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君淑嫻莫名感覺里面的氣氛有點不對。
里面的人總是偷偷看她一眼,然后又很快移開,慢慢一副很想和她說話的模樣,卻又顯得特別憋屈。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君淑嫻走到玄二邊上,問他。
玄二看了她一眼,一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的表情。
君淑嫻:“玄二,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最近表情變的有點多了許多啊?!?p> “孺子可教嘛!”她伸手拍拍他的肩。
“無聊?!?p> 看了她一眼,玄二回自己床位坐下。
“喲,居然還會說無聊了!”
這話好像也是她教的。
“果然是孺子可教嘛,還不承認!”
玄二不說話了,這會兒不太想搭理她。
王爺真應(yīng)該親自過來瞅上一眼,自家王妃到底變成了何種模樣。
“丁顧?!?p> 君淑嫻朝著還在與人聊天聊到起勁的丁顧喊了一聲。
“你過來一下?!?p> “好嘞。”
他撒腿就跑了過來。
“君離,啥事兒???”
“這路剛剛是發(fā)生了啥?怎么一個個都怪怪的。”包括他。
“額……”他該怎么說呢!
“這事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p> 丁顧看了眼狄鷹,然后才開口,把之前的事情全數(shù)都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她看了眼狄鷹,倒是沒想到他會說這么多話。
還以為,他不愛說話。
“君離,你不怕嗎?”他突然問她。
“怕什么?”
君淑嫻不答反問。
她的對立,可是這個國家的萬萬人之上啊,她連他都不怕,還能怕什么!
原本,她害怕失去,可如今,她已經(jīng)再無其他可以失去了。
眼眸閃過厲色,丁顧搓了搓眼,再看,想著,自己剛剛應(yīng)該說看錯了。
他剛剛居然在君離的臉上看到了……殺意!
這怎么可能呢,不需要想了,一定是他看錯了。
“君離,你還沒回答我是問題呢?!?p> 她到底是怕還是不怕呢?
君離看了他一眼,“所以我才問你,你想知道我怕什么?”
她就是故意故作不知。
“就……”剛剛狄鷹和他們分析過了,這里,一共分為兩派,他們這邊的沈?qū)④姴惶苁?,所以基本是對方那邊為大?p> 所以那群人才敢這般的囂張!
丁顧說:“你現(xiàn)在可是廢了人家那邊好幾個人,那群人一定記恨上你了?!?p> 聽到這話,君淑嫻冷笑一聲,“如果他們想多廢幾個,我并不介意幫他們這個忙?!?p> 丁顧:“……君離就是君離,還是一樣的霸氣側(cè)漏!”
他不佩服都不行!
“君離,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俊彼蝗灰桓睆澭~媚的模樣。
君淑嫻后腿兩步離他遠些,“站好了!”真的是,他這副模樣,她都不想搭理他!
“哦?!彼怨哉竞?。
“說吧,想我做什么?”這第一天就有拜托她的事情,不得不說這丫的是真自來熟。
丁顧其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其實,這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大家之前都討論過了,我們都希望,你可以教教我們?!?p> 他們見過她動手,她的身手基本只存在于表面,招式凌厲,步步殺機,但卻未使絲毫內(nèi)勁,這很不可思議,卻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君淑嫻走到一邊坐下,呵呵一笑,“教你們什么,打架嗎?”這還用教?
在現(xiàn)代那里,君淑嫻從小便是大院里的小霸王,和她同齡的不同齡的,每一個打的過她,輩分同等的,又有哪個是沒被她揍過的!
可惜,那般的日子,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君淑嫻雖然懷念,但她不愿回去;除非,大仇得報,若那時給她一個回家的機會,她會毫不猶豫的回去。
如今,她絕不回頭!
眼前的小子和他身后那群小子點頭像個撥浪鼓似的。
“只要學會了本領(lǐng),我們就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不會被那般的人侮辱。
不少人咬著唇,心中不服;他們想報仇!
“君離,你就教教我們吧!”
“拜托你了!”
“是啊,求求你了!”
“我們真的不想再被人那般的欺辱了。”眾人祈求的看著君淑嫻,仿佛若是她不答應(yīng),他們便跪下來求她答應(yīng)。
但,君淑嫻沒有答應(yīng)他們,也沒有拒絕他們,只是問了他們一句。
“你們可知道,我的身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學的?你們可知道,我有如今這般的身手,曾經(jīng)又經(jīng)歷了什么嗎?”
眾人搖頭。
“從我記事開始。”她仿佛陷入回憶:“那時候可真是苦,又苦又疼又累;但是,無論我是哭,是鬧,我的父親從不心軟,因為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所以就算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了,我也必須堅持下去?!边@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的到底是哪個父親。
“你們,若我真的答應(yīng)你們,那你們將要接受的便是非人的折磨,到了那時,就算你們想退出,我也絕不會給你們?nèi)魏蔚臋C會了!”
“你們,可要想好了啊。”
君淑嫻本就有意從這群西北新兵中培養(yǎng)只忠于她的人,原本她還在思索具體該如何操作,有的人卻依舊迫不及待的給她送人來了。
這群人里面,君淑嫻最看好的兩人是丁顧,還有狄鷹。
特別是狄鷹,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有領(lǐng)軍的才能;而丁顧,別看她吊兒郎當?shù)?,這人,實際上最會收買人心了。
至于其他人,還有待觀察。
這才第一天,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她都不著急,她總是會讓他夏侯玄看看,他最在乎的東西,一點點被人蠶食,分裂。
到最后,徒有空殼。
至于這空殼最終能不能留下,這個問題,便不是她需要考慮的了。
“我們想過了!”丁顧站的筆直,“與其被人欺辱,不如放手一搏,我們寧愿死,也絕不愿再任人宰割!”
“我們寧愿死,也絕不愿再任人宰割!”
“所以,你是答應(yīng)我們了,是嗎?”眾人期待的看著她。
君離頷首,“好,我答應(yīng)你們;希望到了那時候,你們還能記得今日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