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樂少剛一露面就被肖戈堵在了辦公室里。
“天哪,看你這樣子昨晚真沒回家?”肖戈上來劈頭蓋臉說道,“還好你提前有招呼,我在董事長那兒幫你打了掩護。話說,你究竟去哪兒了?不會是——去找唐小姐了吧?”
肖戈一下就猜中讓樂少下意識地抬眼看了下他。
“看樣子是真的。喂,你沒事吧,不是說都結(jié)束了,你已經(jīng)選擇了許小姐!我說,孤男寡女,這一宿你沒做什么不該做的事吧?”
聽到肖戈這話,樂少是既心酸又覺得好氣,他一拍桌子說道:“胡說八道什么?沒事可做嗎?昨天讓你準(zhǔn)備的資料呢?”
肖戈見狀,識趣道:“行,我不多嘴了。資料在你右手邊第一份文件夾,衣柜里有我給你準(zhǔn)備的衣服。您先忙,有事傳喚。”說罷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剛走兩步又折回來道:“哦,差點忘了。遠泓那個項目,商華退出了?!?p> “退出?”樂少立刻來了興致。
只見肖戈臉上掛著得意之色說道:“好像是彩虹投資并沒有跟商華實際簽約,他們要退出,商華找不到好的合作方就作罷了。還有一種說法是,彩虹那邊給商華推薦了更有利可圖的項目,勸說他們退出的。不管怎么說,這件事彩虹投資都應(yīng)該占主導(dǎo)因素?!?p> 樂少聽著,支起下頜若有所思道:“關(guān)于Rainbow的背景你調(diào)查得如何了?我倒是真的開始對這位唐總感興趣了,有機會好好會一會他?!?p> “關(guān)于他們家的資訊的確少了些,尤其是這位唐總,更是充滿了神秘色彩。不過,放心,背景調(diào)查這種事我最在行,一定查他個底兒掉?!闭f到這兒,肖戈眼珠子一轉(zhuǎn),玩笑道:“不過,貌似你跟這姓唐的還真是有緣???”
樂少立刻瞪了肖戈一眼,嚴(yán)肅道:“忙你的去吧!”卻也并未將此話放在心上。
肖戈走后,樂少換了衣服,想要看肖戈準(zhǔn)備的資料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他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機,翻看著通訊錄。唐晴搬了家,會不會連電話號碼也變了呢?打一個不就知道了?可是,如果接通了說什么呢?如果真就再也打不通了呢?她會不會就這樣永遠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樂少越想心越亂。這時,他隱約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便以為又是肖戈,于是頭也不抬隨口問了句:“又有什么事?。俊?p> “是我?!痹S愿應(yīng)聲笑道。
樂少抬起頭,看到許愿已經(jīng)來到自己近前,隨口來了句:“怎么是你?”
許愿輕輕一笑,說道:“看你這專心的樣子,我沒打擾到你吧?”
“哦,沒有。只是這么早,有事嗎?”
許愿從包里掏出兩個盒子,說道:“昨天你走得匆忙,都沒有選領(lǐng)結(jié)。我挑了兩個覺得都不錯,早上去公司的路上就順道過來,讓你看看選哪個好?!?p> 樂少清楚,這是許愿的借口,只怕是昨天自己匆匆離開,她感覺到了什么,所以一大早來探個虛實的。還好剛剛換了肖戈給準(zhǔn)備的衣服,否則只怕她是要多心了。
樂少猜得不錯,如今的許愿心里多了十分的警覺,對自己的這樁婚姻也是看得越發(fā)緊了,尤其是她剛才進來,分明看到樂少在盯著手機發(fā)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女人的直覺是可怕的。
樂少打開盒子,故意做出認(rèn)真比較的樣子,但他的做法還是沒有擋住許愿的發(fā)問。
“我剛才看到你在對著手機發(fā)呆。你——是不是又在想她了?”
許愿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樂少心頭一緊,手里的領(lǐng)結(jié)差點沒掉下來。他的反應(yīng)讓許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測,但她控制著情緒,溫和地說道:
“其實,自從你跟我坦白之后,我想了很多。所以,如果你心里愛著別人并不想和我訂婚,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許愿的話讓樂少產(chǎn)生了一股愧疚之情,他也不想再做搖擺不定之人,于是說道:“你放心,這一次和你訂婚我是認(rèn)真的。你所擔(dān)心的事,我承認(rèn)我現(xiàn)在有時還會想起她,畢竟感情不是來去自如的東西。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等我們訂婚后,我會努力地對你好,培養(yǎng)我們的感情,以后結(jié)了婚也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對你對家庭負(fù)責(zé)。至于她,說實話,我們并沒有真正開始過,所以,我應(yīng)該很快就會徹底把她忘記的。”
許愿莞爾,像是刻意又好似無心地說道:“說也巧,我昨天試完禮服準(zhǔn)備回家的時候還看到了唐小姐?!?p> 樂少聽到這句話眼睛情不自禁地一亮,這個細微的神情一樣沒有逃過許愿的眼睛,于是她更堅定地說出了下面的話:“我看到她和一位年輕的先生一起上了車,兩個人有說有笑,挺熟的樣子。那位先生看起來溫文爾雅,應(yīng)當(dāng)有著體面的職業(yè)和不菲的收入?!?p> 許愿并沒有撒謊,她口中那位溫文爾雅的男士正是姜天宇,不過她不認(rèn)識天宇,更不知道他和唐晴的關(guān)系,在她心中已經(jīng)把其定位為唐晴正在勾搭的又一個小開,自然忍不住第一時間告訴樂少,這才是她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
樂少的心立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壓抑得難受,但他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隨口道:“哦,她是寧城本地人,有些親戚朋友也是正常。”
“是嗎?我還以為是她男朋友或者是正在追求她的人。不管怎么樣,我都希望她能遇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我們都能有好的歸宿?!?p> 許愿一語雙關(guān),聽得樂少好不舒服。他于是故意叉開話題,隨手舉起一枚領(lǐng)結(jié)道:“看來看去,還是這一枚更合適?!?p> “是嗎?”許愿立刻接道,“我也覺得這個更好,那就定它了。好了,我不打擾你工作了,今天公司的新品出樣板,我也得趕過去盯一下。”
送走了許愿,樂少的心便立刻又亂了起來,雖然嘴上說要忘記,表現(xiàn)著不在意,可是一想到唐晴的身邊可能真的出現(xiàn)了另一個條件優(yōu)越的男人,他的心里就百爪撓心一般難受。樂少突然想起那天唐晴在彩虹之下沖自己說起的那句“Rainbow”,她要工作的公司會不會真的就是Rainbow呢?
于是,他站起身,直奔肖戈面前,“把Rainbow的地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