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的那天,北曦、北桐以及泠晨三個人決定去散散心,好好放松一下。
禮拜六。
北桐在母親的叮囑下走出門和北曦匯合。
“嘿!北曦!”
北桐看到了現(xiàn)在村口的北曦,伸手朝著北曦招呼著。
北桐跑過去發(fā)現(xiàn)泠晨也到了。
“都收拾好了嗎?”
仔細(xì)的北曦提醒他倆。
“放心,這次保證沒有丟三落四?!?p> 泠晨自信滿滿的拍著胸脯。
北曦笑他,“你該不會又是你媽媽給裝的書包吧?”
泠晨眨了眨眼睛,把頭別過去之后,又不自然的扭回來。
“怎……么!可能?”
北曦和北桐哈哈地笑他。
到了車站,幾個孩子坐上公交,去了城里。
張賀古城。
熙熙攘攘的街市形色各異的人群,好一幅不熱鬧的畫面!
四周城墻包圍的古城歷經(jīng)幾百年的風(fēng)雨變更,見證了多少政局變化,儼然一種莊嚴(yán)古韻在城內(nèi)蕩氣回腸。
“真棒?。 ?p> 北桐和北曦目不暇接看著琳瑯滿目的商品。泠晨跟在她倆后面,甘愿做護著紅花的綠葉兒。
從出門后到中午,三個孩子一點食物也沒吃。
北桐餓兮兮坐在石臺街上,垂頭喪氣。
“我好餓啊……”
北曦皺起眉頭,抿起嘴巴,把手放在肚子上揉了揉。
泠晨從書包里取出兩個蛋黃派分給她倆。
“我給你們找吃的地方去,在這里等我?。 ?p> 泠晨說完就朝著有食物的地方奔去。
北桐三兩下就吞掉了蛋黃派,但是她任然覺得很餓。
“北曦,我還是好餓啊……好餓啊……”
北曦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蛋黃派于是掰了一半分給北桐。
“給你!”
北桐抬頭看到半個蛋黃派。
“可是,你就不夠了……”
北桐沒有接下,北曦塞給了北桐。
“沒事!我還能再忍忍。”
北桐很開心的又吃掉了北曦分給她的那一半。
十分鐘左右,泠晨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呼……找……到了……,一家便宜的……餐廳。”
北曦拍拍泠晨的后背,看起來泠晨是一路奔波。
“你休息休息,等等再帶我們?nèi)?,不急?!?p> 北曦看他很累,安慰他。
泠晨沒有在意北曦。
因為北桐已經(jīng)餓得抱膝半睡的狀態(tài)了。
“呼~沒事!我們快去吧。”
泠晨拽起沒精打彩的北桐。
“北桐,醒醒,有吃的了!”
北曦看到泠晨迫不期待的想讓北桐趕緊吃飯,有種莫名的失落。
“吃的!哪里!哪里?”
北桐一聽到食物,立馬精神了。
“不急不急,我這就帶你去!”
泠晨揚起嘴角,溫柔的笑北桐。
三個孩子又快速的去了攤位。
“老板,三碗面!”
泠晨有模有樣的學(xué)大人的樣子。
面剛上來,北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泠晨看著北桐,一臉寵溺,“看你吃飯真是有種喜感。”
北桐傻傻的笑著。
北曦低下頭,不再看他們,本來很香的面在她口里變得不是滋味。
“北曦?你怎么啦?不好吃嗎?”
北桐沖著北曦疑惑地問。
北曦?fù)u搖頭,禮貌性的笑笑。
酒足飯飽后,三個人又逛街道。
北桐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頭飾之類的東西就挪不開腳步。
一枚簪子。
北桐用不到,但是樣子很好看。北桐拿起來再也舍不得放下。
她放在頭上打量著自己,腦海里浮現(xiàn)著異想天開的穿越。
“簪子真好看。”
北曦走過來看到北桐手里的簪子。
“嗯,可惜,我沒出用?!?p> 北曦從她手里拿過來,仔細(xì)端詳,“是啊,不太像是我們戴的。”
北曦重新放回原處,提醒北桐該去別的地方玩了,但是北桐沒有懂北曦的意思。
北桐又走過去,重新拿起來。
泠晨注意到了北桐手里的簪子。
“你喜歡這個?北桐”
北桐點點頭,有點不舍。她很想買下它,可惜太貴了,買了就沒錢回家了。
泠晨拮據(jù)的看著自己剩余的錢,有點沮喪。他不能給她買這支簪子。
下午五點多,三個孩子坐上公交準(zhǔn)備回家。
自從放下那支簪子,北桐就一直悶悶不樂。
北曦沒有理她,跟泠晨聊天。
“泠晨,這個暑假有什么打算嗎?”
“沒有。你呢?”
“我應(yīng)該會去我姥爺家。”
“兩度?是嗎?”
“嗯嗯!兩度可好玩呢,有機會你一定要來,然后我?guī)闳ァ?p> 泠晨一邊聊天,一邊不時的看北桐一眼。
好像北桐的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
“北桐,你開心點嘛,要到家了。”
北曦注意到泠晨的眼神,安慰一下北桐。
不過北桐并不在意,她還是很想要,她在想辦法——怎么就能讓爸爸媽媽給自己買一支。
下車后,北桐一個人走在后面,泠晨好像也被她影響了,和北曦聊天也沒那么開心。
北曦聽出來了,泠晨在含糊其辭。
好巧不巧,天空烏云密布。
北曦突然就生氣了,她狠狠地打了泠晨一下。
“憑什么!你憑什么覺得她比我小,我就應(yīng)該什么都給她?”
“沒有!我不是……我……”
泠晨有些急躁,又不想還回去,皺著眉頭。
北桐傻傻的看這兩個人,卻又不知道為什么鬧起來了。
北曦看著傻眼的北桐,帶著嘲笑和不屑。
“來,北桐你說我該給你買東西嗎?”
北桐緩緩的走到北曦身邊,搖搖頭,又看看泠晨。
泠晨憤怒的看著北曦。
“我不是這個意思,又不是不還你錢,我就是覺得我們可以幫她買一個,我到時候還你錢!”
北曦呵了一聲,然后用手指著北桐。
“北桐,這里!就你一個傻子。”
北曦把臉湊進(jìn)北桐,“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什么?我要什么,從來都沒有人想給過我?就連我喜歡的,你也要和我搶?你怎么不覺得你應(yīng)該給我買一支簪子呢?”
北曦把手指放下,又狠狠地推一下北桐。
“你憑什么把不開心放在臉上讓別人看!誰欠你了!”
北桐被她推的向后仰,“啊!”
轟隆!轟隆——
窗臺外下起傾盆大雨,剛剛還飄著雪花的上海,怎么突然就下起雷雨了。
北桐緊握拳頭捏緊被子,冷汗不斷的涌出。
似乎,很久沒有這么觸目驚心了。
她還記得,那次北曦把她的頭碰出血,嚇壞的北曦慌忙地跑回了家。
而北桐被聶芷柔帶回去在頭部縫了針,整整一個月,北桐變得更加自閉了。
聶芷柔總不斷的問北桐到底是誰干的,北桐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是北曦。
北桐閉上眼睛,天空是黑的,她的哭聲,泠晨的驚慌,北曦的責(zé)備,浮現(xiàn)腦海。
北桐睜開眼,打雷的晚上有些難以再次入眠。
她走下床,走出臥室到客廳,用杯子接杯冷水。
水溫冰涼入腸。
那一刻,她想到了聶芷柔。
“小桐,喝水嗎?媽媽給你涼一杯?”
“好~”
聶芷柔并不是最溫柔的那個母親,可是每每想到聶芷柔,她總是想不到母親壞的一面。
大概,母親把溫柔都毫無保留的給她了。
北桐放下被子,坐在沙發(fā)上。
有些冷,這種天氣好生不舒服。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