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老師來訪
火紅色的陽光照射在李老師身上，與他那藍(lán)白色的牛仔褲搭配的休閑襯衫形成強烈的反差讓人不得不多看他兩眼，百搭的小白鞋，也被染成了淡淡的紅色。
三人坐在書店門口前往后屋的通道，這里可以算是書店最寬的地方，除去張圓溜溜擺放著水果的覆蓋紅色桌布的桌面三個位置剛好還能有個過一個人。
奶奶露出個淡淡的笑意。
看著奶奶眼角魚尾紋卷起，李麗敏想到曾經(jīng)她在一個心理學(xué)的課程中曾看到這么一句話——如何判斷一個人是真笑還是假笑，看他眼角邊有沒有皺起。
“李老師下班了還來看我們家小樂，我非常感謝您真的認(rèn)真負(fù)責(zé)，在我看來您真的是人民教師的楷模?！?p> 說著，奶奶端起果盤，雙手捧起，以種李麗敏從未講過的認(rèn)真姿態(tài)遞到李清虛老師面前。
“家里也沒什么好招待的，只有些水果，希望李清虛老師不要嫌棄?！?p> 李清虛起身，擋在身前：“老人家，您就不要為難我了。我真心感謝您的好意，李麗敏同學(xué)能有您這么一位奶奶，是她最好的福氣?！?p> 李麗敏眉頭挑了挑，摸著光潔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
“李清虛老師，以前這周圍的人都說我老婆子有些怪，所以有時候做錯一些事，希望您不要見笑。”
李麗敏瞧見奶奶將果盤靠著李清虛老師那邊擺了擺，樂呵呵的坐下來，那一刻奶奶從容的笑意讓她想到自己曾經(jīng)身為王者和青銅時的自信時刻。
李清虛笑著看向李麗敏：
“李麗敏同學(xué)，這一次老師是代替清華大學(xué)來詢問你是選擇咱們清華大學(xué)，還是北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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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敏：“啥？？？”
李清虛如同出偷雞得手的賭徒咧了咧嘴：“老師啊，手里已經(jīng)走出去了9位清華大學(xué)的學(xué)生，在老師看來，你就是老師手中即將走出去的第10位清華大學(xué)的學(xué)生?！?p> 李麗敏張大了嘴，不知從哪冒出個小蘋果剛好塞進(jìn)去，差點沒把李麗敏噎住。
“李清虛老師說笑了，小樂當(dāng)不起啊?！?p> 奶奶悄無聲息的收回手，平淡的宛若前世某個坑爹游戲坑了玩家之后，打發(fā)100水晶無事發(fā)生的淡定從容。
李清虛眉毛差點沒跳了出去，他控制嘴角露出個變形的微笑“我看來李麗敏同學(xué)還是有非常大的機會的，不過這機會還是要自己爭取，不知道李麗敏同學(xué)什么時候回學(xué)校？”
奶奶沒有說話，把蘋果從某個快要噎死的孫女口中拿出來，淡然的模樣看得李清虛想要取下自己的眼鏡重新擦擦的沖動。
李麗敏如脫了水的咸魚重新回到海中，深呼吸好一會，看了眼淡然的奶奶，她感覺自己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奶奶的錯誤的打開方式。
“李老師，那個，我...感謝您的好意，其實我，準(zhǔn)備...休息...不，是轉(zhuǎn)學(xué)了?！?p> 在李麗敏要說休息的時候，看了眼奶奶淡定的模樣，下意識的抖了下。
“嗯，沒事就好——什么？！休學(xué)？！”
李清虛老師竄地的站起來，他轉(zhuǎn)看奶奶。
“姨...老奶奶？”
奶奶轉(zhuǎn)過頭看向李麗敏，拿著蘋果慢慢吃起來。
李清虛張了張嘴，戴上自己的眼鏡。
“李麗敏同學(xué)，你沒有和老師開玩笑吧？”
李麗敏張口，就被塞了一顆棗。
“想清楚再說?！蹦棠痰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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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敏低頭不敢說話。
李清虛慢慢坐下，他也拿了個蘋果，咬一口壓壓驚。
“可以說說原因嗎？”李清虛看向李麗敏。
李麗敏低著頭，好一會如面對上帝懺悔的自己過錯的信徒：“對不起，李老師，我前段時間高燒，過了之后，我感覺很東西都想不起來了。”
李清虛手中的蘋果直接掉在地上。
“李麗敏同學(xué)，這不是電視劇，也不是故事小說。”
“李老師，您認(rèn)為我上次的考試成績真的只是是不認(rèn)真考試的原因嗎？”
李清虛，拿起一片西瓜，吃著，默不作聲。
李麗敏低頭，不敢抬頭。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記不得那些基本的公式，甚至記不得我自己的位置，腦袋里亂亂的就像是被摔碎的杯子，散開的到處都是?！?p> 李清虛點點頭，對淡淡微笑的奶奶舉了舉西瓜，輸出個大拇指。
奶奶微微點頭，手中有個便條，上面寫著什么字。
李清虛瞇眼看了看，點點頭。
李麗敏則低著頭沒有看到兩人的舉動，她靈動的雙眸快速的轉(zhuǎn)動，如同高速運轉(zhuǎn)的計算機，通過大量的計算尋找可通行的數(shù)據(jù)。
“李老師，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什么都記不住，我怕高三我跟不上，而且還會連累其他同學(xué)...”
李清虛吃完瓜，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那么，你打算去哪所學(xué)校呢？”
李麗敏高速運轉(zhuǎn)的大腦剎那間感覺是騎著自行車狂飆，原本以為目的地還很遠(yuǎn)，于是拼命跑，但忽然間有人告訴他，過終點站了。
“啊，額，那個，二中啊?！崩铥惷裘摽诙?。
“二中高三？你能去二中高三，為什么不留在咱們一中高三？說實在的，這學(xué)期的貧困生補助金老師也準(zhǔn)備填你的名字，你看，你奶奶這么大年紀(jì)了一個人供你讀書也不容易啊?！崩钋逄撃闷鹨活w棗，瞧見低頭掩面的李麗敏，繼續(xù)吃著。
“沒，我是打算去二中高二來著...”李麗敏下意識脫口而出。
看著淡定吃棗的老師，李麗敏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
“既然都打算降級了，怎么不讀高一呢？”李清虛淡淡喝了一口水。
“我...我覺得高二就夠了，畢竟拖得太久可能不太好吧?！崩铥惷舄q豫著慢慢說道，她想要換一個理由的，不過一時間沒找到更好。
“行了，老師知道了，你現(xiàn)在可能很多東西想不起來，然后這又怕同學(xué)們笑話你？還有什么嗎？”李清虛敲了敲桌子做出總結(jié)。
“沒了”李麗敏愣了愣，搖頭說道。
李清虛，微微點頭。
“降級，你也可以在一種降級嘛，一中的獎學(xué)金和貧困生助學(xué)金比二中高三倍，就算為你奶奶著想，也比去二中好吧？”
李麗敏張了張口，她看著默默吃瓜的奶奶，咬了咬牙。
“可是，對我這么一個差學(xué)生，學(xué)校怎么一定會給我助學(xué)金和什么獎學(xué)金呢？”李麗敏咬著牙說道。
“就憑我是你堂舅舅！”李清虛忽然站起，從容說道。
李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