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還隱隱滾著雷聲,雨聲浠瀝可聞,中間的門緊緊的掩著。
屋內(nèi),床上的人似痛苦的呢喃著,“不要,不要……”
門外的拍打聲也愈來愈大
蘇全急沖沖的道著,“小喬,小喬,你快醒醒,皇上又在發(fā)火了?!?p> 小喬恍恍惚惚從夢中醒來,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做這樣的夢了,雖然頭腦還不夠清明,但五年來的習(xí)慣還是讓她穿衣起身一系類動作行如流水。
養(yǎng)心殿
未進便能聽到一陣咆哮聲,“都死了嗎?”
那陰鷙的能滴出水的黑眸,冷冷的掃視著一群跪在地下瑟瑟發(fā)抖的奴才,胸中的沉悶的發(fā)狂,妒火已然達到最高點。
這幫沒眼力勁兒的廢物。
小喬神態(tài)自若的推門而入,對于這位皇帝說風(fēng)就是雨的火爆脾氣,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因為幾乎到她身邊便是晴天。
面前的男子雖立坐在榻沿,但依舊不影響他修長高大偉岸的身姿,凜然出塵,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削薄輕抿的唇,無一不在張揚著那如雕刻般俊美無鑄的五官。
冷傲孤清卻又盛世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王者之強勢。
但此刻說話的語氣卻與他的英姿甚反,低沉的聲音里又透著些許委屈,“竟敢讓朕等如此之久?!?p> 小喬低垂著腦袋,溫語道,“皇上,您前幾日應(yīng)允奴才,今日可休一日的。”
“……”
蕭玦頓時尷尬的輕輕干咳一聲。
“是嗎?竟有這事,朕乃天子,腦子可不是記你這破事的。”
心里卻不停的在冒著酸泡,憋了一天的悶氣。
此刻深曜的龍眸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兒,他在等,等她發(fā)現(xiàn)自己今日錯的多離譜。
小喬整個人籠罩在他的陰翳下,低聲道,“奴才不敢?!?p> 倏地蕭玦幽深的俊眸一片寒霜,明顯是動怒了,那雕琢分明的俊臉上有些許失望。
朕看你敢的很,竟然還去看墨羽。
此刻他有一絲懷疑,是不是不該如此耐心的等待著。
可目光觸及到低眉順眼的小喬,所有的怒火瞬間又偃旗息鼓了。
最終也只無奈的低聲道,“諒你也不敢?!?p> “皇上,夜已深,奴才伺候您寬衣就寢?!?p> “你們還不退下,留在這當(dāng)柱子嗎?”
一頓咆哮,天差地別,眾人卻覺得是天籟之音,如獲大釋般快速躬身退了出去。
蕭玦知道自己病了,病的很嚴重,竟然對這個俊美的太監(jiān)有如此齷蹉的心里。
初出剛理清楚這樣的感情時,對于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心中雖不舍但仍將他調(diào)走,眼不見為凈。
但是每每對著新來的小太監(jiān),腦子里總會蹦出,手不如他嬌嫩,臉不如他俊美,腰不如他纖細,眉眼……
等等,他在想什么,又魔怔了。
不!
這絕不是他的問題。
定是這幫蠢貨不知找來個什么東西,天天來污自己的眼睛,讓他氣結(jié)。
接著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怒火咆哮,不管換什么樣的咱們皇上總能挑出刺來。
看著皇上越來越陰惻駭人的面色,眾宮人如地獄般度日。
至于皇帝陛下,他是明白了,有些事情越壓抑,它的反彈效果卻是更甚。
開始他還能用批奏折來麻痹自己。
后來啊,還未反應(yīng)過來,人便被自己給抱回來了。
具體怎么樣的,他也懶得計較,總之離不開,放不下,日思夜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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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秋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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