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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隨和小書生

第二十三章:安家青州府

儒雅隨和小書生 輕塵衣悲茶 3185 2019-12-13 17:44:06

  陳家一行人一路奔波,緊趕慢趕,直到日暮將近才堪堪到青州府城外。

  望著這座攝人的雄城,陳家眾人震驚了。

  他們的世界僅僅停留在陳家村以及出陽縣,見過最大的城池也不過是出陽縣城。

  眼前這座高大的城池比出陽縣城雄偉了何止數(shù)十倍。

  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熙熙攘攘,哪怕已是黃昏,也絲毫沒有衰減的意思。

  連最不安分的小虎子,也變得安靜下來。

  想到能夠住在這青州府城附近,心中都不由得安寧下來。

  依靠這樣的雄城,總是讓人覺得心安。

  陳家眾人拖家?guī)Э?,緩緩進了青州府城,陳啟帶著他們回了自己的宅子。

  一路上青州府城的百姓倒也沒投來什么異樣的眼光。

  畢竟來來往往的人,形形色色都有,跟他們一比,陳家這一眾男女老少的組合,也不算多么奇怪。

  帶著一百多人進了家,本來寬敞的宅院也有些擁擠了。

  小如小青看著自家少爺帶來的這么多人,也驚詫的張開了小嘴。

  少爺這是從哪救了這么些災(zāi)民?

  說是災(zāi)民也差不多,陳家一行人這一路奔波,本就破舊的衣服上更多了些風(fēng)塵。

  按照之前想好的,把陳家按男女老少分開安頓下來。

  陳啟又把玉娘拉到小如小青面前,告訴她們這是夫人。

  “見過少夫人?!?p>  小如小青行禮道,又暗中打量起這以后的女主人。

  這就是少爺?shù)姆蛉?,長的確實很漂亮,怪不得少爺對她們沒興趣。

  按道理,丫鬟算是私產(chǎn),主人即使打死也沒關(guān)系。

  她們這種長相清秀的丫鬟,一般買來之后都會被主人充入臥房。

  她們被買下來的時候,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況且主人家是個俊俏少年,也不算太過委屈。

  只是沒想到陳啟把她們買來真的就當(dāng)普通丫鬟,如今一見玉娘,兩人更是不由得自慚形愧起來。

  玉娘見了這兩個丫鬟行禮,稍微有些窘迫慌張,這時陳啟溫暖的手掌抓住了她慌亂的小手,給了她莫名的信心。

  “你們是叫小如小青吧,以后就很在我身邊吧?!?p>  玉娘經(jīng)過小小的慌亂,又很快鎮(zhèn)定下來,說起話來也有些女主人的味道和姿態(tài),完全不像沒見過世面的人。

  陳啟看了也微微驚詫,沒看出來玉娘還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晚上玉娘帶著小如小青收拾著后罩房。

  陳家的眾人則很快在房間里鋪好地鋪。

  晚飯則是陳啟幾個嬸娘做的,不算好吃,但也足夠充饑了。

  匆匆吃過飯,不管是老人孩子還是大人,經(jīng)過一天的奔波,都很疲憊了,很快便回屋沉沉睡去。

  內(nèi)院里,陳啟拉著玉娘進了屋,精致的房間顯然不是以前陳家村的茅草屋可以比擬的。

  古色古香的木制大床,進深足足八尺有余。

  玉娘看著這些,心里不由輕輕感嘆。

  誰能想到自己的相公,區(qū)區(qū)個把月之前,還只是個一窮二白的窮書生。

  一切,似乎是從相公受傷醒來就開始變得不同……

  “累了一天了,我們也快休息吧!”

  陳啟伸了伸懶腰,一屁股坐在床上,聽語氣似乎心情還不錯。

  玉娘也回過神來不再多想,相公依舊是相公,不是嗎?

  相比以前,玉娘還是更喜歡相公如今的樣子。

  又如同回到了陳家村那個破爛的茅草屋,一對相依為命的少年少女?dāng)D在破爛的土炕上。

  這一夜玉娘睡得異常踏實。

  …………

  第二天,太陽已經(jīng)高懸,窗外幾聲鳥叫似乎昭示新的開始。

  陳啟昨天晚上根本難以入睡,索性爬起來圍著內(nèi)院跑了幾圈。

  他跟玉娘現(xiàn)在還沒有成親,雖然已是既定的事實,但規(guī)矩依舊是規(guī)矩,終歸還不是夫妻。

  至于成親的事,陳啟也曾跟玉娘說過,玉娘其實并不在乎陳啟的地位如何,反而在她看來,越早成親越好。

  如今玉娘已經(jīng)十七歲了,在這個時代,還沒成親,已經(jīng)算是大齡剩女了。

  只是陳啟不想就這么草草得就把兩人的婚事辦了。

  一來他的仕途還沒正式開始,想要開辦的肥皂工廠也還沒有準(zhǔn)備好,日子都還沒安定下來。

  二來他不想讓玉娘的婚禮這么草草了事,成親是女子一輩子的大事。

  玉娘為了他吃了太多苦,如果連成親也草草了事,那也太不像話了。

  他想要等到自己中了進士,以一個進士及第的身份回來迎娶玉娘!

  到那一日,他要這青州府城,掛滿紅綢!

  看了看還在熟睡的玉娘,沒有叫醒她,陳啟輕輕地起床,又給玉娘掖好了被角。

  悄悄出了臥房,陳啟在門口練了一會兒“禽戲”,如今他的身體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只是頭上那一縷白發(fā)卻怎么也恢復(fù)不回來了。

  陳啟也不去管它,將它束到頭上,倒也平添了幾分灑脫出塵。

  他今天準(zhǔn)備去太守府找陸太守問一問安排陳家住戶的事。

  出了內(nèi)院,陳家人都進進出出忙活起了早飯??吹剿麜r都打了聲招呼,如今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能夠遷到青州府城都是因為陳啟。

  幾個嬸娘談?wù)摰疥悊⑷ナ赖牡?,也都默默羨慕了幾分。

  自己哪怕是走了,只要兒子也跟陳啟這么有本事,也是死而無憾了。

  三叔公又出門去了,這糟老頭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劉二叔正在教小虎子練武,陳啟也沒有去打擾他。

  劉二叔果然不是一般人,這個時代能像樣有些武法的,一般都是大家族。

  當(dāng)然,這里的武法都是外門功夫,沒有像陳氏真訣一樣的心法,武學(xué)傳承的心法只有世家才有!

  陳啟自己一個人出了門,路過老白的攤子時發(fā)現(xiàn)倒塌的攤子早就重新支了起來。

  不過老板卻不是老白,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

  “你說花花?他爹前幾天走了,現(xiàn)在還在家里呢。前兩天他把攤子盤給了我,唉,這小子也是命苦,從小沒了娘,如今他那藥罐子爹也走了……”

  這中年漢子是老白同村的一個大叔,老白現(xiàn)在根本無心經(jīng)營,就把攤子盤給了他。

  陳啟坐下要了一碗餛飩,吃起來怎么也不是老白那味道,索性吃了兩口就付錢走人了。

  大雪之后,青州府城倒是沒受多少災(zāi),很快就恢復(fù)了往日的熙攘。

  如今街頭小巷的人談?wù)摰亩际悄橇荷胶脻h,竟還有好事者給一些青州有名的好漢安了諸如浪里白條之類的渾號。

  “聽說了嗎?前幾天消失的淫賊又回來了!”

  陳啟在路上聽見一些路人在談?wù)撘恍┤ぢ劇?p>  “前些日子他去盜掘了劉家媳婦的墳,可憐那小媳婦,生孩子難產(chǎn),死了還不得安生,剛埋了晚上就被挖了出來。”

  “我怎么聽說那劉家小媳婦沒死,挖出來又活了?”

  “誰知道呢。就是活了劉家怕是也不敢收,誰知道是不是被人施了邪法?”

  “可不是!聽說那淫賊又去了王二狗家,竟不是看他家婆娘,而是瞧上了王二狗!那淫賊竟然偷看王二狗洗澡!”

  陳啟聽了這些也不由得有些惡寒,這都是什么淫賊?

  看男人,還挖人墳塋……

  整個一變態(tài)!

  ……

  “阿嚏!”

  三叔公打了個噴嚏,看來最近確實是受了風(fēng)寒,這噴嚏怎么就止不住了。干他這事,可不能發(fā)出聲音讓人看見……

  ……

  陳啟來到太守府,跟門子說明了身份和來意,不一會就被太守管家親自請了進去。

  “陳公子在這里稍等,我家老爺正在處理公務(wù),一會兒就來?!?p>  管家把陳啟帶到會客的前堂,又叫丫鬟給陳啟沏了杯茶,便忙自己的去了。

  陳啟坐在那,喝了幾口茶,閑得無聊,只好站起來打量著這廳堂的擺設(shè)。

  整個廳堂都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架上擺的瓷器看起來也都有些年歲了。

  堂上掛著一副字,看起來是剛寫的,正是陳啟院試抄的那首《示兒》: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字確實寫的不錯,只不過您把它掛在這里合適嗎?

  這不知道的來看還以為是太守大人留得遺言……

  陳啟正腹誹著陸太守的品味,身旁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陳啟!你怎么來了!”

  聲音清脆悅耳宛若黃鸝輕鳴,略帶驚訝略帶欣喜,是個少女的聲音,卻并不熟悉。

  陳啟循聲回頭一看,卻不知那一眼是怎樣的風(fēng)采。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柳眉櫻唇,瓊鼻俏目。

  鵝頸一抹珠光色,柔荑三分軟玉形。

  一身紅裙絳羅襦,半點粉黛不沾身。

  多少年后陳啟也死不承認自己當(dāng)時被這美攝住了心神……

  陳啟一臉恍惚,又很快恢復(fù)過來。

  這少女雖然讓他覺得驚艷,卻其實跟玉娘也差不多的程度。

  只是玉娘之前吃了太多苦,為了陳啟做了太多重活,皮膚沒有這么細嫩,又不善打扮,這才讓他覺得有些恍惚。

  那少女見陳啟呆呆地看著她恍神,也不由有些羞忿,嬌聲嗔道:

  “你看什么看!我在問你話呢!”

  陳啟也不由有些愕然,這少女是誰啊?

  從來沒見過??!

  雖然這嬌橫的語氣有點熟悉,但是陳啟腦海里卻沒有一絲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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