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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指天龍門

第12章:誰主沉?。ㄏ拢?/h1>
劍指天龍門 指尖流砂漿 3202 2019-12-05 05:32:54

  獨尊無酒酹殘春,

  白發(fā)蕭疏感舊鄰。

  不道江湖多變化,

  可憐風雨幾番新?

  說完不久,送粥人從屋外進來,手里抱著一個穿著單薄的孩童。鐘延看到魏雪風凍得發(fā)抖,連忙單手攬入懷中,將身上沁血的衣物包裹,生怕他凍傷。

  伙計不敢動彈,李文雨湊臉看孩子面相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怕文刀輝又起事端,擺手搪塞道:【去...去...去拿幾件棉麻衣服來,這小鬼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估計鐘老爺子還不把這客棧給掀了呀。】

  很快伙計將鐘延房內(nèi)的粗布包裹交還與他本人,又找來幾件破舊衣物交于手中。

  文刀輝見孩童躺在鐘延懷中不哭不鬧,兩顆明眸善意的上下打量著自己,讓文刀輝情緒稍作緩和又心生憐憫,但隨即冷眼看向李文雨,厲聲道:【他的事算是解決,可還有一件事卻沒辦!】

  李文雨諂媚表情讓他的臉變得更加丑陋,很難想象如此人高馬大之人竟能如此,連忙問道:【哎呦!文老爺子盡管說!】

  【你這客棧中!有一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伙計,你把他交給我,那么這件事就此了結,以后你我再相見還可以打個照面!】

  李文雨心生不快,語音低沉道:【文爺,剛才之所以交出那小鬼不與您爭執(zhí),只是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傷了彼此的和氣,可這事恐怕辦不到!】

  文刀輝聽完不禁一笑,臉上贅肉跟著跳動,可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他不緩不慢的說道:【你言下之意,那個人是羅俊的手下,我就不敢對他怎樣?】

  李文雨挺直胸膛傲慢冠絕,正聲:【哎呦!文爺真是越活越聰明,不錯!我李某也就是這個意思?!?p>  文刀輝冷眼攤手,臉上贅肉不住的跳動,牙縫中擠出話語。

  【言下之意,你要替他出頭?!?p>  【正是……】

  還未等李文雨話語落地,文刀輝轉(zhuǎn)身看向自己隨行之人。

  【源子,動手!】

  這句話聲音雖毫無起伏平淡無奇,可文刀輝的同伴聽到如同一聲號令。

  話音落,物玄起。

  剛才與文刀輝同坐之人從出刀聚玄斬擊一氣呵成,一道物玄鋒芒畢露,地板所過之處逐個掀飛,順著氣浪又將碎板隨物玄而去,李文雨見勢不妙,連忙后撤數(shù)步,以防別人近身將他無法施展拳腳,拳心如炬后揮擊擋,不料聚氣玄無法抵擋,他這一擋,自己被彈出一丈開外。

  武玄初者,空靈境界不高的人總想一擊必殺,所以首招必是盡出全力,讓敵手根本沒有出招的機會,可這恰恰是對決中的大忌。第一擊會讓敵手捕捉到你的很多信息,列如武玄的特性、力道、聚玄時間,更有甚者都能看出破綻。而真正的武玄高手善于隱藏自身實力,若出手必定是權衡利弊,試探一擊引出你的擋招方式,已作為第二招鋪墊。

  李文雨畢竟還是老江湖,未等停勢縱身而起,可那人豈會給他喘息時間,騰空蓄勢又是一刀,這一招更是兇猛,鐘延見此架勢,手臂護住魏雪風往后躲閃,文刀輝金身氣玄護體避免氣鋒傷及,已無后退念想的他咆哮盡出全力雙掌推擋,雙玄觸及整間客棧光芒耀眼,四散氣鋒將木質(zhì)桌椅破壞殆盡。

  李文雨擋第一刀并沒有繼出全力,只用八成氣玄,不料被物玄擊飛,心中自是斷定剛才一擊必是用了全力,正準備對應如何破解第二刀又至,這次他氣玄已用十成抵擋,依然不敵此招,被砍翻在地被氣鋒傷體。一時間癱坐在地上捂住前胸傷口,已無還擊之力,只能等著被處死。那人也毫不掩飾,雖面容被黑色斗笠遮擋可動作已無情至極,拖刀走到他的跟前,雙手舉刀過頭正要劈,被文刀輝喝住。

  文刀輝漫步到李文雨跟前,探低頭露出詭異笑容道:【怎么不說話!怕死嗎?只要你把他叫出來,我就饒你不死?!?p>  李文雨口中血水不斷外流,連呼吸都覺困難,此時的他根本扛不住一刀的劈砍,他比誰都清楚。即便如此,他仍然強撐站起,整個人斜靠在墻壁,冷哼道:【云落從來就沒有脫嘴的叛徒?!?p>  說完,他將雙眼合上,不予理睬。

  他話語雖少,可讓文刀輝一陣心悸,點頭道:【嗯,面對死能說出這句話實在佩服,他為忠肯斷自己手足,你為義可付之性命,實在難得。源子,今天就放他一條生路,我們走?!?p>  文刀輝轉(zhuǎn)頭提上蓑衣向屋外走去,見鐘延還立在門外又說道:【仁兄在這莫要答謝,趕緊速速離開,你與我不同路,先行告辭?!?p>  鐘延目送他隱去,繼續(xù)向康城方向前行。

  文刀輝未行多久就坐下停歇,此時他已將黑蓑衣重新披上,整個臉埋在斗笠中。而文刀源則站在他的身旁,眼神警惕的觀察像一條獵犬嗅視周圍。

  【源子,剛才你第二刀怎么沒出全力!】

  文刀輝嬉笑問道。

  文刀源答道:【呃!怕他留了后招,所以沒有。】

  文刀輝冷哼一聲,說道:【我倒真希望你剛才第二刀就把他了結了,那種貨色你根本不需要隱藏后招,無非就是仗著羅俊才囂張作勢?!?p>  文刀源并未隱瞞,粗聲答道:【呃!大哥要是不攔,第三刀那雜痞必死!】

  文刀輝語氣回轉(zhuǎn)說道:【那雜痞,要死對你我都沒好處,反而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羅俊手下有如此蠻重情重義之人,倒是真看不出來。也幸你未出全力,他要一死,天龍門和云落必有一戰(zhàn)!剛才之所以那么說權當給自己一個臺階?!?p>  【呃,大哥,門主曾經(jīng)提過天龍門與羅俊一戰(zhàn)只是遲早的事,這豈不是最好的借口?!?p>  文刀輝搖頭回應,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如今羅俊實力非凡,即便贏了他,如何應對接下來的變故?!?p>  【我們要是贏了羅俊,還會怕誰?】

  文刀輝嘆息說道:【只怕打敗羅俊,天龍門也命不久矣?!?p>  【呃?】

  文刀源未明白他的涵義,支吾一聲不知如何而說。

  文刀輝解釋道:【你我皆是棋子,天龍門也并非長久不衰,朝廷絕不會放任天龍門,倘若將他們的大患除掉,那天龍門終會被其他勢力吞掉?!?p>  顯然這句話讓文刀源突起驚異,脫口唐突言道:【可...我們不是屬于朝廷勢力,誰敢與我們?yōu)閿?!?p>  文刀輝肆意大笑,搖頭回應說道:【源子呀源子,朝廷!無非就欺壓善良百姓,還有何用?還有你真以為朝廷撒布于江湖的只有天龍門?】

  他見源子翻眼冥想,又說道:【你毋須再多考慮,若朝廷真有所為,那天龍門就毫無意義。并且還有其他為朝廷效力的組織也不復存在。】

  源子點頭回應,憨笑道:【呃!】

  文刀輝回應:【嗯,羅俊與天龍門勢力相當,最好暫時還是井水不犯河水?!?p>  【大哥,呃。那為何還要冒風險救那個短命孩?萬一羅俊翻臉...】

  【那個孩子必須要救,而且也絕不能短命!】

  文刀輝停頓一會,又說道:【剛才如此糟粕的環(huán)境!小孩的眼神中竟沒有一絲恐慌,實在難得?!?p>  【呃,我倒是覺得是那小孩嚇傻了,所以不敢吱聲?!?p>  文刀輝一聲嘆息嘖舌嬉笑搖頭皆有,又說道:【這小孩要是有一個良師益友輔佐,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到時候我也能吹噓當年救他敢與云落城為敵。】

  文刀源連忙附和:【呃,那大哥到時候也幫我說道說道?!?p>  文刀輝輕輕回應道:【你!你就出了兩招,叫我如何幫你?】

  說完,又上路途。

  秋風瑟瑟,客棧的過往行人也不再輾轉(zhuǎn)此地。

  那間客棧經(jīng)過這樣折騰變得更破舊,李文雨坐靠在客棧附近的樹下,胸前一尺長的傷口做了簡易的包扎,那個送粥伙計在一旁擦拭他身上的血跡,眼眸含淚沉默無言。其他人哪會知道這間客棧只有他這一個伙計!

  李文雨推開伙計,邊說他嘴角還是溢出血,伙計連忙用衣角拭去,他在自己十成氣玄的阻擋下還是有一尺刀傷,實在屈辱,厲聲說道:【三!你現(xiàn)在趕緊召集在這里門徒,務必找到鐘延!活要見尸,死要見人?!?p>  伙計嗓音哽咽,臉色為難說道:【你傷勢現(xiàn)在這么重,要是有仇家出現(xiàn)......】

  李文雨眉頭緊鎖,語氣稍作緩和:【這點傷死不了!鐘延的手丟了,這買賣如何交差?】

  伙計擦掉眼角淚痕,回答:【都什么時候了!這樁買賣撤了,下午買家來我將此事了了。】

  他結結巴巴擠出幾個字:【可...這買家可是段恩柔!】

  【她又如何?不過是一個癡情種!正事要緊?!?p>  李文雨脫口而出:【段三,她可是你姐姐!這樁買賣必須完成?!?p>  段三聲音低沉回應:【大哥,正事要緊!】

  他提到正事,李文雨啞口無言,羅俊的命令門徒自然無人違背,段三四周掃看,輕聲說道:【此事要是被城主知道,對誰都不好,你暫時還是把傷養(yǎng)好,等日落我召集人馬去辦正事!畢竟這離康城還有一段距離?!?p>  李文雨只能點頭示意,應聲道:【可這鐘延我還是不放心,要是他將我們告發(fā),怎么辦!】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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