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白一大早是被巴掌叫醒的,天蒙蒙亮,還有些昏暗的屋子里,魏舒白下意識的推開了落在自己臉上的手,誰料旁邊平躺著的女人一個翻身半邊身子壓向了自己這邊。
可能是睡得正香,沒有被魏舒白剛剛的舉動擾到,魏舒白輕輕將她從自己一側(cè)移開,輕輕的下了床,看了看鏡子里自己一邊的臉,微微泛紅,要是不及時處理恐怕今日就要腫著上蹴鞠場了。
來到門口,用手捂住了一半泛紅的臉道:“宗科,去煮一個雞蛋。”
“現(xiàn)在嗎?王爺?”說著打了個哈欠。
“對,現(xiàn)在?!?p> 平日里這個時辰宗科都是起來了的,守在宸王屋子前等著差遣。
過了一會兒,宗科拿著水煮蛋回來了,魏舒白接過了水煮蛋剝開了殼輕輕的在臉頰上滾著。
“哈……”段玉染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道:“春桃,進來吧,哎!王爺你醒的好早啊。”看著魏舒白坐在一邊,今日是蹴鞠比賽的日子了,得好好準備一下,想想怎么才能混過去。
“王爺你可喜歡蹴鞠?”坐在馬車上,段玉染問道。魏舒白沒有回答,從早上醒來到現(xiàn)在他都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抬頭看了看,與平時沒什么不同的,這是怎么了?段玉染不愿熱臉貼著冷屁股,便沒有問下去。
人還真多啊,就連平日里不喜歡這種場合的太子都來了,京都中年輕的未婚配的差不多都在這了,祺貴妃舉辦比賽無非就是讓京都中未婚配的男男女女認個臉,說白了就是給未婚配的男女創(chuàng)造機會,相互打量罷了。
由一個不知道是什么官職的男人宣布比賽的規(guī)則,兩兩一組,進球多的就能獲得祺貴妃的金簪一枚。
這未婚配的男子若是拿著皇家賞賜的東西上門提親那也是極有面子的,釵環(huán)這些個東西放到大戶自是不值幾個銀子的,但是這皇家賞賜的就是好的。
“三弟今日也來了?你的腿疾能蹴鞠?”魏舒謹帶著幾個官宦人家的公子在一旁打趣著走了過來。
“是啊,太子殿下,前段時間一名醫(yī)針灸治療,臣弟的腿疾已好得差不多了。”說著還走了幾步,這幾步讓魏舒謹一行人有些打臉的感覺,他們以為他還是從前那副樣子,剛剛走過來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四弟,你的臉是怎么了?難不成是家里這位送的不成?”魏舒謹應(yīng)著,不等魏舒白開口說話看了看魏舒白旁邊的段玉染又道:“弟妹應(yīng)該是喜歡蹴鞠的,一會我們場上見?!闭f著帶著一行人走開了,眼神示意著一旁的洛琪母女倆。
“王爺,一會我能不能?”沒等說完,就被魏舒白打斷了。
“一會本王會護著你,你跟好我就是了?!蔽菏姘椎恼f著。
又想起了剛剛太子說魏舒白的臉,段玉染看了看魏舒白,臉上果然紅了一片,這是怎么了?段玉染不知道。
另一旁的洛琪帶著蘇意欣走了過來,只見蘇意歡一臉?gòu)尚?,洛琪也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p> 想著在家里母親叮囑的,蘇意欣就一臉得意,聽母親說,這個段玉染是個蠻橫之人,雖蠻橫了些,但在王府里,宸王也是護著她的,而自己的任務(wù)就是離間兩人,日后自己嫁進去,離間成功,段府與宸王決裂,太子登基,自會將自己從宸王府解救,倒是自己便是皇后的不二人選,想著這些,蘇意歡心里更是開心了。
“宸王殿下,夫人攜小女拜見宸王,王妃?!闭f著帶著一身水粉色蹴鞠裝的蘇意歡行了個禮。
段玉染自從醒來也是再沒見過自己這位母親和妹妹了,沒想到今日她們居然也在,自己當初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湖中,想必也是同這兩個人脫不了干系的,這會子來這,還特意跑過來是要做什么,上一秒段玉染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下一秒,段玉染就看出來了,這蘇意歡一臉?gòu)尚叩目粗菏姘祝矶贾浪齻儍蓚€人在打什么主意了,為了捍衛(wèi)正宮地位,段玉染將手挎在了魏舒白胳膊上。
一旁的洛琪不依不饒的說:“王爺,小女對蹴鞠是一竅不通的,今日也是祺貴妃邀請才來的,可就要麻煩王爺多多照顧小女了?!闭f著將蘇意欣推到了魏舒白段玉染兩個人中間去,這么一推,剛剛挽上魏舒白的手就被撞開了。
“王爺是不會不管小女的,對嗎?”蘇意欣將聲音壓低了道。
蘇意欣是個美人,剛過了及笄之年,上門提前的都要將門檻踏破了,再加上柔弱的樣子,任誰都是想要保護一番的,不過宸王可是不吃這一套的,未嫁與他時,就聽說他是個不近女色的,祺貴妃想塞給他多少個美人,他都一一拒絕了,自己嫁進王府后,府中也是沒有其他侍妾的,想著這些,段玉染有些開心,剛剛被撞開的手有抬了起來。
只聽他說:“那是自然,蘇小姐,本王定會護你周全的?!?p> 護她周全?那自己誰來護著呢?聽著魏舒白講的這句話抬到半空中的手又縮了回來,努力的將表情恢復(fù)到了最自然的樣子。
正想著魏舒白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自己面前。
就說他不會輕易地將自己拋在一邊的,想著這些段玉染剛剛收緊的心慢慢的松了下來,道“王爺這是?”
魏舒白又看了看一旁的蘇意欣道:“本王早就聽聞王妃你是蹴鞠高手,你一會兒就和六弟一組,我和她一組,蘇夫人將她托付給了我們,我們就要對她負責的?!闭f著將一旁的老六拽了過來。
蘇意歡在一旁柔弱的道:“王妃姐姐不介意吧?”
“王爺,我是不介意的。”段玉染說著,看了看拽過來的老六,這老六魏舒泗長得不錯,年紀大概十七八的樣子,坐在馬車來這邊的路上就聽魏舒白說了,這老六是個高手,蹴鞠無人能敵。
不過這魏舒白是怎么一回事?將自己正娶的妻子塞給了親弟弟,自己則跑去和妙齡女子組隊了,想到這段玉染就氣不打一處來,將自己的事情都拋在腦后了,腦子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自己和老六取勝的樣子。
“皇嫂,一會兒你我二人一組,定大殺四方。”魏舒泗在一旁晃了晃手,看著發(fā)呆的段玉染道。
這會子段玉染在回過神來道:“嗯嗯,大殺四方。”自己說出這幾個字時是哆嗦著的,要是真正的段玉染是可以的,但自己不是啊,只怕是要拖累了舒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