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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指天龍門

第17章:另類身體

劍指天龍門 指尖流砂漿 3206 2019-12-10 13:24:59

  醉臥美人膝,

  醒掌天下權。

  故人抱劍去,

  春風未肯歸。

  絕文劍見易海樓擺手示意,隨即后撤步而去,架橋上剩他自己一人。

  荒漠的夜晚異常寒冷,星點的棧燈點綴著縱橫交錯的沙礫道,一輛車馬疾行于之中。廂內(nèi)寬敞陰冷,一束秋螢袋給廂內(nèi)添了一絲微光,文刀月獨自一人側臥其中,手里正拿著銀票點數(shù),喃喃自語:【...四十八、四十九、五十。哎呀,難得這雜皮闊氣,竟有五萬兩?!?p>  文刀月正暗自得意,馬夫于廂外粗聲:【九爺,還去不去別處收孝敬錢?】

  文刀月摸了摸身旁鼓脹的黃布包裹,思索片刻撩開前室?guī)?,回應:【不去,我還有點私事要辦,現(xiàn)在直去凌絕頂?!?p>  馬夫一臉愕然,隨即笑說道:【凌絕頂?九爺!您還和我客氣,直說無憂樓就行了?!?p>  文刀月反應迅速,淺笑回應:【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問?!?p>  文刀月并不想將去凌絕頂?shù)乃绞赂嬖V馬夫,畢竟多一人知道自己就多一分危險。

  此時康城已是死城。

  段三領一眾人等看著空寂的城內(nèi),安排手下推開幾扇戶門都無人居住,他的心中不覺有些詫異,常聽得有人贊許康城乃祥和之地,忌憚劍神威名無人敢圈地獨占一方,也沒有其他外來勢力敢明目鎮(zhèn)壓附近庶民,如今卻是這般模樣,到真叫人失望。

  又過片刻,眾人雜音聲起伏,段三只好散些銀兩將他們遣回,自己獨留康城另有打算。

  子山亭約定后第七天,清晨。

  立中驛站余掌柜手下已到江門立中樓,幾番輾轉(zhuǎn)與黃立中交代易海樓之事。

  立中樓的老板——黃立中。

  此人雖無宋玉潘安之貌,但他身長六尺面白如玉,頭上燕尾飾鬢發(fā)搭肩,眉心有一處嫣紅胎記格外顯眼,身材消瘦使得整張臉凹凸有致,身著的雅致竹葉花紋白錦服增添幾分英俊,舉手投足露出雙臂紋身——湛清彼岸花,又頗有幾分意氣風發(fā),甚是瀟灑。

  此時只見他臉色暗淡雙眸稍顯疲憊,緩緩從太師椅上站起后吩咐旁人給予送信人一些銀兩,淡淡說道:【你即刻回去,通知余掌柜不必擔心更不必加派人手,若這易海樓敢傷驛站一人,我會讓聚海閣消失于大漠?!?p>  那送信人滿臉歡喜,領命后絲毫未做逗留便向驛站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凌絕頂上稀稀落落降了白霜冰冷刺骨,篝火堆已燃盡剩下幾縷白煙飄蕩,萬修長見葉劍庭坐靠于棚柱,雙眸端看手中依舊是那紅紗絲巾,靜飄南則倚在他的懷中沉睡未醒,女子面容紅潤嘴角泛有微笑,仿佛早已清醒只是不愿割舍懷中溫柔而已,他放緩動作輕聲而起,在山泉邊取了凈水潔面,又將身上衣物整理一番。

  山泉的水冰涼清澈,洗去一身疲乏的萬修長看著寥寥枯樹與碎石,心中自話:城主,屬下每年十月十七都在這等候歸來,自您消失已十五年,江湖中一點您的音信全無,若這世間真有頭七還魂之說還請城主告知當年謀害您的兇手,屬下即便肝腦涂地也誓將此人入土。

  過了良久,風依舊刺骨他卻矗立在原地。

  葉劍庭一人趨步近他跟前,見他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全身被覆蓋一層薄霜,他的雙手被刺骨冷風浸白與死尸無異,整個面容雖惆悵慘白卻沒有掩蓋住他睿智的雙眸。

  見他如此,葉劍庭頓時心中不覺閃出一絲憐憫。這種感覺在這六年來從未有過,他厭倦獨自一人的寂寞可寂寞時常相伴,自從心愛之人失去消息,他一個人再無眷顧牽掛,手中的飛白劍成為了最好的朋友,冠絕的劍氣之所以能肆意縱橫與之必有莫大關聯(lián)。

  【前輩...】

  葉劍庭未說出三字便遭萬修長擺手示意,只好作罷與他并肩相望山崖。

  清晨的草屋外被氤氳環(huán)繞,好似仙境。

  草屋內(nèi)鐘延與老先生圍桌而坐,見魏雪風在院內(nèi)嬉戲玩耍毫無病恙鐘延自心高興,正要起身答謝被老先生搭手按肩,又坐了回去。他仔細端瞧幾眼魏雪風,緩緩說道:【恩公不必謝,這孩子的病真不是老朽醫(yī)好?!?p>  【怎么!這里難不成還有其他人與老先生一樣?】

  老先生捋胡憨笑搖頭,指了指正坐于院中的羽晴回應:【是她!醫(yī)治好那孩童的病?!?p>  鐘延滿臉狐疑朝那少女看去,嘴中自語。

  又過片刻,老先生說道:【恩公,如此可安心,現(xiàn)在可否告知姓名?】

  鐘延回眸,心中暗想將姓名告之此人若是仇家我定敵不過,我已是半命死亦無懼,可莊主唯一血脈豈不也會就此而斷,理定思緒后幾聲嘆息回應:【老先生,我就是一個山村野夫,何必知我姓氏?!?p>  見他思慮多時,老先生緩緩說道:【恩公,是在擔心你我之間恐有血仇?】

  鐘延連忙擺手,又聽得老先生說道:【其實救恩公之時,老朽早就做好打算?!?p>  鐘延仍然懷疑他的話語,只聽老先生又說道:【老朽的仇人并非綠林好漢,恩公盡管直說?!?p>  此話一出,鐘延便已察覺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姓名,于是回應:【老先生,既然知道我姓名又何必多問!】

  老先生憨笑幾聲不語回應,鐘延接著說道:【老先生,既然已經(jīng)投石問路,您現(xiàn)可否告之貴姓?】

  老先生并未含糊其辭,立即說道:【老朽姓邵,字鳴成?!?p>  鐘延先是不覺奇怪,可轉(zhuǎn)念心中默想,突然臉色一驚雙眸立即仔細端瞧眼前之人半晌之多,壓低聲音說道:【老先生!你可識碎玉指——萬修長?】

  邵鳴成輕嘆幾聲眼神變得灰暗,緩緩回應:【他...他是老朽手足兄弟,怎會不認識?!?p>  【老先生莫不是張順天的...】

  盡管鐘延聲音已經(jīng)聽不清楚,但鐘延還是微微點頭明確,他本闖蕩于江湖多年,今見到昔日東南霸主的屬下,心中激動和興奮難以言表,肅然起身卻半天未說出話語。

  草屋外,羽晴雙手托腮坐于石墩上粉嫩的嘴唇泛著晶瑩微含著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雙靈珠泛著珠玉般的光芒注視魏雪風,她的眼神清澈不染一絲世間塵垢,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梅花妝,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身穿的錦襖素衫更是增添幾分艷麗,可少女一想到昨晚肌膚之事又變得羞澀嫣紅,變得更是可人。

  【雪風...雪風...】

  她的聲音溫柔至極恰到好處,若多一分則顯賣弄少一分又覺虛作,恰似清風佛岸撥弄絲絲湖邊垂柳,枯葉入湖曳出層層漣漪,這是一種讓男人無法抗拒的音色??墒羌幢闶沁@樣,魏雪風依然無動于衷,繼續(xù)追逐繚繞霧雨,畢竟他只是一個五歲的孩童,哪會懂得少女內(nèi)心情愫春思。

  這一連幾聲柔情呢喃換來卻是不聞不問,羽晴的身體不由傲立挺直,原本笑顏漸漸變得陰沉,手指間泛出白芒,未過多時顯現(xiàn)出一枚透光繡針,隨之微抬臂膀嘴角一絲異笑,只見那繡針如同一道細長流蘇飛出直指魏雪風腿部。

  明玄的殺傷力取決施玄者武玄的造詣,隨著自身對武玄理解提升,聚凝和觸發(fā)時顏色也會發(fā)生變化,武玄的顏色大致為六種,分別是白芒、靛青、赤紅、紫、黑、暗金,而羽晴所施展的指尖白芒為初等武玄,而透光繡針是明玄中最為初等的變幻器物,可即便是再微弱的明玄若刺入身體必然是錐心之痛。

  然而那繡針距魏雪風幾寸之內(nèi)就已經(jīng)化成白霧圍繞在周圍,又過片刻間泛光的白霧匯聚于掌中散盡消失。這一幕卻被邵鳴成無意看到,他突然起身臉色煞白口中驚呼:【解玄!】

  只見邵鳴成表情呆滯,鐘延見此回頭端望魏雪風,一時疑惑遂問:【解玄?!】

  此時的邵鳴成顯得異常激動,手臂顫抖指向一臉茫然的魏雪風,口舌不清說道:【若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看出這孩子居然是解玄之身,如此這等武玄奇才要是被埋沒真為罪過,蒼天知心上蒼有眼?!?p>  即便鐘延在江湖中行走多年,可【解玄之身】卻從未聽聞過,待邵鳴成情緒稍顯穩(wěn)定,又問道:【老先生,能否告之這解玄究竟是為何物?】

  邵鳴成依舊沒有理會,眼神不離魏雪風,而不遠處的羽晴也是如此。

  調(diào)皮少女怎會允許魏雪風這般無事自在,一擊未果之時指尖早已泛出光芒,只見羽晴手臂微抬,指尖現(xiàn)出五寸刺錐正欲出手卻被邵鳴成聲音打斷。

  【你這丫頭,怎能如此歹毒!還不收手!】

  話音剛落,邵鳴成已至羽晴身旁將她指尖刺錐壓下,鐘延毫不怠慢隨即趕至二人跟前,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

  這兩位長輩的舉動讓羽晴仿佛受了莫大委屈將刺錐狠摔擲地,眼中含淚口中嚶嚀向草屋而去,魏雪風見之隨之。

  邵鳴成看她此舉搖頭嘆息,自言:【唉...這丫頭,何時才能體諒他人!】

  又過片刻,邵鳴成自腰間摸出月牙袋抿了幾口酒后順手遞于鐘延,便移步竹柵柴門。

  鐘延見時機恰好,與之同步問道:【老先生,可否告之解玄是為何物?】

  邵鳴成停步歉笑,回應:【剛才實在過于激動,竟忘了與恩公解釋,實在不該?!?p>  【邵前輩,既然都知姓名何必如此拘謹?!?p>  邵鳴成覺之有理,點頭默認隨即說道:【恩公在理,那就鐘大...】

  【俠】字未出口。

  鐘延連忙擺手示意,遂說:【邵前輩喚我直呼其名即可,大俠二字實不敢當?!?p>  兩人一番推諉,最終還是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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