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溫柔又嬌弱如小白兔的宋糯兒,瞬間變身一只會撓人的小野貓,嚇得他說不出話來!
“我……我,不關我的事?!?p> “宋筠兒!到底怎么回事?”宋糯兒步步緊逼。
“我把你給媽做透析的錢拿去做生意了,我兄弟說他有內部關系,能拿到最便宜的貨,肯定能穩(wěn)賺不賠的,我也是想著要是掙了錢,翻個幾倍,就能夠給媽換個腎了,你也不用每天去劇組跑龍?zhí)琢?!可沒想到,那家伙騙我,把錢全賠了?!?p> 宋筠兒好高騖遠、愛闖禍這點,她早已經接受事實了,可他本性不壞,所以她從來沒想過他會動她給媽治病的錢。
“就算是把錢敗光了,媽還有半個月才到做透析的日子,又怎么會出事?”
宋筠兒目光閃躲,顯然還隱瞞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媽已經好幾個月沒做透析了!”
“什么?”
他的話,把宋糯兒驚的雙腿一軟,差點沒站??!
“啪!”
宋糯兒氣急,含著淚質問著,雙手打在宋筠兒的臉上,又恨又悔。
“那是媽的救命錢,你就算再糊涂也不能動媽的救命錢,既然你把錢敗光了,為什么不跟我說?媽不做透析,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以為媽沒錢做透析,自然會找你的,我沒想到她會忍著疼痛不做透析……”
宋糯兒身心疲憊的癱坐在等候椅上,比起責怪宋筠兒的糊涂,她更懊悔自己不應該讓他帶母親去做透析。
一半氣急,一半失望。
手術室的紅燈啪的一聲變成了綠色,門緩緩打開。
“醫(yī)生,我媽她怎么樣了?”
“病人雖然已經搶救過來了,但如果再不換腎的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宋糯兒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醫(yī)生的胳膊,儼然哭成了淚人。
“換……換腎,現(xiàn)在就換,用我的。”
“糯兒,你先冷靜點,你和阿姨的不配型,就算換給阿姨也不行??!醫(yī)生,還能不能聯(lián)系一下其他醫(yī)院,看有沒有符合配型的腎源?”
醫(yī)生有點為難,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醫(yī)生求求你了……”
看著面前這個哭成淚人的女生,出于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他生出了憐憫之心。
“腎源暫時還沒有,但是之前有一個人曾來過醫(yī)院給你的母親做過配型,幾率很高!”
醫(yī)生的話,瞬間給絕望中的她,一絲希望的光。
“那個人是誰?可以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嗎?”
“醫(yī)院有規(guī)定,不能泄露病人的信息。”
醫(yī)生面露難色,轉身進了手術室,似乎這句話只是想給她一個希望。
宋糯兒看著房門緊閉的icu,母親躺在滿是儀器的病床上,面色蒼白,神情痛苦,似乎每呼吸一次就需要用盡全身力氣。
就算是要違反醫(yī)院的規(guī)定,就算是偷是搶,她也要把那個神秘人的聯(lián)系方式找到!
暗暗下定決心后,她便開始觀察醫(yī)院的格局,在和護士聊天中,打探到記錄腎源配型的檔案在哪。
她趴在門口,護士和病人來來往往,醫(yī)生坐在電腦前,她很難有機會能夠去觸碰到檔案所在的柜子。
宋糯兒靈機一動,叫來安妮假裝病人,突然胸痛昏厥!
成功引開醫(yī)生后,在眾人慌亂中趁機侵入醫(yī)生辦公室,翻閱著檔案,與徐綰君(宋糯兒母親)配型的名單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無名氏,配型幾率百分之九十八!比她和筠兒的幾率都要高。
趕忙記下了手機號和住址,趁醫(yī)生還沒有發(fā)現(xiàn)趕緊離開了辦公室。
“誰的手機掉了?”
宋糯兒大聲說著,安妮瞬間領會,睜開眼睛起身就走了,把在場一頓做急救措施的醫(yī)生護士都驚呆了。
走到角落里,宋糯兒趕緊撥通了電話。
“喂,您好,我是徐綰君的女兒,您還記得之前在醫(yī)院曾給我母親配過型嗎,成功幾率很高,你可不可以給我目前換腎,我知道我這個請求很過分,多少錢都行,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嘟嘟嘟……”
她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已經把電話掛了,再打過去時,對方又掛了,之后無論她再打多少次,依舊無人接聽。
檔案上留的地址,她打車去到那個地方,不過是一片還未開發(fā)的荒地,方圓一公里都沒有人的氣息。
她徹底絕望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她得休息,得吃飯,她不能就這么倒下。
夜半,暮色籠罩著月光,窗戶半掩著,風一陣一陣的吹在她的臉上,初秋的寒意瞬間襲滿全身。
床墊突然下沉,淡淡的木質香傳來,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身后環(huán)腰抱住她。
她知道是他回來了。
雖然和他結婚三年了,但是在這三年里,對于彼此的生活,他們都是互不打擾的狀態(tài)。
她不會想問,他今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試鏡的評委席上,更不會把她母親進醫(yī)院的事情跟他說。
她如此,他也是。
即使如此,他的擁抱還是如充電般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和溫暖。
顧衍之略沉的呼吸聲在耳邊起伏。
她能夠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更清楚他接下來會做些什么。
“今晚不那個,可以嗎?”
這三年來,她第一次拒絕顧衍之的靠近和需求。
原以為以顧衍之的性格,一定會完全不考慮她的感受。
畢竟在他們的相處中,顧衍之一直都是武斷且獨裁的!
“嗯?!?p> 耳畔傳來他磁性、溫柔的聲音,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讓她不由的想要去靠近。
對于顧衍之突然的回來,她沒有過問;對于宋糯兒突然的反常,他也沒有多想。
這一夜,她睡的安穩(wěn)且舒適。
天空泛起魚肚白,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窗散落進來。
她再次睜開眼時,身邊早已空無一人,他睡過的邊角,滿是冰涼,沒有一絲他存在過的氣息,仿佛昨晚不曾有人來過。
難道,是她悲傷至極,產生幻覺了?
可是明明聲音和溫度都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