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隨有些生氣但不是受害者,便高高興興的往山下走。見博君背著筐子,便走過去打招呼。
博君在采集草藥,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閃出瑾兒的影子,他在想如果真能再見到瑾兒該多好啊,但是也知道不可能,難免有幾分失落,正在想著就聽有人叫自己,叫聲象是瑾兒,但也不確定,本以為是幻覺,但又聽見叫了,才知道不是幻覺,他順聲望去,果真見是瑾兒,博君又驚又喜,道:“真的是你?”
瑾兒不解道:“什么真的是我?大白天的難道有鬼叫你?。拷心隳敲炊啾橐膊焕砦?。”
博君忙解釋道:“不是,我是說這荒山上你怎么會在這?”
瑾兒笑笑,道:“我是來玩的,今天真巧,一天碰到你兩次,對了,你背著個筐子干什么?”說著看框里的草藥。
博君道:“我是來采藥的,聽黃伯說這山上有草藥,而且還很多,我就來了,去提藥材需要本錢還得用時間,我來采些野生的比人工種植的好,而且可以省些資金?!?p> 瑾兒聽后又道:“我對這山路很熟,從小常來玩的,我給你帶路吧。反正我也閑的沒事。”
博君當然是求之不得,高興的答應了。
兩個人邊走邊聊,一路開開心心的,博君一邊采藥,一邊告訴瑾兒藥名和功效,兩個人有說有笑好開心,不知是筐太小,還是時間太快不知不覺已采滿筐草藥了
博君道:“不過真的很謝謝你今天給我?guī)?,這山路崎嶇不平,十分難走,真是虧了你,我才這這么短的時間采這么多草藥?!?p> 瑾兒笑道:“不用謝我,你也賠我玩了了大半天,還沒嫌礙事呢,咱們誰也別說謝了,算是扯平了?!?p> 博君忙道:“怎么會嫌你呢,謝還來不及呢?!?p> 瑾兒又道:“說了扯平了。”兩個人相視一笑。
兩人進了城已經是太陽要落山了,兩個人又說又笑十分開心,李凱從館子里出來,正巧碰到看到博君與瑾兒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心里十分吃醋,但還是裝作剛認出瑾兒的樣子,叫道:“瑾兒妹妹,這么晚了你們去哪里?”
瑾兒見是李凱,失去笑容道:“沒看見我們這是回來嗎。”
李凱聽出瑾兒的不悅,但還是笑答道:“要不我送你回家吧?!?p> 瑾兒抬頭看了看李凱身后的招牌春香樓,道:“不用了,我還是自己回家比較安全。
李凱知道瑾兒的意思了,忙解釋道:“我只是進去喝點酒水,沒干別的。你相信我瑾兒妹妹?!?p> 瑾兒道:“你不用和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藐視,藐視就是欠收拾?!闭f完有對博君道:“我們走吧?!眱蓚€人一起走開了。
李凱見兩個人遠走的背影無奈道:“我對她深情意厚,她怎么對我薄情寡意?!?p> 劉三低聲道:“也算是郎才女貌?!?p> 李凱聽后啪拍了一扇子,怒氣問道:“我不帥嗎?和瑾兒妹妹不般配是不是?”
劉三捂著打疼的臉,忙奉承道:“帥,公子長得很帥,看少爺風度翩翩,一看就是帥哥,和唐小姐就是天造地設的,剛才少爺誤會了,三說的就是少爺您和唐小姐,都怪三,沒讓少爺聽明白?!?p> 李凱這才道:“這還差不多?!?p> 劉三聽李凱不氣也舒了口氣,小聲道:“這還用說嗎?還打我?!?p> 博君把瑾兒送到唐府,其實博君也看出來李凱很喜歡瑾兒了,別說是他就連自己好像也已經被瑾兒的美麗單純、不拘小節(jié)的性格吸引了。怎么對李凱的作為不敏感呢。
瑾兒回到唐府,不敢從大門,而是老樣子從后院,本以為四處無人,想溜到自己書房中去,剛邁步子,就聽見有人問道:“怎么這么晚回來?剛才爹娘還質問我你哪里去了呢?!?p> 瑾兒見是俊聰,嘻嘻笑道:“他們找我有事嗎?”
俊聰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又這么晚回來,幸好我告訴他們你睡了,可爹娘以為你病了,非要來后院看你?!?p> 瑾兒聽后啊一聲,又問:“那來了嗎?”
俊聰道:“當然沒有來啊,我只有找借口不讓他們來了?!辫獌菏媪丝跉?。
俊聰又問:“聽蕓娘和銀蘭說今天有人跟蹤你,她們沒有為難你吧,我見你這么晚不回來,以為你出事了,擔心死我了?!?p> 瑾兒聽完噗嗤一笑道:“她們笨的像豬似得,沒有為難我?!?p> 這時蕓娘走過來問道:“她們是什么人?干嘛跟蹤你?這么晚才回來嚇死我們了,剛才老爺和夫人問起,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幸好俊聰幫忙說你睡下了,這才沒讓她們知道。”
瑾兒道:“謝謝你們的掛心,對于那兩個沒有智商的主仆來說,我算是聰明的了?!?p> 這時候銀蘭和豬油過來問安。銀蘭見瑾兒沒事,又道:“小姐,你到是沒事了,可嚇壞我和蕓姑娘了。老爺和夫人差點把我們問的哭起來,幸好二少爺幫忙說話,圓了這個謊才罷休?!?p> 瑾兒笑道:“就你們幾個知道嗎,大哥知道嗎?”
俊聰道:“大哥最近那么忙,精力已經夠差了,那還能讓他在為你傷神費力?!?p> 瑾兒聽完,又笑笑道:“我這不是安然回來了嗎?對了,俊聰,說今天出去釣魚的,釣多少魚,今天是不是大開魚宴,給我留了嗎?”
俊聰一聽這話想到今天那個可氣的事情,就煩心了。
豬油見俊聰不語,知道為何,便對瑾兒道:“小姐,你就別問今天的事情了,說起來怪氣人的?!?p> 瑾兒好奇的追問道:“怎么了,你也遇到煩心的事情了?”
豬油道:“不是我,是少爺好心沒好報。”
瑾兒不明白又問:“俊聰,怎么回事?”
俊聰道:“哎,算我手賤,今天本來和豬油在后山上正開開心心的釣魚,忽然聽見樹林里有人喊救命,我放下魚竿,順聲找到了喊叫的人,見她從一棵幾丈高的樹上墜下來,如果當時不是我接住她,她非掉下來摔死不可??墒撬坏恢髑?,反而說我占她便宜,就…”
想到自己挨一耳光的事情,就不由得火氣上竄,再說了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就不在往下說了。
瑾兒聽完明白了一切道:“原來是你救了她,我當時還在納悶她怎么從樹上下來的?!?p> 俊聰道:“你們認識?她怎么爬的那么高?”
瑾兒道:“當然認識,她就是我對你們說的朱怡欣?!闭f完把今天是樹林里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遍,大家明白了緣由。
瑾兒對俊聰道:“你不知道那個臭丫頭多么不講理,你救了她,她只說你占她便宜,算是便宜你了,還沒給兩巴掌已經很給你面子了?!?p> 驚得俊聰和豬油直瞪著瑾兒,俊聰在心里,郁悶道:“天吶,你怎么那么了解她???”
豬油見瑾兒說的那么準,又見俊聰也很驚訝的表情,心里暗自偷笑。
瑾兒瞪了豬油一眼以為他不相信,豬油憋著不敢笑了。
俊聰對瑾兒道:“瑾兒,這么危險的游戲,以后可不能在玩了,萬一我當時不在附近釣魚,她要是從那么高的樹上摔下來,后果不堪設想,你就犯大錯了。”
瑾兒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了,也知道俊聰好言相告,便低頭道:“以后哪有那么壞的人了啊,就是有,也不敢了。其實當時我也怪害怕她從樹上掉下來的?!?p> 俊聰見她知錯了,又問:“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瑾兒道:“碰到一個朋友?!辫獌罕惆呀裉鞆闹焘滥睦镒邅碇笈龅讲┚氖虑楹退麄冋f了一遍。
博君回到店里,黃伯過來迎接他,便把筐子往下拿,邊問道:“公子,今天采了這么多草藥,一定累壞了,快坐下歇歇?!?p> 黃嬸忙倒杯水給博君道:“公子,我做點飯給你吃。”
博君忙道:“不用為我麻煩了。以為我要是回來很晚,你們先休息就行,不用等我。老是讓你們這么等著,我都覺得不好意思?!?p> 黃伯道:“公子,你這話就見外了,如果不是你當初醫(yī)治好我的病,我哪有今天。我老伴也是多虧了你,撿回來一條命啊,我們對你好是應該的。你又不嫌我們老,還讓我們來店鋪里幫忙還給工錢,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么怕麻煩?!?p> 博君忙道:“黃伯,醫(yī)治病人是我的責任,你不必這么說,再說了,我來京城的確是缺人幫忙,我們就誰也別說感謝的話了。時間也不早了,就關門吧?!?p> 黃伯便去關門,黃嬸道:“公子,我看那位朱小姐今天很是不高興,是不是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博君放下杯子,道:“好,我一會去看看,你們早點休息吧。”說完起身去看朱怡欣。
怡欣正在屋里耍性子,氣呼呼哭叫道:“她敢這么對我,真是膽大包天,總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的,我非出這口氣不可。還說我不講理,她還不如我呢。竟然敢把我弄到樹上,總有一天,我也把你弄到樹上。”她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愉快。
秋池在一旁也不敢多說話,就聽有人敲門,怡欣便問:“誰?”
博君在屋外道:“朱小姐,是我。”
秋池開門讓博君進屋,因怡欣正在氣頭上,她煩問道:“你來干什么?”
博君見她火氣這么大,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便道:“只是路過,看見屋內燈光還亮著,就進來看看。”
怡欣道:“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出丑,看我笑話,捉弄我,難道我就是一塊笑柄啊?我不用你看,你給我出去?!闭f著把博君趕出屋。
博君忙解釋道:“朱小姐,你誤會了,我是好心來看你的,并沒有嘲笑?!蔽吹日f完,就被怡欣趕出屋去。
博君看下逐客令了,便無奈的退出去了。
博君走后,秋池過來對怡欣道:“小姐,艾大夫是好心來看望你的,你怎么把他趕走了?”
怡欣吼叫道:“我管他好心還是歹心,我煩,看誰也煩?!?p> 秋池見她發(fā)脾氣,耍性子了,也不敢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