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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劍歌

第一百一十一章 暗中戰(zhàn)斗(上)

擲劍歌 天青山遠 2507 2020-03-08 02:37:25

  梅花最終還是沒有離開郊外的隔離醫(yī)院,因為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想。

  這時候梅花不得不認真思考一下,該如何才能在將那些感染者體內(nèi)病毒殺滅的同時不對他們自身細胞造成太大影響——他是習(xí)武的,從來沒進行過這種精細操作,其實哪怕是他師父,也不一定能做到那些感染者毫發(fā)無損地祛除掉身上的病毒。

  他檢查過那些感染者的身體,病毒幾乎已經(jīng)和他們的身體細胞完全結(jié)合,而且這種病毒只要數(shù)量大幅度減少,就會開始在感染者體內(nèi)大量增殖,加重感染程度,在這個時候,就必須要加大抑制劑的使用,否則感染者便會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感染末期。

  正因為有這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用來試驗的小白鼠當場轉(zhuǎn)化成了喪尸。

  即便是對病毒進行遞進式的清理,在超過一定閾值之后,也會引起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想要將這種病毒消滅,就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在病毒沒能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將其一次性消滅掉,或者像現(xiàn)在使用的‘抑制劑’一樣,通過欺騙病毒的感觀,讓其認為其他部位也已經(jīng)被占據(jù),以此放緩病毒擴散的速度。

  病毒終究也只是病毒,沒有智能,但欺騙也無法持續(xù)太久,只是在延緩感染者體內(nèi)的病毒擴散速度,不讓感染者以正常速度進入末期。

  然而,實際情況和推測的情況可能會有些出入——那個感染者明明只是‘中期’,卻莫名其妙進入了末期,而不是按照階段順序。

  梅花需要待在這里,確保那些已經(jīng)進入了‘感染中期’的感染者不會突變成‘喪尸’。

  依照之前發(fā)生的那件事,醫(yī)生們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推論——在進入感染中期之后,感染者實際上就已經(jīng)擁有了被轉(zhuǎn)化成喪尸的基礎(chǔ),只是病毒并沒有選擇那么做,它們還需要寄主用人類形態(tài)積蓄能量。

  但現(xiàn)在,最麻煩的事情還不是這個!

  就像張瑾之前說過的,這是一種‘完美的戰(zhàn)斗兵器’,只需要足夠的食物,就能讓其擁有絕強的破壞力和殺傷力。

  當時梅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頭感染體的‘性能’暴露無遺,而現(xiàn)在又基本上確定了只要感染者進入中期,就可以被轉(zhuǎn)化成喪尸的形態(tài)。

  雖說這其中定有之前借調(diào)過去的那些廚師的功勞,他們制作的飯菜讓感染者積蓄了許多能量,以至于轉(zhuǎn)化成喪尸之后才如此難對付,若是不能積蓄如此之多的能量,或許那具感染體也不會那般強悍。

  可即便如此,只需要隨便一個四肢健全……甚至不需要四肢健全,哪怕身患疾病,命不久矣,通過病毒轉(zhuǎn)化,也能制造出一個具備足夠戰(zhàn)斗能力的‘兵器’。

  縱使無法進行操控,但只要利用一些基礎(chǔ)的誘敵之法,就能讓感染體對目標發(fā)起進攻。

  感染體無有智能,如同野獸一般,那么就使用驅(qū)使野獸的方法去驅(qū)使它們,只要轉(zhuǎn)化一下思路,這種東西就能一下從必需處理掉的‘廢物’轉(zhuǎn)變成一種絕妙的兵器。

  這座醫(yī)院需要高人坐鎮(zhèn),張瑾眼下能找到的高人就只有梅花、唐碩他們!

  梅花端坐于醫(yī)院頂層,任憑四面寒風吹襲,也未有任何神色變化。

  張瑾從梅花身后緩步走來,勁風迎面而來,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在梅花身邊站定,低頭看向梅花,輕聲嘆息:“梅道長,情非得已,著實抱歉?!?p>  梅花閉合的雙眼緩緩睜開,淡然道:“張兄無需道歉,小道也是早有打算,此種病毒一旦泄露便是天下大亂。此種病毒非此方天地之原生產(chǎn)物,就算所有人都死絕,也無法產(chǎn)生自然抗體。

  “櫻姊曾與小道提過,此種病毒乃是針對碳基生物的基因缺陷設(shè)計,即便是不同天地的人類,都會受其感染。此種病毒已有一定‘規(guī)則性’,若非我等生命層次已不同于常人,也會受其感染?!?p>  說著,道士雙眼一虛,“此種危險之物,除卻標本之外,都應(yīng)當全部處理掉!”

  聞言,張瑾沉默片刻,便灑然一笑。

  盤膝坐下,從荷包里拿出一個火爐和茶壺,這個書生將茶葉倒入壺中,揚手取來片片飛雪,放到爐上熬煮。

  不過一會兒,他掀起壺蓋,便有茶香四溢,撲鼻而來。

  張瑾貪婪地吸了一口,然后為梅花沏了一杯,頷首抿唇微笑,“道長,請。”

  壺外不過三兩分,壺中已過五六時。

  梅花望著漫天飛雪,細酌慢飲,讓清香和甘甜在唇齒間流轉(zhuǎn)回寰,忽然拿起放在身邊的長劍,鏘的一聲拔劍出鞘,擱在腿上,落指輕彈。

  絲絲劍氣隨風蕩漾,吹鼓起了遠方山林里一個黑衣人的衣衫,但不過片晌,黑衣人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便砰然從樹上墜下,砸在積雪里,血色在身下暈開。

  又飲一口,張瑾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朗聲吟唱:“窮歲霜花尤可憐,迂曲虎倀天下厭。”

  在另一個方向,一個修行者忽然感覺頭顱快要炸開,只因四面八方,天地萬物都厭棄了他,殺意和敵意瞬間充斥他的整個大腦——就連自身都在反抗自身!

  嘭!

  修行者大腦陡然爆開,各色體液灑在雪地上,卻被鵝毛大雪連同尸體一并蓋去。

  這時,張瑾砸了砸嘴巴,總感覺之前隨口作的那兩句有些不太對味兒……但是管他呢!

  朝天吐出一口白氣,張瑾呵呵笑道:“這申城啊,大是大了,除了天都以外,整個大曦就這里最大,可也魚龍混雜,你看這才不過半天,就來了兩撥人。”

  大曦是絕了邪魔外道在神州大地的傳承,卻沒辦法徹底將他們打入歷史的塵埃,而且想要得到這種病毒的人肯定不止那些邪魔。

  “應(yīng)當有人在暗中散播消息……”梅花閉著眼睛,靜心凝神品味著茶香,恍若夢囈般說道,“醫(yī)院里有他們的人,許是醫(yī)生護士,許是官吏,許是患者,就連那些負責運輸病患的軍士都有可能是臥底……”

  “把水攪渾然后渾水摸魚是嗎?”張瑾搖著頭,忍不住笑罵,“那群蠢貨,就這么有自信嗎?”

  梅花把眼睛張開了一條縫,低聲問道:“……還記得第二個感染源嗎?”

  張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若真是如在下推測的那般,那個人的行動應(yīng)該是自己決定的,他背后的那些人肯定不可能知道申城要發(fā)生什么,只是那個人借題發(fā)揮,趁機擾亂了申城。

  “如此一來,按照這個思路繼續(xù)往下猜測,那個人背后的勢力應(yīng)當需要此種病毒……嘶!”

  張瑾忽然瞪圓雙眼,倒吸一口涼氣,趕忙拿起身邊的積雪搓了搓——倒茶的時候,手指燙著了。

  梅花微微頷首,“估計要對上?!?p>  聽到這句話,張瑾嘴巴微張,還想要說些什么,卻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醫(yī)院大門,嘴角勾起,“來了!”

  “什么人?”

  醫(yī)院門口值守的幾個門衛(wèi)舉起手中步槍,對準那踏著風雪而來的兩個身影,厲聲發(fā)問:“報上名來!”

  一人冷哼一聲,按著長刀扭頭看向身旁,另一人臉上展露溫潤微笑,拱手施禮,“在下唐碩,唐若固,身邊這位是辛朝,辛初陽,我等乃是受張瑾張公子之邀,前來守護的。”

  一眾士兵震驚地看著在那人輕輕一揮手之下,周圍風雪消退,讓他們能清楚地看到來者模樣。

  ——唐碩、俠客,聯(lián)袂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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