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憶秋趕到車站時,曉小已經(jīng)站在了車站門口,一臉怨氣地看著白憶秋,白憶秋討好地拉過了曉小的行李箱,和一大坨土特產(chǎn)。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怎么半路遇到小哥哥,還要了個微信啊?!睍孕〔粷M到。
“什么小哥哥啊,”白憶秋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了那個老頭,身子一僵,但又很快恢復(fù)到了原來的樣子,“我從我媽那里趕過來的,我和她嘮了半天,要不是你發(fā)消息來,我恐怕都還在那兒?!?p> “好吧好吧,信你一次,”曉小轉(zhuǎn)頭看著白憶秋,笑容逐漸擴(kuò)大,慢慢變成一個憨憨的樣子,激動地說,“我之前不是給你說的我那個,長得帥得不行的鄰居大哥嗎?我沒有想到他和我們在同一所學(xué)校!”
“真好?!卑讘浨镄α?,卻又突然一臉正經(jīng)模樣,說,“還在外面,不好…”
曉小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周圍的人,又變回了剛剛那副“高貴而又冷艷”的模樣…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公寓,曉小因為有些暈車早早就睡了,白憶秋在自己的房間里看書,不知不覺間,天黑了下來,白憶秋覺得有些餓,就要去冰箱里找東西吃,剛剛放好書,就看到白天那個老頭塞給她的玉,那玉好像發(fā)著光。
瞬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從白憶秋的心中蔓延開來,白憶秋把唯一開著的臺燈關(guān)了,那玉真的在發(fā)光,淡淡的,但是白憶秋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不過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跳加快。
白憶秋伸過手,拿起了那塊玉,玉不是冰冷的,而是溫的,那是一種暖進(jìn)人心里去的溫暖。
白憶秋攥著玉,放在胸口,仿佛有著某種共鳴。
白憶秋開始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地上…
“就把我的心給你吧,這樣,或許還能讓你身邊多一點溫暖…”
白憶秋好像聽到有人對她這樣說,但是又好像隔了好遠(yuǎn)的距離,白憶秋的心在疼,揪著的。
模糊中白憶秋又昏睡過去了。
房間很大,卻又很空,里面沒有什么多的,就是在房中間有一個水晶棺材,好像還冒著寒氣,可是棺材不大,反而很小,只容得下一個六七歲大的小孩身體。
“少爺?!遍T外,一個秀麗的丫鬟向一個年輕俊俏,看上去很溫柔的男子行禮。
“茉,怎樣了?”男子的聲音也很溫柔。
茉只是搖了搖頭,男子嘆氣,道:“又是一年祭祀大典,大姐還未醒過來…”
“少爺,大小姐會醒的,少爺放心,快開始了,少爺是代理祭司快去吧,府中事務(wù)就交于我吧?!避岳渲?,但是眼中的關(guān)心怎么也關(guān)不了。
“麻煩了,茉?!?p> 每一次來看他大姐時,白夜殤都會這樣對茉說,一說就是十六年,但是白憶秋就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白夜殤又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就走了。
茉看著白夜殤遠(yuǎn)走的身影,默默轉(zhuǎn)過身,推開了那個門,可是剛推開門她就看見了原本躺在棺材里的那個人,現(xiàn)在竟然在動,茉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愣在了那里,棺材里的人慢慢活動著身體,那個身體就像一個老舊的機(jī)器,許久沒有動過了。
白憶秋還沒有看到已經(jīng)愣住的茉,就在兩三個小時前,她還在自問這個古色古香的地方是哪里。
不一會她的手可以動了雖然可能還有些不靈活——她慢慢伸手摸了摸那個水晶棺材,她的手碰到水晶棺材的瞬間,水晶棺材裂開條條細(xì)縫,下一秒又變成無數(shù)條,瞬間裂開,好好的冰棺變成了無數(shù)冰渣,白憶秋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就像磁鐵,將那些水晶塊兒吸了進(jìn)去,白憶秋一下子覺得胸口痛得要死,竟然昏死過去。
茉也反應(yīng)過來,連忙出去叫人來吧白憶秋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