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秦毅直接劈出一劍。
原本無人的角落,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一名男子,男子快速從劍光覆蓋的范圍一躍而出。
“你!”他震驚。
本以為秦毅不過是煉氣八重罷了,不可能發(fā)現他的藏身位置
再匆匆轉身一看,才發(fā)現一道瘆人的裂縫準確無誤地出現在他剛才藏身的地方。
他瞳孔急縮,只覺眼前的秦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住手!”
男子大聲喝止。
可秦毅都不等他話說完,劍就又到了。
而這一次,這一劍更狠,更快!
鏗鏘!
男子慌忙拔出腰間長刀抵擋,整個人猛退數十步。
不多時,男子爆發(fā)了,一股強橫的氣息沖天而起。
他的實力并非差到哪里去,而是實打實的筑基中期,只是一開始讓秦毅打了個措手不及,沒有能發(fā)揮出來。
如今他全力爆發(fā),手中的長刀頓時如太陽般熠熠生輝。
在半空中,刀刃彌漫著滾燙的熱量,足以將眼前之物焚作灰燼。
然而,男子的表情卻與刀刃上的炙熱截然相反。
他盯著秦毅的眼神簡直冷到極致,從嘴縫中露出的牙齒亦充分表露他的殘忍:“我本來還不想將你怎么樣!可你既然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一刀劈出,炙熱也緊隨噴涌。
剎那間,整條街道都好似燃燒起來了,原本冬日還殘留在街道上的積雪也在這一刻飛速融化,升華。
男子料想,此時秦毅必定會為自己先前的魯莽懊悔。
區(qū)區(qū)煉氣八重罷了,也敢主動挑釁他,死亡就是最好的下場!
但很可惜,他錯了。
面對恐怖無邊的熱浪,秦毅卻表現得跟視而不見一般。
甚至乎,他故意放緩了自己的動作。
“你找死!”
男子徹底怒了。
對方這番舉動,不分明瞧不起他嗎?
一怒之下,他超負荷運轉自身的功法,刀上的熱量再度提升到一個層次。
這會兒,周圍的一切是真的燃燒起來了,街道上的樹木、商鋪統統被點燃。
秦毅的眼神才稍微凝重了些許:“出手肆無忌憚,殃及無辜!幸虧這周圍一帶已經沒人了,不然的話,今天你必要死在這里?!?p> “不過也罷,正巧用你試試新學的劍法!”
咻!
秦毅深呼吸一口氣。
不知什么時候,一身靈氣早已被他聚集到手中的劍上了。
隨之而來的,卻非尋常劍法的凌厲氣息,而是如同重錘般沉重的重量感。
轟??!
一劍落下,原本如洪荒猛獸般的熱浪瞬間就湮滅了,哪怕遠在數十步外的男子亦覺得天上似乎有座大山正掉落下來。
這是劍氣,也是秦毅的一劍之威!
而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男子周圍的地板就全部崩壞了,刀上的炙熱也被壓得幾近熄滅。
砰!
巨力將男子的刀都崩斷了,他自身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這時,從另一個角落才有一個與男子同樣裝扮的男人跑了出來,他驚慌失措,連聲大喊:“小子,停停停,不要再打了!”
秦毅不理會他,只盯著倒下的男子,心里既是興奮,又是驚訝。
從前他還一直在想,這到底是一門什么樣的劍法?甚至一度懷疑,藏經閣老人不會是給了他一個假貨吧?
只因這劍法跟錘法似的,完全沒有劍的精妙、靈巧。
可他現在終于明白了,這門劍法的精髓不是在于讓劍有多快多鋒利,而是在于它能破滅一切的威能,無論是人、刀、火統統都能破滅!
故名為破滅劍法!
男人看秦毅不理他,以為秦毅已然定下殺心,逐皺緊了眉頭:“小子,你什么意思?我都已經叫你住手了,你卻還是如此虎視眈眈,莫不是真要與我等為敵?”
這番話才讓秦毅回過神。
他固然不想與風滿樓為敵,但他至始至終就沒有一個怕字!
所以他很強勢地回答:“什么叫我虎視眈眈?只準你們在背后對我使小手段,就不許我對你們下殺手?還是說你們風滿樓的人就特別高貴,唯我獨尊?”
男人的面色一僵,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如初:“小子,不得不承認你很不錯,天賦很高,能以煉氣對抗筑基!可我勸你做人最好還是有敬畏之心比較好,我們風滿樓不是你一個人能對抗的?!?p> “所以不要自誤,不要打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p> “既往不咎?”秦毅又笑了。
這一次的笑容不僅冰冷,更帶著嘲弄。
“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自誤呢!”
“我明明與你們風滿樓無冤無仇,河水不犯井水,可你們倒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派了兩個雜魚跟在我身后,還暗算我!”
“我倒想問問了,這到底算是誰自誤?這事到底又是誰的意思!如果你們告訴我,這事是你們小姐的主意的話,那你們現在就可以滾了,只是回去記得告訴你們家小姐,就說來日我必定十倍奉還!”
“你!”
男人咬緊牙關。
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教訓一下秦毅,告訴他什么叫做尊卑之分,區(qū)區(qū)煉氣八重也敢在他面前囂張。
可當他看見自己同伴的下場后,他就慫了。
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對付的,他也從來沒見過像剛剛少年使用的那種劍法,明明慢的不行,卻給人勢不可擋的恐怖感覺。
弄不好他們兩人都得死在少年劍下。
而就在他還在思索這件事到底應該處理時,秦毅走了。
他收起劍,頭也不回,似乎料定男人不敢背后偷襲。
臨走前,他還留下兩句話:“回去告訴你們家小姐,若有誤會,她親自上門找我就行了,本人就在映家等候?!?p> “當然,若真想兵戈相見,我也定會做到十倍奉還!”
……
映家,會議廳中——
“什么?事到如今,你們都還想爭奪家族權力,而今我父親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他,還是人嗎!”
映雨荷怒目掃視全場。
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可她作為家主的女兒,又是現今映家的最高戰(zhàn)力之一,才有資格參加長老級的會議。
可沒想到,這群老不死被陳家欺壓了半天,在家中琢磨出的竟然是如何謀奪映家的家主之位!
她氣不過,逐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