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回京城走的不是原先路程,而是條蜿蜒曲折山路。
四周群山環(huán)繞,樹木成片。
這一路坐不舒暢。
莫煙煙聳肩,胳膊肘疼的要命。
明已經(jīng)是兩人一輛馬車,空間還是足夠大。
可就是不舒服,到底哪不舒服還說不出。
眼角斜視一眼敖天淩。
面前人緊閉眼休息,端坐的如鐘一般穩(wěn)當(dāng),愣是看了許久都看不出他皺眉痕跡。
怎么到了自己這里卻如此多瑣事,瞧著人家好好的,自己反到要生事端了。
“不舒服了?!?p> 人未睜眼,耳朵靈敏,聽見動(dòng)靜,語氣有些關(guān)心。
她聳著肩停在半空,直眼看著敖天淩緊閉的雙目:“是有些不舒服了,只是這路有些不穩(wěn),坐累了?!?p> 她已經(jīng)經(jīng)量減緩動(dòng)作了,還是被聽見了。
莫煙煙盯著敖天淩有幾秒的停頓,才移開視線。
“過來?!彼犻_眼對著莫煙煙招手。
路上不穩(wěn),對于她而言確實(shí)難受,又假裝不累。
一路上連連打了好幾個(gè)哈切,只為了不吵醒他。
睡不著了,大手一攔過,順著她的腰,溫?zé)嵴菩母糁挛餄B到皮膚里面:“有我在,睡吧?!?p> 這是一句多么令人回味話語。
莫煙煙乖乖照做了,安心的找了個(gè)好位置枕著他肩膀閉眼。
肩胛不厚實(shí)但結(jié)實(shí),枕在上面猶如堅(jiān)硬石頭一般,磕著疼。
還是讓她早到了一個(gè)相對柔軟的地方。
一路日夜兼程,終于趕到京城。
馬車踏入皇宮后。
敖天淩又因?yàn)閹兹斩R了政事,一下便開始變得的比以前還有忙碌了。
書房里面堆起的奏書,還有一日日被提及的選秀一事。
龐相永遠(yuǎn)都是站在最前端開口的人,身邊便回有一群擁護(hù)者。
哪怕不是正妃之位,他都必須讓敖天淩選妃。
神色悠然地站在那里,遞上折子里面全是大臣得勸言。
而朝臣們沒有一絲一毫異樣,畢竟對于他們而言選秀是歷代傳承下來的祖制,如同他的正妃必須是莫家人一樣。
坐在龍椅之上的敖天淩眼眸里情緒難以釋放幽深洶涌,看著、聽著、大臣諫言,眼里最后在只剩下冷漠。
高安在他身后小聲地提醒:“殿下?!?p> 他才緩緩合上桌上出現(xiàn)最多的“選秀”二字,抬眼看著禮部手中一模一樣的冊子,緩慢道來:“榮親王難道回京,一切事宜還是延后。”
眾人一驚。
龐相表情十分不耐。
遍布皺紋的臉,顯露出不愉悅。
擱置選秀,眼前人是越叫人看不懂了,皺起眉,不動(dòng)聲色拱手道:“殿下,選秀一事擱置不大,這國不可無后,還望殿下三思。”
無后為大,太子想耗下去了。
這番話一出,不少人附和,其中附和的人不止只有龐相一黨,還有中立一派,其中大部分人還是認(rèn)定遵循祖訓(xùn),早日選秀,為穩(wěn)固國家根本為基礎(chǔ),開枝散葉。
敖天淩眼神為斂,有些不耐。
龐相這個(gè)老狐貍,果然狡猾。三言兩語引起中立一黨陸續(xù)加入。
若是換作父皇,他會(huì)如何。
祖訓(xùn)不可廢,人不可負(fù)。
他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