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砍柴老人
句曲山,也稱茅山。
據(jù)說,在很久遠(yuǎn)的時候,有三個姓茅的道長在句曲山修煉,后來,為了紀(jì)念這三位道長,所以,句曲山也被改名成為了茅山。
這里,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的美譽。
如果西施自己找過來的話,不知道歷史變遷的她,恐怕未必能夠找到茅山來。
茅山風(fēng)景秀美,有九峰、十九泉、二十六洞、二十八池之景。
而且,這里比起地球的茅山來,要大上很多。
在這樣一個地方,想要找到一位幾千年前的古人,絕非易事。
正是因為找人有點難度,所以西施并沒有撇下商子辛,反而讓商子辛給她指引路徑。
本來,如果她在全盛時期的話,整個茅山到處飛一遍就是了,只要那位高人愿意出來見面的話,她很快就能見到。
但是現(xiàn)在的話,就只能用最古老的辦法,依循著當(dāng)年留下的一些線索找尋了。
西施讓商子辛帶著她找到了一株三千多年的古樹。
這是一株古老的銀杏樹。
這顆銀杏樹足足有三四十個人合圍那么粗大,枝干遒勁,老皮炸裂開來,看起來充滿了歷史的滄桑感。
“好在這棵樹還在?!?p> 看到這棵樹之后,西施大為松下了一口氣。
因為這顆銀杏樹有一種特殊的方式能夠聯(lián)系到范蠡的那位師兄。
她和商子辛在銀杏樹旁邊休息了一會兒之后,西施拿出一個古舊的牛角出來,然后遞給了商子辛。
“你吹一吹這個牛角,看能不能夠吹動。”
正常來說,這種修真者使用的牛角不是誰都能吹動的。
但是西施現(xiàn)在受到了重創(chuàng),身體正處于修復(fù)之中,吹動牛角雖然可以,但是她的身體肯定會傷上加傷。
而現(xiàn)在有商子辛這個‘小弟’在,所以,她不介意動用一下商子辛。
如果商子辛吹不動這個牛角,那她另外再想辦法。
而商子辛接過牛角,老老實實的鼓氣吹起了牛角。
“嗚嗚————”
他用力一吹,接著,就聽到一聲聲嗚嗚咽咽的聲音順著大樹旋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向著一個山頭飛了過去。
這個時候,那個山頭上,正有一個砍柴的老人。
這個老人穿的很樸素,臉上滿是皺紋,手上更是遍布著老繭。
聽到這個嗚嗚咽咽的牛角聲,他砍柴的手頓時一頓。
“當(dāng)年約定的事情,都過去兩千多年了,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拿東西啊。”
這個砍柴老人搖了搖頭,繼續(xù)砍他的柴。
而商子辛接連吹動三次之后,感覺全身沒有力氣了,他開始劇烈的喘息起來。
“姐,你這個牛角太難吹了,我沒力氣了?!?p> 商子辛把牛角仍在一邊道。
“不要緊。”
“已經(jīng)可以了?!?p> 西施點了點頭。
她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有靈氣波動傳出去了。
這個銀杏樹乃是一個傳聲擴(kuò)大器,只要那個師兄還在句曲山中,那么,他肯定能夠聽到聲音。
但是,這位師兄還在不在句曲山呢???
就算西施自己也無法確定,畢竟,已經(jīng)兩千多年過去了。
而就在西施和商子辛在銀杏樹下休息的時候,只看到一只翠綠色的小鳥飛到了銀杏樹上。
這只小鳥,看起來不過巴掌大小,但是,眼睛卻極為的靈動,而且,它落在翠綠的銀杏樹上,看起來神不知鬼不覺。
但是,這一切卻瞞不過擁有神魔系統(tǒng)的商子辛。
他能夠敏銳的感覺到靈氣波動。
“奇怪,樹上面怎么有一只小鳥???”
商子辛故作奇怪的道。
“什么???”
原本正在休息的西施,聽到商子辛的話語,順著他的手向著樹梢上看了過去。
下一瞬,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起來。
“快,快抓住這只鳥。”
她的嘴里大叫道。
“我去,你想什么呢???你看我像是有修為的人嗎???”
商子辛心中無語起來。
而就在這瞬間的功夫,只看到這只綠色的小鳥已經(jīng)沖天而起,向著遠(yuǎn)空飛沖而去。
“壞事了,我們有危險了?!?p> 西施這個時候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就算在西湖之上,商子辛也沒有看西施有這么沉重的神情。
“這有什么壞事的???”
“不就是一只鳥嗎???”
商子辛不在意道。
“你不懂,這是我姐姐以前養(yǎng)的一只通靈鳥,后來,我姐姐被一個婢女害死,這只通靈鳥也就消失了。”
“很顯然,是那個婢女追殺過來了。”
西施的臉上露出憂慮之色。
當(dāng)年那個婢女也想殺她,但是,被她用假死之法避過了一劫。
而沒有想到,她才剛剛出世,這個婢女就追殺過來了。
如果在她全盛時期遇到這個婢女,她自然不會害怕。
但是,西湖一戰(zhàn),她受傷頗重。
能夠僥幸逃脫,已經(jīng)是邀天之幸了。
畢竟,佛祖舍利和神宵五雷大陣都是專門為她布置下來的。
而現(xiàn)在修為大損的情況下遇到這個婢女,她會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之中。
“咯咯。”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yuǎn)處,聽到女子輕笑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就看到一個身穿大紅衣裳的少女出現(xiàn)在了銀杏樹下。
這個少女容顏艷麗,看起來好像是盛放的紅色玫瑰一樣,帶著火辣和鋒芒。
她的眼睛在西施和商子辛身上微微一個流轉(zhuǎn),然后就看到她笑的更加放肆了。
“西施小主,您離開西湖那邊也不通知奴婢一聲?!?p> “害得奴婢自己巴巴的趕過來伺候小主?!?p> 這個女子嘴里雖然說著‘小主’‘奴婢’,但是,她的神情上卻絲毫看不出把自己當(dāng)做奴婢,把西施當(dāng)成主子的模樣。
反而,她的言語中充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