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一切憤怒,不安,壓抑一一平息后,蕭玦猛然回想到,他們之所以這樣痛苦的折磨彼此,都是因為太后。
原來當(dāng)初種種一切都是因為被太后威脅。
呵呵,可真是他的好母后啊。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才發(fā)現(xiàn)。
原來自己才是罪魁禍?zhǔn)住?p> 這一刻,他甚至可以聽到血液回流的聲音,凝結(jié)在心臟,寒心徹骨。
他無比痛恨著自己。
可是卻又無法釋懷她為了別的男人輕易地放棄自己。
種種情緒揉雜在蕭玦的心中。
讓他再一次陷入了死循環(huán)的痛苦中。
可不管怎么樣,他終究還是傷害了她。
而她對自己呢?
卻一絲一毫怨言也沒有。
蕭玦捫心自問,這一切還不夠嗎?
夠了!
所有的憤怒,挫敗,不安,無奈,都一一化作心疼。
他伸出雙手用力一扯,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里。
嘶啞道,“朕再也不會了…”
他抱得很緊,緊到云喬要喘不過氣來。
可是她卻舍不得推開。
“阿玦,你…原諒我了?”
蕭玦眉心微微一動,眼中澀意更濃,幾乎不可聞的一嘆,“朕從怪過你,又何談原諒?”
“朕怨的,痛恨的是自己,原來始作俑者竟是朕的母后,呵呵……”
低沉的空氣傳來了他輕聲一笑,卻像是在諷刺。
慢慢的從他身上彌漫開濃烈恣睢的戾氣,瘆的云喬頭皮發(fā)麻。
她慌亂的抬頭仰視著蕭玦。
他倨傲的眉間透著幾分煞意,明明在笑,可是她卻在他眸底看不到一絲柔和,目光深沉而又陰惻。
她的眉睫一跳,緊張的道,“阿玦,你可曾記得答應(yīng)我的一件事……”
蕭玦低頭,懷里心愛的女子,正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絲絲祈求看著自己,仿若一只嬌小的梅花鹿,煞是惹人憐愛。
他不禁一笑,明亮的燭光照在他俊美的臉龐,徒添了幾分邪肆。
蕭玦抬手輕輕的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尖,寵溺溫語道,“朕怎會拒絕?”
得到回應(yīng),云喬似乎更有底氣,“阿玦,可不可讓這件事過去,不要再去究根問底了?”
高大頎長的身形一僵,那原本溫柔似水的黑眸瞬間擰起一抹晦暗的陰霾,平靜淡漠的看著她。
“告訴朕,你在擔(dān)心誰?”
云喬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恢復(fù)平靜,堅定的看著他。
“阿玦,我只是不想再一次失去你了?!?p> 可那一抹心虛終是被蕭玦捕捉到了。
一股從未有的郁結(jié)和煩躁從他心底升起。
他從未這么無力。
對于她,恨不得,重不得,傷不得,罰不得……
對她,除了愛,束手無措。
軒昂的劍眉一挑,探究的看著她,沉沉詢問,“是嗎?”
云喬下意識的咽了咽,堅定道,“是,這世間,我只怕失去了你?!?p> 他托著她的后腦,再次將她箍在自己的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髪鬢。
“好,朕答應(yīng)你?!?p> 可是喬喬,你別再讓朕失望了!
否則……
朕會徹底的失控了……
得到答復(fù)后,云喬不自覺的放軟了身體,如一只溫順的小貓般,乖巧的窩在他的懷里。
她的松懈感染了蕭玦,抱著懷里的嬌軀,唇角慢慢暈染了極深的笑意。
看著已經(jīng)快要燃盡的燭光,蕭玦突然想到她的身世。
難怪,難怪讓凌影去查喬喬的身世三番四次受阻,且很多線索都被清理干凈了。
很顯然依舊是那位好母后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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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秋葵
武漢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