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總的訂婚典禮,我一定要到現(xiàn)場送上祝福?!碧菩l(wèi)臨別時的話在樂少腦海里盤旋著。都是商場上的客套話,為何自己會覺得那么別扭?
樂少望著窗外,心里亂極了。他對自己今天的幼稚行為充滿了鄙夷。沒錯,他有什么資格和立場去嫉妒別的男人和唐晴走得近呢?作為一個即將訂婚的男人,從做這個決定那一刻起,他便已經(jīng)和過去徹底結束。
而且,通過這兩次的接觸,他能夠感覺到唐衛(wèi)這個男人的成熟和穩(wěn)重,至少不像是個花花公子,而且人家單身,想要追求什么樣的姑娘完全是人家的自由。
話又說回來,你樂明溪算老幾,難道就因為認識了你,唐晴往后就沒有談戀愛的權利了?世界上比你帥,比你更優(yōu)秀的男人有的是,別太把自己當根蔥了!想到這里,樂少不由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與樂少這次會面后,唐衛(wèi)止不住一笑,他心里暗說:樂少也不過如此嘛!空有一副華麗的外殼,不知道那丫頭看上他哪兒了?
直到秘書將樂少的訂婚請柬送到他手中,才想起是不是應該跟唐晴通個電話。
接到唐衛(wèi)電話的時候,唐晴正和久保桂在逛名品店。
“喂,我和干媽在逛街呢,有什么需要人肉快遞的?”
“記得把腦子快遞回來就行!對了,我是想問你機票要不要幫你改簽?訂票的時候忘了樂明溪訂婚這件事了?!?p> 聽到“訂婚”這兩個字,唐晴心里還是掠過了一絲不快,她立刻回了句:“你打過來就為了這件事???他訂婚關我什么事!”
唐衛(wèi)止不住笑了,“人家可是送了請柬的。”
“給我的?”
“給——Rainbow的唐總的。”
“那就有勞唐總了!”
“好啦,不賭氣。說認真的,你真的不去嗎?哪怕只是把它當作你正式亮相寧城商界的一次機會?”
唐晴聽著揚起下巴道:“那天寧城的商界名流應該都會去吧,是個不錯的亮相場合。不過,日本這么多好玩的地方我還沒逛遍,因為他區(qū)區(qū)一個訂婚典禮就打亂我的假期,我看還是算了吧!”
“真的?”唐衛(wèi)有點不相信這個回答。
“行啦,什么時候這么婆婆媽媽的。不跟你說了!”唐晴說著就掛斷了電話,另一端的唐衛(wèi)不覺挑了下嘴角。
“是小衛(wèi)?。俊本帽R贿叾嗽斨种械钠ぐ贿吢唤?jīng)心地問道。
“嗯?!?p> “我聽到你說訂婚,是誰訂婚?”
“就是——樂明溪?。 ?p> “哦,是樂氏集團的小老板,大名鼎鼎的樂少啊。他要結婚了?”
“是訂婚。”
“哦,那我可以請教新娘子是誰嗎?”久保轉(zhuǎn)過頭看著唐晴微笑著問道。
唐晴心里一咯噔,她真不想在這個時候提起那個名字,卻還是不情愿地答道:“藝然珠寶的許愿。”
久保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她依舊優(yōu)雅而溫和地問道:“你和唐衛(wèi)就沒有阻止過嗎?看樣子,你們失敗了。”
唐晴一時有些尷尬,于是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干媽!”
久保笑了,“你現(xiàn)在的心思我都懂。我跟你這個年紀的時候經(jīng)歷得比這個多。慢慢來,不著急。有什么事讓小衛(wèi)去解決?!?p> 說著她沖唐晴曖昧一笑,“我們女人,要時刻保持優(yōu)雅、自信。走,我?guī)闳ヒ患姨貏e棒的店?!?p> 久保桂,這個女人隨時隨刻都保持著她所說的那種優(yōu)雅、從容,一如她們初見時那樣。唐晴接過她手中的衣服,一件件試穿。久保就一件件認真地品評。當唐晴穿著那條紅裙走出來的時候,久保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她將一條璀璨奪目的項鏈戴在唐晴的脖子上。
“這,太漂亮了!”唐晴用手輕撫項鏈感慨道。
“是你太漂亮了!”久保扶著她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就像一朵含苞初放的玫瑰?!?p> 唐晴望著鏡子里的兩張臉,她們果真很像,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久保年輕時的模樣嗎?
回去的車上,唐晴掃了眼手邊大包小包的戰(zhàn)利品,想想那已經(jīng)被塞滿的后備箱,干媽是在把自己當作親生女兒一般寵溺,時至今日,這種寵溺依然會讓她感到不安。她又想到唐衛(wèi)的電話,還有那個說不上多在意可就是還會在意的訂婚典禮!
久??粗粲兴嫉奶魄缥⑽⒁恍?,“要不要我讓秘書幫你改簽機票啊?”
“?。俊碧魄缁芜^神,驚訝地看著久保。
久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不是說那一天寧城商界有頭臉的人士都匯聚一堂嘛。這樣的機會真的不用嗎?”
“這……”
唐晴一時有些語塞,自己想去嗎?要去嗎?
這時,久保再次笑了笑,“好啦,不開玩笑。不就是一個訂婚儀式,讓唐衛(wèi)去應付吧。讓我想想明天的安排。如果,我要你陪我去和一位非常重要的客戶吃飯,會不會覺得太過分了?”
久保說這句話時看著唐晴,眼神中的無辜和小心就像一位母親在要求女兒幫忙,簡直萌化了。
唐晴知道久保不會讓她參加沒有必要的應酬,這說不定又是她為自己鋪的一條路,于是故意皺了皺眉,說道:“什么非常重要的客戶,長得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