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
一身著絳紫色公服的大人想說什么,剛想開口,就聽著宸王在另一半輕聲咳嗽著,顧不得那么多了:“皇上,如今西北關外戰(zhàn)事吃緊,百姓民不聊生,可這朝中仍有貪污之人,太子就是其中一人,這實乃朝中不幸,臣奏請廢太子,另立太子才是上策?!?p> “曹大人,說話可是要講證據(jù)的,您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人啊,父皇,兒臣冤枉啊?!笨粗矍斑@個年過半百的曹衍生,想著,好你個曹衍生,早就知道你有這番主意,不過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王迎側頭看了一眼曹衍生,嘆了口氣:“是啊皇上,太子終日待在東宮學習,他絕無此心,老臣愿以身家性命擔保。”
聽著王迎開口,又有許多大臣一應為太子擔保。
“好了,丞相,既然曹大人說有證據(jù),那不防就讓曹大人拿出來瞧上一瞧?!闭f話的是一老人,當朝太傅,三朝元老。
“那就依太傅所言?!?p> “老臣遵旨,來人,將他帶上來?!?p> “草民拜見皇上。”
“免禮?!?p> “李覃,把你在曹府同我說過的,一字不差的重復一遍?!?p> “放肆,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可知污蔑太子是何罪名?!蓖跤@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饒命啊,都是他?!闭f著指向了曹衍生,又接著說:“是他,讓我誣陷太子?!?p> “好大的膽子,還不說明白?!币娭@個人開始順著自己心意說,魏舒謹?shù)闪怂谎邸?p> 看太子惡狠狠的表情,想了想自己的家人還在他的手里:“小人說,小人在牧云閣當差,最近太子殿下經(jīng)常去喝茶,前幾日曹大人找到了小人,讓小人按著他的話來構陷太子殿下,還給了小人兩錠金子??墒切∪嗣靼祝∪瞬徽f會死,說了曹大人也是不會放過小人的,小人這才冒死相告,求皇上看在小人迷途知返的份兒上,饒了小人吧?!?p> 坐在西南角的魏舒白看了看眼前這個衣衫襤褸,說話支支吾吾的人,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本來證據(jù)在手卻反被算計,真是好計謀啊。
“皇上,他是在冤枉老臣,他們是一伙兒的,這個人他在老臣府上不是這樣說的,他是故意的,故意這樣說的?!?p> 看曹衍生慌張的樣子,王迎假意不知情并說:“曹大人說的是真是假,只需去這個人家中搜上一搜,就可以了?!?p> “宸王,你意下如何??!?p> “父皇,兒臣也覺得丞相所言有理?!?p> “好,劉啟,朕要你親自帶人去?!?p> “奴才遵旨。”
一刻鐘后
“劉啟,可有發(fā)現(xiàn)?”
“回皇上,奴才在他的家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p> “打開讓諸位愛卿一同瞧瞧?!?p> “是,皇上?!?p> 只見劉公公打開手里的布袋子,明晃晃的金錠子從布袋里掉了出來,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真的是金子?!?p> “看來此人說的是真的。”
“是啊,是啊。”
一時,朝上議論紛紛。
瞧著掉在地上的金子,魏舒白挺直了背,今日這曹衍生不顧自己的提醒,冒死下了一步險棋,本以為能翻盤,但卻聰明反被聰明誤,現(xiàn)在就算長著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的,王迎剛剛既然支持搜查,那就說明事先已經(jīng)做好了手腳,就等父皇的親信劉啟劉公公去搜查,搜查出來,那就是一盤死棋,不過也好,不過父皇段不會取曹衍生性命,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歇歇。
“放肆,這里什么時候成了你們的茶館子了?”
“皇上贖罪。”一眾大臣紛紛跪了下來。
段弘應著一起跪了下去。
“來人,將曹衍生壓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廢除官位,發(fā)落回老家?!?p> “皇上,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甭曇粼絹碓叫 ?p> “皇上,曹大人他不能啊。”
“是啊?!?p> “誰若再敢求情,同罪論處,退朝?!鞭D身回了內(nèi)殿。
退朝后大臣紛紛朝著宮門外走去,段弘見魏舒白在前面不到“宸王殿下,您覺得今日的事情,是否有古怪?”
“有沒有古怪你我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說得深了也是沒有好處的?!?p> 時局不穩(wěn)段弘是知道的,現(xiàn)如今朝廷分三種人,太子一黨,宸王一黨,還有一些不參與其中的為一黨。今日的曹衍生就是第三種,雖說不參與,但他也是為了皇帝好,才出言相告。只不過他自己太自作聰明,結果翻了船,太子如今與丞相或相勾結,皇帝也不是沒有耳聞,只是今日證據(jù)確鑿,沒有辦法不處置,不過曹衍生從前是受皇帝重用的,這才沒被處死,只是革職返鄉(xiāng),否則,只是誣告太子這一項罪名都是夠他受的。
丞相王迎在皇帝有意立太子前就求著皇帝將自己的嫡女王玉姝賜給了太子,不過這個王玉姝是個性情中人,不爭不搶,也從不理會太子與王迎之間的合謀算計。
只不過今日的事情算一個這種局面一旦打開,日后太子勢必與宸王不兩立,自己自然是向著玉染的,太子老謀深算,心狠手辣,這宸王日后會是他的對手嗎?
東宮
“曹衍生這個無用之人今日可算是栽在了我的手里,他平日滿京都的找我的把柄,找到了也還是沒用的。今日的茶很是香醇,岳父大人嘗嘗。”
“不錯,是很香醇,幸好我們提前知道了曹衍生和那小子的事情,不然我們該怎么解釋,今日之事也算是給我們提個醒,不過皇上怕是會疑心,我們今日之后要小心行事,放在樓里的密探就先召回來。”
“岳父大人說的是,只是父皇將宸王調(diào)回京都,難道只是為了娶親?”
“皇上的心思,誰又說得準呢?不過就算他是個殘廢,我們也斷不能大意,畢竟他的母妃從前再世時那么受皇上喜歡,要是皇上哪天顧念舊情,想起了他,那我們這么幾年,努力經(jīng)營的就全都完了。”
“只是他身邊的那個宗科多次壞我的事,從他回來到現(xiàn)在,派了五個高手,都被這個宗科打死了,要想除了魏舒白,就要先從宗科下手,只是我們要萬事小心,不能叫人留下把柄,不然日后會有大麻煩,今天朝上的那個,怎么樣了?”
“太子放心,他和他的家人都被送回了老家,他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