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跨過溝,撞了下袁艷。
色狼出現(xiàn)了,來了?。?!
驚惶地想大叫,叫不出。
望著遠處那個李士奇像個木頭人一樣還不知道,還在低頭修理他那個破單車。
那男人看著她罵了句:“真倒霉,今晚真是衰?!?p> 說著伸出手抓過來。
流氓,你這個色狼。
驚懼地蹲下,并大聲叫了起來“啊,啊,李士奇,快來!“
李士奇聽見聲音,馬上站了起來,看了前面。
看見那個光光的男人也悚然了,一下呆傻了,愣站在那。
這時那個挑西瓜的尖帽男人正走到他們處,看見那情景,加速步伐,挑著兩個擔,晃晃搖搖到了那“色狼”的旁邊,左右一打轉(zhuǎn)身,兩個裝著西瓜的菜筐一甩,把那“色狼”狠狠地打到了深坑里。
“色狼”一下掉進了坑里,露出了半截禿頭。
李士奇也趕上來了,拾起地上的小石子向他砸了過去。
那尖帽的西瓜佬這時放下了西瓜筐,抽起扁擔,對著坑里的“色狼”大呵:“你想干什么的,等下跟我去派出所去?!?p> 聽到他的聲音感到有點熟悉感,但是又想不起,在看看坑里的“色狼”,又是憤恨。
蹲下身子撿了塊大石子,呵道:“你這個變態(tài)佬,色狼,想對我干什么,看我不砸死你。”
突然,坑里傳出了哭腔式的說話聲,是那個變態(tài)佬的。
他嚷著:“別誤會了,我不是變態(tài)佬,不是色狼,我是出來等人的?!?p> “等人,那你衣服脫得這樣光做什么,分明就是流氓?!崩钍科娌宦犓q解。
“我沒脫光呀,我還穿著短褲呢,我那上衣和長褲在那邊欄桿上掛著?!弊儜B(tài)佬抱頭辯解道。
“沒到大熱天穿這樣少做啥子,誰信你?!蔽鞴侠锌钢鈸鷮χ亩d頭說。
“哎呀,我說我真的倒霉,今天晚上一出來就遇到個灑水車,把我的衣服都灑濕了,當時我站在馬路那溝邊,躲不及呀?!弊儜B(tài)佬哭訴著。
“那你大半夜的等哪個,叫個證人出來?!崩钍科媾?。
“我,我,我在等電線廠里面6棟那個韋春花呀,我們約好今晚去看通宵電影的,誰知道我要加班到2點多才下班回來。我跑過來找她,電影票不要浪費呀。”變態(tài)佬邊說邊哭哭啼啼的。
韋春花,就是隔壁棟那個40多歲的寡婦,難怪她這段時間臉有喜色,天天見人就笑,不同往日,見人愛找茬。
“我認識她,我家隔壁棟的女人,怎么沒見她出來?!痹G對李士奇說道。
“那邊有個女人在街燈下,我去看下?!蔽鞴侠腥疆攦刹降淖呱先?,不一會,他和一個女人回到了這里。
“阿德,阿德,怎么你掉溝里了?!睗鈯y艷抹的韋春花一望見變態(tài)佬的禿頭就大嚷?!澳銈儍蓚€快點拉他出來?!?p> 西瓜佬和李士奇面面相覷,一會兒,兩個人把這個倒霉的阿德拉了上來。
阿德一上來,就用粘滿泥漿的雙手在自己的短褲那擦,又恨恨地望了他們?nèi)齻€。
“你們,你們?nèi)齻€為什么把阿德推入溝里,你們說?!表f春花指著袁艷他們。
“不怪他們了,只怪我倒霉,也是我嚇壞了這個姑娘?!卑⒌略俅慰邕^了坑溝拿回了自己掛在欄桿上的衣服。邊挎著韋春花的手,瘸瘸拐拐地跟韋春花走,還邊說:“春花,我們不要偷偷摸摸了,你就是老太婆一個,我也要娶你。”
韋春花說:“得了得了,別說這肉麻話了,回我家去沖個涼去,如果我不出來見你,怕你今晚就去派出所喂蚊子了……”
西瓜佬看著他們走去,也拿起扁擔挑回自己的兩個西瓜筐,邊走邊說:“我差點犧牲我?guī)讉€西瓜去砸死他了。走嘍,賣西瓜嘍!”
李士奇回到自己的單車旁,很快地修好掉鏈的車,把袁艷送到了家的樓下,也從容地回家了。
…………
陽光滿屋,醒來已經(jīng)是次午后兩點多,去到客廳,看見桌上媽媽已經(jīng)留下了飯菜,碎肉茄子,香炸排骨,紫菜雞蛋湯,全是自己愛吃的。
屋里很靜,家里人都去上班了,袁艷邊吃飯邊想起昨晚,不,是今天凌晨發(fā)生的事又可怕,又好笑。如果那個韋春花不來的話,她的那個心愛的德哥的禿頭就要被砸出花了。
今天休息,陽光燦爛,我要出去好好玩一玩,去吃個冰花,吃個燒烤的,逛個街。
“嘟,嘟,嘟……”電話鈴響了。
拿起電話,就聽到媽媽的急性子聲音:“小艷,你剛起來呀,飯菜在桌上,你昨晚回來這樣遲呀,還有陽臺上有你那個男同學(xué)孟文彬昨天下午來送了你幾棵花草?!?p> “哦,哦,哦”地答應(yīng)。
“還有呀,今天晚上我不回來吃飯了,門衛(wèi)小李叫我們一幫人去她家包餃子?!碧K月娥交代道。
“好的,好的,你吃多點吧?!?p> 放下了電話,噓了一口氣,真啰嗦的媽媽。
又想起文彬送她的花草,于是走到陽臺看看。
陽臺的凳子旁有一包塑料袋裝的東西,打開看,有5棵健壯帶綠葉的木本植物,有張小紙上寫著“三角梅”,字跡瀟灑。
看了看她前段時間整理的幾個花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媽媽都灑上紫蘇的種子,現(xiàn)在一株株小苗芊芊玉立著。
哎,樓下空地一大把紫蘇,還要在自家花盆里種上這樣多,她不明白現(xiàn)在那些大媽們這樣啰嗦,當然媽媽會說了,能省一分是一分。
留了一盆紫蘇苗給媽媽,把其它的清理出來,種上了文彬給的三角梅。
……
陽光明媚,晴空中白云輕飄,小鳥喜啼,這樣好的天氣怎么不出去逛逛呢。
換了條紅裙,戴了頂寬沿帽,準備出去找月靜玩。
在小區(qū)的門口,見到韋春花坐在門衛(wèi)處織著件銀灰色的毛衣,肯定是幫她那心愛的阿德織的,還邊和個鄰居在閑聊,袁艷怕她認得出,就把帽子斜斜地遮住了半邊臉。
斷續(xù)的話傳到她耳邊:“你說我的那位倒霉不,昨晚差點被人打了……”“我昨晚想罵他們,阿德還勸阻我,要我今天的話,遇到他們就罵個痛快……”
一聽到爆炸新聞,那鄰居也興致十足,安慰道:“春花呀,你那男朋友是位好人呀,脾氣也好……”
好人?一看就是變態(tài)狂,恐怖流氓,半夜色魔。
袁艷心里氣道,一邊走出了小區(qū)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