?p> 這是兩聲柔弱又無奈的聲音。
“嘿嘿嘿,不要那你們又得輸了?!?p> “……”
“一張了,一張了?!?p> 沈修鄞走進去的時候,瞧見的就是眼前這三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臉。
“奴,奴婢,婢,參見皇……皇上。”
“嬪妾給皇上請安?!?p> 沈修鄞冷著臉看著三人,試圖從她們的臉上找到答案。
枳實和織秋兩人慌得要死,聽到自家主子不想不忙的聲音,這下更慌了。
瞧著屋里三位的樣子,曲太醫(yī)不動聲色的擦了擦額頭的密汗,忍不住為瑾嬪娘娘捏了一把汗。
桌上還一片狼藉,因為驚嚇而被打翻的墨汁撒了一桌子,那不知名紙片上面也粘上了。
眼前這樣子,沈修鄞屬實不能把眼前這個人跟幾個時辰前因為落水而不會說話的人聯系起來。
“嗓子好了?”
這冷冰冰語氣,林疏錦可不會自作多情的覺得他這是在關心自己。
她上前兩步,暗自給枳實和織秋打了一個手勢。
“謝皇上關心,嬪妾嗓子已經好了,多虧了章太醫(yī)的藥,簡直藥到病除?!?p> 關心?藥到病除?
藥不知道擱那個花盆底了呢!
懶淡
今天又是開心的一天?。?! 耶耶耶耶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