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最終還是沒法開出這個口,璃妃啊璃妃,你當年如此,現(xiàn)在你生出來的兒子也是如此,你叫本天君該如何辦才好!
“天君,九皇子觸犯如此大禁,罪已當死,已經(jīng)是不罰不快了啊!”司馬長史見蔡相國暗自給他使眼色,心中更加堅定。
“死?!”一直站在一邊冷眼看戲沒去理會的玥焱宸聽到這個詞眼不覺大聲酣暢淋漓地笑談反譏。
“怎么?不關(guān)獵捕妙齡少女飲血一條就可見你人性泯滅,罪當天誅!外加偷煉‘血魂大法’,引動‘噬魂大陣’,這兩條中的任何一條,也足以把你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念在你是皇子,罪當死已是輕判了!”司馬長史尤其是這最后一句話說得一字一頓,氣勢如滔滔江水,兇猛異常!
“那依你之看法,九皇子這次是必有一死嘍?”都太尉找準時機適時地插進一句話,聽這話可是要一錘定音??!
“對對!都太尉說得極對!現(xiàn)在外邊可是有千萬雙眼睛在盯著呢,天君可不能姑息??!”站在那兒很久沒說一句話兒了的當頭鳥李善李司空這會兒找著機會又小丑跳梁長了出來。
“這位李大人,你擋了本皇子的地兒了!”玥焱宸霸氣地伸手將行為猖狂說話說得忘乎所以整個人都湊到玥焱宸面前了的李善扒開。
玥焱宸這一舉動顯然激怒了這會兒正慷慨激昂正欲大發(fā)言論的李大人,李大人第一反應(yīng)便要開罵,卻抬頭見到的是一張氣勢排山倒??梢詨核勒嘟鸪堑谋?!
怎奈身份抵不過對方,又心懷鬼胎底氣不足,李善只得一幅外強中干,“哼!”的一聲從玥焱宸面前甩手走開。
“焱!你都犯下了這么大的錯還敢在這朝堂之上這么放肆!”天君看著玥焱宸那張目空一切的冰冷的臉再次被玥焱宸氣得放在龍珠扶手上的雙手都在抖!
玥焱宸就是有這么大的魔力!每次只要見到他,天君就會忍不住被他氣得暴跳如雷!縱使如此,這些年他們父子之間也就形成了這種相處方式。
“證——據(jù)——!”玥焱宸一臉冰霜,字字鏗鏘,字字珠璣!
“你們說了這么多,給我按加了這么多罪名,‘證據(jù)’呢?”玥焱宸朝堂之上,立身于黑壓壓群臣之前,高舉收手,豎直自己優(yōu)雅修長的食指,句句擲地有聲!
“只要你們?nèi)魏我粋€人!不管是誰!能給出我犯了這么多罪的有力證據(jù),我這就如你們所愿,不用你們來吼得這么大聲,我立刻自戕而死!”
“是啊,天君,九皇子素日雖然冷了些,傲了些,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如今也沒有什么證據(jù)說明九皇子犯了這些天大的罪,微臣看就讓九皇子閉門思過,以示懲戒改過吧?!边@個時候一直站在群臣前列默默不語的兵部尚書歐陽子站了出來。
頓時,朝堂一陣騷動,卻不知為何了!
玥焱宸一看,有一個不怕死的家伙站出來,旋即譏笑,冷嘲熱諷:“歐陽大人莫不是又有更高招來折磨本皇子?我看你一把白胡須,快要入土的人,老想著算計別人,別待會兒肝火過旺,腎虧體虛,小心哪天啊一出門,一命嗚呼了!”
玥焱宸一邊說一邊一邊吊兒郎當繞著歐陽子轉(zhuǎn)圈圈,都快把這老頭給轉(zhuǎn)老眼昏花了!
沒想這歐陽子還是把硬骨頭!這話不說完看來是不會退下了。
歐陽子氣鼓鼓地瞪著一臉戲謔嘲弄自己的“毛頭小子”,氣鼓鼓地道:
“皇上,雖然如幾位大人所說現(xiàn)在整個皇城是眾口一詞,咬定了九皇子是這肇事者,但國有國法,不能無法殺人??!百姓們也只是用嘴說沒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實。依老臣看,這輿論是可以引導的,既然沒有人親眼所見九皇子做了這些事,那萬一有人故意放風誣陷九皇子,百姓聽錯了話信錯了事,天君你在沒有確鑿證據(jù)的情況下賜死了九皇子,那九皇子不就成了最大的冤魂了嗎!”
玥焱宸一邊圍著歐陽子一幅不懷好意地轉(zhuǎn)圈圈,一邊內(nèi)心喊道,這老頭,年紀一把還喜歡挑事,死了可別怪我頭上!
卻見玥焱宸倏然指著歐陽子大笑道:
“這老小子說得好!既然你們都沒有證據(jù),何以處死本皇子?難道九州就沒有王法了嗎?殺了也是冤殺!”
“這……這……”下面頓時一片議論紛紛!
“天君,難道就這樣算了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百姓泱泱眾口,可見九皇子難逃干系,這可是寒了全城百姓和八荒四海子民的心??!悲哉我九州乎!痛哉我九州乎!”卻沒想李善司馬長史皆上來就是哭天搶地,朝堂哀嚎,旋即都太尉大將軍和以下過八成朝臣,皆跪地疾呼。
“來人,先給本君拿下,聽候發(fā)落!”天君大發(fā)雷霆之怒,掃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