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神獸——傻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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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二十六日星期一大風(fēng)

　　一夜無夢，沒有夢見什么奇怪的事了，看來所謂的仙緣只不過是一場偶然的夢，和我推斷的是一致的。

　　也就沒什么跟晴晴、阿霞炫耀的了，總不能自己杜撰一個續(xù)集吧。

　　其實也未嘗不可。

　　天還沒全亮，沒等晴晴的提醒，就出發(fā)了。

　　晴晴一定會要求我去石山探險的，無論是前幾天的行程安排，還是夢的原因，都會讓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發(fā)生。

　　雖然是在夢里，胡三太奶給的告誡，不能當(dāng)真，但是萬一是真的呢？退一萬步講，當(dāng)務(wù)之急是看看有沒有獵物落入下好的圈套里，肉，香香的肉和能作照明的油脂，才是我的最愛！也有可能是狩獵成功的成就感驅(qū)動的。

　　吃了兔子肉的嘴，已經(jīng)不習(xí)慣壓縮餅干改良成的粥了，雖然只吃了一次。

　　口腹之欲的能量是強大的，推動著我向曲河前進，過了曲河先查看那幾個小的“圈套”，雖然心里惦念的不是它，也得去看一下，萬一能再套住個兔子呢。

　　逐個檢查一下，發(fā)現(xiàn)一個凍的邦邦硬的肥兔子，還是掙扎的姿勢，脫掉手套觸及兔子的柔軟的草黃色的皮毛，感覺到肌骨一，像木雕套著皮毛外套一樣，冷風(fēng)把皮毛吹出一個“旋兒”，一會兒合上，一會兒又吹出另一個。不敢看兔子的眼，總感覺有些殘忍。

　　將兔子安置在一棵樹上，這棵樹就在返回的必經(jīng)之路旁，將其它的“小套兒”重新收拾好，已經(jīng)感覺有幾個安置的不對勁兒，著急去“大機關(guān)”那里，就沒有對“小套兒”進行調(diào)整。

　　有了東西在前面“勾搭”，行走的腳步輕快了許多，在雪中跋涉，都沒有感覺到累。精神力量的確很大的！

　　轉(zhuǎn)眼就要到“百米河”時，看見之前做“機關(guān)”的小樹，恢復(fù)到直立的狀態(tài)，握緊射釘器，將射釘器“上膛”，快速奔向“機關(guān)”，要是有大的動物，得用“射釘器”將它制服啊。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熱血沸騰的，被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機關(guān)已經(jīng)被觸發(fā)，但“套兒”卻是空蕩蕩的，在小樹上懸著，掛滿了“樹掛兒”，星星點點的，亮晶晶的，在寒風(fēng)的吹動下，輕輕的搖擺著。極像嘲笑我一樣！

　　其實這也是應(yīng)該得到的結(jié)果，必竟是第一次下這樣的“套兒”，是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的，不像套兔子，小時候還是干過幾回的。

　　沒有多少心情恢復(fù)這個“圈套兒”，四處查看雪地里的足跡，較前幾日更多了，樣式也豐富多了，我不能辨別是什么動物留下的，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儲備。只能簡單辨識動物的大小，僅能區(qū)分是蹄和爪，區(qū)分出鳥類的印跡。

　　不知不覺就走過了“百米河”，到了河的對岸，發(fā)現(xiàn)了許多的蹄子印，比較小，感覺和羊蹄印差不多，印跡挺密的，應(yīng)該有四五十只同時通過踏出來的樣子。

　　我頓時明白了，這地方哪里有什么羊，應(yīng)該是狍子！驚喜！

　　這地方完全沒有被開發(fā)，和我的家鄉(xiāng)，一百年前的家鄉(xiāng)一樣，“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據(jù)老人兒講，這種描述雖有夸張，但還是有根據(jù)的。

　　魚和野雞的事兒不講，單說狍子，比綿羊小，甚至比山羊還要小一些，是鹿的一種，夏天毛色深，冬天卻是灰白色的。水草充足的時候，以家庭為單位生活，三五只一群，夏季干旱或冬季白災(zāi)時，聚集成大群生活。

　　老人兒都說狍子傻，是說狍子雖然善于奔跑，而且速度極快，超過絕大多數(shù)動物的，但好奇心強，只要你大聲對它喊“傻狍子”，狍子即使在奔跑中，也會停下來，回頭看看你，給你抓位它的機會，當(dāng)然可以用棒子將其擊倒，早很些年的時候，是有婦女和孩子這樣抓抱子的，必須得是冬天，夏天狍子是不下山的。

　　狍子膽小，成群的狍子聽到突然的聲響，就會“炸營”，無目的奔跑，只要將棒子向狍子腿的位置打扔過去，就會有狍子被絆倒，成群的狍子互相踩踏，會有很多的狍子受傷，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當(dāng)然這是要看機緣，“炸營”后得向你這邊跑，而且得離你很近才行。

　　要是人多圍獵狍子，就是另外的景象了，可以用槍，當(dāng)然古人可能是用弓箭，但是得到的狍子太少，畢竟騎馬也沒有狍子跑得快。

　　人要散開，圍住狍子，將其向雪深的地方驅(qū)趕，狍子個小腿短，到了雪深略略變硬的“雪殼子”的地方，便陷進去，動彈不得了。人腳大，能踏在“雪殼子”上，陷不下去，就可以“閑庭信步”般，將狍子挨個“收拾”了。

　　想想都讓人興奮，一次可能收獲幾只甚至幾十只狍子，夠吃很長時間的了，有皮有肉的，就是沒有鹿茸，冬天的公狍子鹿角是退掉了的。

　　以上的抓狍子的方法，都得是在冬天進行，倒不是冬天狍子肥美，夏天肉瘦柴膻，是因為夏天狍子散居，三五成群，多活動在遠離人煙的地方，奔跑極快，在無遮無攔的荒野，能追趕得上的少之又少，想團滅它們，有難度?。?p>　　我看著這滿地的足跡，就感覺原本屬于我的東西丟了一樣，就差頓足捶胸了。

　　沿著這一條足跡帶，向前尋覓，其實我也不知道狍子是按什么方向跑的。就像剛丟了錢包，明知道是找不回來了，但還是不死心，希望按來時的路尋覓，希望能有一份幸運，能找到自己的錢包。

　　其實，我也是滿幸運的，尋尋覓覓的走了半個小時，發(fā)現(xiàn)前面有什么東西，向海浪一樣，迎著我涌了過來，當(dāng)然這海浪不寬，也就十米左右吧。當(dāng)時我就反應(yīng)過來了，狍子群回來了，機會來了！一群噴香的肉兒向我跑來了！

　　手里握緊了射釘器，將胳膊向下45度角展開，射釘器的一端接觸著地面，就像古代披甲勇士直面呼嘯而來的敵軍，還沒來的及在心里渲染這份勇猛，這份英雄氣節(jié)呢，狍子“大軍”就到了眼前，我便“人來瘋”大吼一聲“沖?。　北阌笞印按筌姟睕_了過去。

　　狹路相逢，與狍子們直接相遇了，前面的狍子我早已經(jīng)看見我了，但它止不住腳步，后面的向前擁，向左向右都有其它的狍子，很難改變方向的。

　　在潮流風(fēng)口浪尖的狍子與人是一樣的身不由己??！

　　我貓下腰將射釘器向狍子腿的高度掄了過去，感覺射釘器打到了東西，便松手放開射釘器，愛哪去哪去吧，與此同時，我借助彎曲雙腿的力量，向側(cè)方越出去，遠離了這瘋狂的狍子大軍的行軍路線，還好距離夠遠，不然被這幫狍子連撞帶踏，我不死即傷?。?p>　　剛站起來，沒來得及拍掉身上的雪，就見狍子們從我身邊呼嘯而過，足有上百只之多。在地面上留五六只狍子掙扎著，摞在一起，就像搶橄欖球的運動員一樣，上面的幾只慢慢的站起來，活動活動，直接向狍子群奔跑而去。

　　這哪里行啊，一會兒不都跑沒了！我一躍而起，撲向這堆狍子，將它們壓在身下，這東西確實有力氣，從我身下掙脫了好幾個，拉腿都拉不住。趕緊尋找射釘器，從狍子堆下抽出來，向著一個掙扎著要站起來的就是一下，直擊頭部，一擊未倒，使盡全身力氣，再來一個重擊！將這個狍子打到了。

　　這時候，又有幾個站起來跑了，我去追一個一瘸一拐的，用盡力氣都沒攆上，看著它那屁股上炸起的白毛，隨風(fēng)舞動著，氣死我了！連一個就剩三條腿的都攆不上！

　　回頭看那個狍子堆，就剩下兩個了，一個是我打到的，另一個是這個堆的最下面的，已經(jīng)被其它狍子踏成重傷了，一動不動了。

　　看著這只重傷的狍子，到有一些后怕，要不是我跑得快，被狍子們踐踏，我也好不了，在這地方受了傷，只有退出比賽，別無二選！

　　這里是百米河南岸，有很多各種各樣的樹，找了一棵小樺樹，有臺球桿那樣粗細，削掉部分枝杈，將樺樹變成蒲扇的狀態(tài)，一個大蒲扇！

　　握著手里的軍刀，艸，按住五六個狍子的時候，為什么不用軍刀??？

　　將狍子安置在“蒲扇”的扇面上，把扇柄擔(dān)在肩背上，向前拖動著，還行，一點都不重。

　　東北人在冬季喜歡用“爬犁”，是有原因的，光滑的爬犁腳，在有冰雪的地面滑行，摩擦力非常小，比擔(dān)著扛著東西輕松得多。

　　爬犁只能在冰雪地面用，土地面是萬萬不行的，會讓你懷疑是否拉了一座山?！昂档乩览纭边@是東北二人轉(zhuǎn)說的“四大沉”之一。

　　這“蒲扇”終究不是爬犁，路遠了，感覺有些沉的。狍子還掉了幾次，過一個小高地的時候，差點弄丟一個?？斓角訒r，找到那個有兔子的樹，將兔子去下，也放到“蒲扇”上。

　　今天的收獲很豐盛！

　　回到集裝箱，將狍子簡單處理了，將皮剝了下來，放在地上，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會處理皮子。

　　在早些年，普通人是穿不起皮大衣的，只能用自己獲得的皮毛做毛領(lǐng)子和帽子什么的，最好的當(dāng)然是貂皮、水獺皮、狐貍皮，也有用狗皮做帽子的，狗皮帽子嘛，很出名，是最低檔的，但保暖效果是剛剛的。

　　狍子皮，毛短而且硬，是下等貨，除了鋪床，沒啥用。我不會熟皮子，鋪床會有血腥味，就把皮子同之前的一起扔在外面。

　　把狍子肉切成小塊，脂肪剔下來，肉嘛，放冰箱里，大冰箱里，集裝箱外面，都是冰箱嘛。

　　但這個冰箱，太大，還有野生動物，會偷肉吃，還有太陽，有可能把肉變風(fēng)干，變得難吃。方法就是將肉塊外面凍成冰，一塊肉凍成一個冰坨，在把他們埋到雪里，想吃肉了，就挖一塊，化開，吃起來和新鮮的肉差不多。

　　今天燉好大一塊肉，吃起來是真的香，塊兒太大，內(nèi)部沒有進去滋味，只能撕成條，沾椒鹽吃，很應(yīng)這荒野的景??！就聯(lián)阿霞都說讓我弄饞了，戰(zhàn)隊粉絲團的網(wǎng)友們也都嚷著饞了餓了。

　　吃完晚餐，就開始把脂肪煉化成有的活兒了。狍子是真瘦啊，脂肪太少了，和大肥豬比不了啊。

　　小火“犒”油，“犒”了足有四五碗的油，用醫(yī)藥箱里的紗布把殘渣濾除，再用紗布浸透油，捻成捻兒，放在有底的筒的中心，將筒內(nèi)注滿滾熱的油。冷卻后，除去外面的筒，就成了一個蠟燭，不對，應(yīng)該是油燭！這樣的油燭做了六七個吧。

　　點燃油燭后，火苗比較小，還散發(fā)著一種油炸食品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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