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半年、南征大鸞、水患再起
轉(zhuǎn)眼間,半年已去。
此時的大鸞子民正在度新年,希望以此來沖散些許北伐失利的消極氣息。
北云王與南山王自秋評之后沒再勸阻過大鸞王北伐,因為大鸞王北伐意已決,與其浪費時間去暖一塊石頭,不如好好的備戰(zhàn),淋漓盡致的打一場。
兩位王想過這場戰(zhàn)爭會很艱巨,甚至可以說是慘烈。
但是兩位王到現(xiàn)在都沒想明白,大鸞王朝的軍隊會敗的如此徹底。
此時北云王屬地的北云城中,南山王、南山王世子、北云王世子、青鳥、持刀客莫上天正在北云王府中商討著戰(zhàn)況。
“七座城,七座城,還包括北境邊塞重鎮(zhèn),這還怎么打,我們不是北伐嗎?怎么到頭來是他們伐我們了?”持刀客莫上天是北云王世子的師傅,也是在場唯一一位七階武王。
若是湯仁在此,聽見莫上天的聲音,便會回想起來,這人便是向光幕連砍五刀激起武道漣漪的老頭。
莫上天衣著邋遢,蓬頭垢面,不過倒是沒有異味。
莫上天本人對戰(zhàn)事、政事不感興趣,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是這個大老粗明白一個道理。
“欒星是不是傻?明知道不過,還打?再打那八頭狼崽子就要打到王城下面給他嗷嗷叫了?!?p> 大鸞王的名字就是欒星,在北伐開始時,雙方的軍隊實力差距便顯現(xiàn)出來,大鸞王朝的軍隊屢戰(zhàn)屢敗,八狼王朝的八位狼王也沒想到這大鸞王朝來勢洶洶要北伐,結(jié)果這么弱。
是大鸞王朝先動的手,八狼王朝就算反攻,也是有了正當理由,不怕挽天帝國這個霸主來耍流氓。
更別說能打得過,八位狼王抓住機會,派遣八大狼團南下征戰(zhàn)大鸞。
不出所料,北云王屬地的七座城鎮(zhèn)被攻占,大鸞王朝沒有一絲反擊的機會與能力。
在這等情況下,大鸞王竟然還要求開戰(zhàn)。
百姓們不再尊重這位曾經(jīng)令人敬仰的王,因為戰(zhàn)爭,北境的百姓民不聊生,更別說失陷城鎮(zhèn)中的百姓了。
南部的百姓也因為隨戰(zhàn)爭開啟而提高的賦稅哀聲哉道。
哪怕近半年來在朝中興風作浪的左丞相一行人也對此有了異議。
這群魑魅魍魎都明白一件事,他們能夠為非作歹大肆為自己謀利的前提,是大鸞王朝。
若是大鸞王朝沒了,這群老東西也就完了。
王都城內(nèi),大鸞王行宮外,左丞相等群臣跪在外面。
“陳登再次懇求陛下撤回北伐軍!”
這句話從這群老臣口中喊出倒有幾分英勇付軀的意思,可惜,大鸞王心中清如明月。
大鸞王躺在臥榻,對著門口的總管道:“讓他們滾,順便再下道圣旨,讓南山王南山衛(wèi)來王都候命,三桑院的院師也來,實力出眾的學生也可以,反正,除了清河水軍,其余有能力的,都給我召來?!?p> “奴婢遵命!”聽完這段話,總管甚感無奈,大鸞王是一意孤行了。
走到行宮外,看著地上排列整齊、有模有樣的群臣,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大王口諭!”
聽到有口諭,頭磕的一個比一個實在,就好像誰磕的疼誰就忠心一樣。
“瑾聽大王口諭!”
咳咳!總管咳湊了兩下,捏了捏嗓子,有模有樣的學著大鸞王。
“大王口諭:‘滾’!”
念完口諭,總管轉(zhuǎn)身就走。
還有圣旨沒發(fā),自己身為總管可忙著呢,沒工夫陪一群老家伙演戲玩。
總管心中鄙夷他們是一群老家伙,可能忘了,自己也是個一百多歲的老家伙。
無水城湯家,湯布正在準備價值數(shù)萬兩白銀的年貨,這些年貨都是送給清河水軍的。
湯仁的姑姑湯菲菲此時正在湯布身旁挺著大肚子喋喋不休。
“湯布我告訴你,若是過完年我還沒見著我侄兒,你就別想見你這個外甥了!”
湯菲菲拍著自己的大肚子威脅著湯布。
湯布清點著煩雜的年貨單,一邊給下人吩咐,一邊回復(fù)著湯菲菲。
“你看看,一萬兩白銀用來采購五谷不劃算,現(xiàn)在戰(zhàn)爭尚未結(jié)束,五谷與肉價格居高不下,去把這批白銀換成酒,菲菲啊,你放心,老二一直在烏桑城待著,仁兒一出來,老二就給接回家,你別瞎操心,有這功夫去好好陪你家那個狀元郎?!?p> 狀元郎?湯菲菲聽見這個稱呼就不打一氣來,挺著肚子扭頭去找李成云接著算賬去了,至于湯仁的事?
湯菲菲這半年,天天逼湯布去接湯仁,湯布早都免疫了,湯菲菲也知道湯布無能為力,只是怕湯布給忘了。
湯菲菲一走,下人開口回道:“老爺,酒比五谷雜糧還有各種肉脯都貴出許多??!”
湯布眉頭一皺,看了這個下人一眼,開口問道:“你先前跟著誰的?”
“稟告老爺,小的先前跟著四長老湯健?!?p> 怪不得,跟老四一樣,只看表面。
“貴一點沒事,對于那些熱血男兒來說,痛飲一滴酒比吃下一塊肉開心的多?!?p> 清河由東向西,盡頭是海,起點是清河山,清河山上有一洞府,名叫碧蛇洞府。
此時,碧蛇大仙佇立在碧蛇洞府口,望著山下透漏出一絲古怪的清河。
為何說古怪?
因為清河自清河山流出,但是清河中總有那么幾道渾濁的河水逆流而上。
這幾道渾濁的河水便是清河兩岸百姓畏懼的清河水患。
用碧蛇的話說,這叫做污穢氣息。
一絲污穢氣息并不可怕,通常怨鬼產(chǎn)生都會伴隨污穢氣息,一些體質(zhì)極陰的女人來月事時,也會有污穢氣息。
但怕就怕這污穢氣息一打一打的來。
一絲污穢氣息僅能附著一滴水,在碧蛇眼中,這清河被污穢氣息附著倒流的河水,有何止數(shù)億滴。
這些污穢氣息倒流進清河山,直接污染源頭,當清河山內(nèi)污穢氣息積累到一定地步,便會發(fā)水災(zāi),引水妖。
若不是上古清河半神留下的神念傳承至今,清河水患少說兩年一個輪回。
這些污穢氣息若是分出一般用來感染碧蛇,碧蛇這八階妖帝抵擋不了片刻,轉(zhuǎn)眼便能化為滔天大魔,不容世間存在。
可是現(xiàn)在除了些許意外。
清河神念上一任主人是李黃云,因為左丞相想要奪得清河神念以助自己修為突破,得到延長壽命的效果,便引來清河大妖加害李黃云,李黃云遇害后,清河神念也開始尋找下一任主人。
如今找到的主人,便是碧游云,確切的說,是隱藏魔種的碧游云。
世間諸人皆知清河碧仙子,只有少數(shù)見過真面目的人知道,碧仙子的真正名字-碧發(fā)魔女。
攜帶著母親的大魔之氣,再加上出生時清河水患中的污穢氣息,一顆魔種便在碧游云出生之時誕生。
身懷魔種有利有弊,若是剔除魔種,對碧游云會造成不可避免的損傷,碧蛇與碧游云的母親愛女心切,只好行下策之法。
那就是一年一輪回隱藏魔種,當隱藏魔種時,便是清河碧仙子,魔種出世時,便是碧發(fā)魔女。
碧蛇回頭看向洞府,此時碧游云正在洞府內(nèi)喚醒魔種,少說還要一周時日。
但是碧蛇與碧游云甚至清河神念都沒想到,因為喚醒魔種需要閉關(guān),清河中的污穢氣息便沒了清河神念的鎮(zhèn)壓,此時正大肆涌進清河山。
原本尚需十年才能引發(fā)的下一次清河水患,現(xiàn)在僅僅需要三年。
若是等到這一周度過,可能水患來臨的時間,只在朝夕。
碧蛇背在身后的雙手握的更緊。
“難不成真的要去求那個婆娘?若是清河水患再起,現(xiàn)在的清河五城可經(jīng)不起如此天災(zāi)?!?p> 要知道,隨著李黃云一起遇害的,還有五千清河水軍。
雖然清河水軍在南山王背后支持下,湯家主持的招募中重新回到正軌,可是這些新兵蛋子管個屁用。
三桑院,烏桑城,品香樓所在,光幕籠罩。
光幕外,周遭的房子盡被拆除,地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陣基,方圓百米外才是烏泱泱的人群。
這些人大多是三桑院習練陣法的學生。
“哎,師兄,這火沖符只有一階威能,我隨便貼個地方吧!”一個剛剛學會陣法皮毛的學生邊說話邊將手中的火沖符貼在旁邊墻上。
旁邊聽到此話的師兄大感頭疼,畢竟自己也是半吊子。
“咳咳,這樣,你這火沖符放在那邊的起風陣中,火借風勢,豈不是威能大增?”
雖然自己不懂具體原理,但是些許常識還是能利用到。
除了學生,還有兩群人。
分別是湯家與南山衛(wèi)。
“湯泉長老,我們也只是奉南山王的命令,若是湯仁公子脫困,我們是要先接走前往北境的,您請勿怪?!边@隊南山衛(wèi)領(lǐng)頭的,便是當初送予湯仁令牌的胡琪,南山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胡琪,四階大武師。
湯泉聽到這話大感無奈。
“你們有苦衷,我也理解,但是人之常情,我大哥這半年來是茶不思飯不想,外有清河水患,內(nèi)有親兒遇難,我這當?shù)艿艿?,看到大哥日日不寐,也是心痛不已,若是仁兒脫困,讓仁兒先行回家探探老父親,這樣仁兒也有好心情為南山王效力不成?”
這幾日胡琪與湯泉一直在糾結(jié)商討此事,畢竟除了此事,倆人也無事可做,畢竟湯仁能不能脫困還是兩說。
胡琪思來想去怎么換個說法回絕,這幾天已經(jīng)把能想到的理由都給找遍了。
正當胡琪愁眉苦臉想理由,湯泉端起茶杯安然喝茶時,身旁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哼!真不愧是便宜女婿,真會找麻煩!”
湯泉扭頭看向來人,是一個美艷少婦,一頭白發(fā),一襲黑袍,襯的些許妖艷美麗。
嗯?湯泉注意到來人說的話,她剛剛說她的便宜女婿?
胡琪看到這美艷少婦的面容外貌,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雙腿打顫,雙手打著抖撐著地面。
“七、七、七公、公主,好!”
啥?湯泉看著胡琪突如其來的變故,沒反應(yīng)過來,畢竟自己接觸到最高的層面就是面前的胡琪了,知識面甚窄。
胡琪略微抬抬頭對湯泉略生小氣道:“她是龍族七公主,你們湯家?guī)纵呑有薷7中迊淼挠H家!愣著干嘛,問好??!”
七公主還有稱號,胡琪沒有說出來,
龍族七公主,洞冥龍女,破城魔龍,不靈湖之主,碧蛇之妻,碧游云之母,湯仁岳母,龍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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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牙套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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