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人,今兒倒像是趕集,明明不是上朝時間,這比上朝人還來得多??!
然而氣氛,卻格外的詭秘、壓抑!
除了龍座上的天君一臉大怒無需掩飾,放眼望去,下面黑壓壓一片都是一片緊張!
大家都在望眼欲穿地等待著一個人,這個人遲遲還沒有出現(xiàn)。
“九皇子,進殿面圣!”大殿門外,隨著那一聲恢弘有力的聲音,殿內(nèi)黑壓壓的目光不約而同小心向殿門口斜斜望去。
這小子,總算是來了!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其他的八位皇子都已到場,分立在群臣前列兩側(cè)靜待著。
玥焱宸上來瞥了一眼這兩排兄弟。
“皇兒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無疆!”玥焱宸在黑壓壓一片目光注視下進入大殿,接著面對龍座上的天君行了跪拜之禮。
“皇兒平身?!碧幵诒姸嗬铣悸?lián)名上奏查核自己幺子的天君不生氣才是怪的。
“謝父皇!”然而天君素日里對這幺子的寵愛在玥焱宸心里,那是一萬個不領情的。
父子之間的對立在眾大臣眼中看來,是無法調(diào)和無法解開的,就像黑白棋是對立面,只有生死和沖殺,他們之間沒有平局。這對父子早晚是要開誠布公大打出手的!
眾大臣把玥焱宸表面禮數(shù)周全眼里卻藏著濃重殺氣這樣一個人看在眼里,對這些哪個不是心知肚明。
“天君,今日皇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恐怕九皇子也都知道了吧。天君可要喂天下人做主?。〔荒転榱艘皇湃ス嗜撕颂煜氯说男陌。 币槐P好的棋,往往有一顆最愚蠢的棋子先沖出來,為后面深藏其中的幕后操盤者搖旗吶喊。
李善便是這一顆棋盤沖鋒陷陣的棋子。玥焱宸才起身站定,他已經(jīng)顯得急不可耐,要向他身后的主人搖尾乞功了!
玥焱宸看著他這一張狗腿子的臉用鼻子哼出一聲不屑,繼而慢條斯理慢悠悠兒,冷聲道:“李司空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我這出去有點私事,剛才皇都外回來,這皇都都發(fā)生了什么可是一無所知,我看李司空知道得甚多,要不還請告知?”
“你!耍無賴!根本是耍無賴!現(xiàn)在整個皇都都在傳,你能不知道?”李司空明知玥焱宸這是在狡辯,又沒辦法。
“我還是真孤陋寡聞!愿聽其詳啦!”玥焱宸云淡風輕。看李善那一幅急得狗吃屎的樣子,玥焱宸看著眼里只覺著好玩好笑。
“好!你裝作不知道,下官就來一一告訴你!”李善開局不順,本以為這玥焱宸被攻擊會主動站出來否認事實,沒想到卻被反咬住很難脫身,只得順著玥焱宸下面的話接!
“現(xiàn)在整個皇都都在說,九皇子不僅暗中在皇都四處私自抓獲妙齡少女飲血偷煉六界禁術‘血魂大法’,就在前三日,竟然公然在西市做‘血魂大陣’引起天火縱燒皇都,無數(shù)百姓民宅葬于火海,就只偷煉‘血魂大法’一條,就夠判你個五雷轟頂之罪!”
“啪啪啪!”玥焱宸不氣,反而笑。響亮的拍手聲在一片黑壓壓看好戲的群臣頭上響起。
“你這是干什么?你這是目無天君!目無朝堂!你這樣輕狂早該判死!”李善不知為什么玥焱宸要鼓掌,難道自己說錯了什么?還是說話出了紕漏?可明明事前他們可是說好了他就這么說的呀!
李善嘴上吼得越響亮,心里卻越惶恐!不自覺將目光移向就站在群臣前排的蔡相國,云國舅,都太尉,長史司馬大人一行。卻奈何眾大人卻事不關己地不約而同撇開了視線。
這下狗腿子心里更是慌了!
“李大人一張巧嘴說得真是好??!”玥焱宸嘲諷一笑,“還有更好的嗎?”
“天君!天君?。【呕首铀臼悄恐袩o您??!您看他把臣逼的,他看臣的眼神都快要吃了臣了!臣只不過說了句老百姓都說的大實話,臣求天君賜臣一死已除惶恐!”李善忙哭天搶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博取憐憫。
玥焱宸用鼻子冷哼,奸佞小人,無恥之徒,下賤走狗!
“李大人你先起來說話吧,本君又不是暴君,殺你干什么?!碧炀樕系膽嵟筒粷M不是對李善之流不滿,而是對這個兒子不滿!
“謝天君!天君英明!”李善這狗腿子馬屁精,馬屁倒是拍的響亮亮的!
“焱兒,這幾天你都去了哪里?皇都里面因你鬧得沸沸揚揚,民口難遮啊,你不能將之視為兒戲!”天君見玥焱宸在朝堂上言行舉止輕浮,這令他這個父皇在眾臣面前很丟面子。
“我就出城去散散心,三兩天就回來了啊?!鲍h焱宸面對盛怒的天君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孽子!孽子!”天君差點沒被玥焱宸給氣死,連著叫了兩聲孽子!
“天君,您別為了孩子氣壞了身子?。 边@個時候站在一邊的都太尉看不下去了,走出前列來站在玥焱宸和李善身邊,屈膝跪下。
“都太尉,你別為這孽子說話!你看他那副小混混的樣子,哪里像個皇子,根本就一個地痞無賴!”天君手扶在龍座純金的龍珠扶手上,大大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