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世浮沉雨打萍
我只想你,我只想要你,我只想最短的時間內(nèi)要到你?!w宴
【九華·藏鋒谷·晴朗】
沉睡中的趙宴仿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心愛的唐蕊一臉猙獰,拿著一把匕首奸笑的劃開了自己的身體,一邊解剖著一邊對自己笑,而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屬于自己一樣,既沒有痛感,也沒有知覺,就這樣看著自己的臟器一點點的剝離,然后,趙宴滿頭冷汗的驚醒了過來,還伴隨著一聲慘叫:“蕊蕊!!”
這時屋外的“唐蕊”循聲而至,手里端著一碗熱粥,軟軟的聲音徐徐而來:“怎么了趙公子?一清早就聽你喊叫,怎么這么多汗,做惡夢了?”說著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塊香帕,遞給了趙宴。趙宴還在驚嚇之中,被“唐蕊”軟語想問,心境總算是平和了下來,原來只是一場夢,我就說善良可愛的蕊蕊怎么可能那么可怕陌生?還特意給我熬了一碗粥。
趙宴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語氣:“蕊蕊,我沒事,應(yīng)該這幾天發(fā)生了很多事,心緒不寧罷了,你煮的粥真好喝?!闭f完也不管熱粥燙不燙,就三口兩口的吞咽了下去?!疤迫铩币恍Γ骸斑@么好的胃口,病應(yīng)該是好了。你躺床上休息一會吧,養(yǎng)足了精神我們就該上路了?!闭f完欲轉(zhuǎn)身離去,卻被趙宴拉住了衣角:“那什么,我冒昧的問一句,咱倆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止步于朋友了嗎?我......”轉(zhuǎn)過大半身子的“唐蕊”轉(zhuǎn)回了身子,看著大病初愈,一臉希冀目光的渴求神情,輕輕嘆了口氣:“奶奶之命不可違,我已經(jīng)是作為下任唐門掌門培養(yǎng),不能糾纏于兒女情長,趙公子無需多問,就當這一切如過眼云煙,任其消散吧?!?p> 趙宴沉默了下來,在“唐蕊”離開后,伸到半空中的手掌還僵在那里,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不甘,他第一次對于那位老太太升起了仇恨之心,就為了一個掌門?你就斬斷了蕊蕊一生的幸福?!就為了八荒一個虛名,你讓一個年方十八的妙齡少女早早定下了一生的道路?!我好恨自己,為什么這么的弱?為什么連自己最喜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趙宴,你他娘的就是一個百無是處的廢物,除了吟你那酸臭的破詩詞,你連對蕊蕊說能保護她的勇氣都沒有,你真的是........
唉~~~~一口重重的嘆氣,趙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目光渙散呆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走出了房門,數(shù)日不曾梳理的長發(fā)也亂糟糟的頂在憔悴之色的頭頂,整一個落魄乞丐的裝扮,而這個時候?!疤迫铩辈灰娏耍〈氖且灰u黑紗的年輕女子,目光淡漠,仿佛看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趙宴呆滯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年輕女子。
女子輕蔑的笑了笑:“人世間最痛苦的莫過于情,最虛偽的也是情,最丑惡的還是情,趙宴,從此你就是我影香一脈的弟子了,知道了嗎?”此人赫然就是那個昨晚無影無形,幻變?nèi)f千的影八荒之一的影香首領(lǐng),一手易容和藥術(shù)獨步武林。先前喝下去的熱粥明顯早就被影香下了藥,此刻的趙宴完完全全淪為了影香的玩物,而影香看著面前這個潛質(zhì)不錯的素材,面紗下的嘴角一抹嘲諷之色:“八荒?我要讓你們一步一步付出成百倍的代價?!闭f完,便帶著形似木偶的趙宴離開了此地,而不一會的時間,這片區(qū)域也將付之一炬,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東越·桃源勝境·多云】
明執(zhí)看著蹲在河邊的唐妍,猶豫了下,還是追了過去。
“你還跟過來干嘛?用你的佛道至理開化我的心智嗎?明執(zhí)大師。”唐妍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拿著旁邊的碎石使勁的砸著水面,嘴里還嘟噥著什么。明執(zhí)一臉無奈:“妍妍,我嘴笨,不會哄你開心,可是,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的。這次下山本來就是受命而來,給少林辦點事情,也順便走進紅塵,歷練人情世故,可碰到了你,我覺得原來有一個喜歡的人是這么的快樂,這一路走來,尤其是唐蕊被那個人帶走之后,你們幾個就悶悶不樂的,我不想看到你天天皺著眉頭不開心的樣子,你不開心我也不會開心的?!?p> 唐妍停下了扔石子的動作,看著水面,問道:“那現(xiàn)在我和少林寺比,哪個重要?不許說都重要?!泵鲌?zhí)頓時一臉苦色,氣的唐妍直跺腳:“哼,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口是心非,剛才說的多么多么漂亮,我一問就原形畢露了,死明執(zhí),臭明執(zhí),我砸死你!”說完更加起勁的拿著石子猛砸著水面。
就在這個時候,唐妍的手臂被明執(zhí)握住了,不待唐妍反應(yīng),朱唇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可惡的臭明執(zhí)渾厚的雄性氣息所占據(jù),而一開始拍打明執(zhí)肩膀的手臂也漸漸的垂了下去,在遠處桃花林的映襯下,好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情侶,這幅場景也讓躲在遠處偷看的唐卷和唐玲捂嘴偷笑,唐卷嬉笑的說:“妍妍才是真的口是心非啊,這下可真的把自己陷進去了。”唐玲笑嘻嘻的說:“哎呀,現(xiàn)在蕊蕊有趙公子,妍妍都有了明執(zhí)了,我家卷卷這么可愛的萌妹子怎么就沒人疼呢?來,給大爺笑一個?!闭f著還偷吻了一下唐卷的臉頰,登時讓唐卷搞了一個大紅臉,香拳想向:“好呀玲玲,竟然偷襲我,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以后叫我老大,啊啊?。?!你還偷襲我??!”
而遠處的光景似乎絲毫不影響此刻的曖昧,明執(zhí)的深吻離開了唐妍,星目充滿了神情:“如果死亡能給你一點點的觸動,那我去死吧。也許對我來說,死亡,才有一點點的價值。”唐妍捂住了明執(zhí)的嘴,眼里已經(jīng)噙滿了淚水:“不許胡言亂語,這個和平盛世,怎么可能死不死的呢,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不再詢問讓你難堪的問題了,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明執(zhí)愛憐的撫摸著唐妍的玉臉:“師父這次讓我下山,明面上是入紅塵歷練自己的佛性,其實是讓我暗中調(diào)查暗中出現(xiàn)的從龍衛(wèi)?!碧棋滥恳坏桑骸皬凝埿l(wèi)?那不是誓死效忠前朝皇帝的禁衛(wèi)軍嗎?”明執(zhí)目光微寒:“當年的從龍衛(wèi)隨著前朝皇帝銷聲匿跡,然而最近暗中出現(xiàn)的從龍衛(wèi)似乎與禁衛(wèi)軍不同,它更像一個組織,所以師父命我暗中調(diào)查此事,最好能搞清楚這個從龍衛(wèi)的目的是什么?”唐妍一吻之后,整個心思早已掛在了明執(zhí)身上,憂心忡忡的說:“那你豈不是很危險?”明執(zhí)點了點頭,轉(zhuǎn)而一笑,有點輕浮的說:“所以說啊,小娘子,和貧僧生個十個八個的小孩,我也沒有后顧之憂嘛。”唐妍一愣,竟然沒有往常直接暴走,而是一抹紅暈閃現(xiàn):“明執(zhí),我........我還沒.......準備好........你。。。。。”這次換成明執(zhí)目瞪口呆了,呃,這個反應(yīng)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