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圓再一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酒店的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腦袋睡得有些發(fā)昏,掀開眼皮后,發(fā)現(xiàn)房間里沒有開燈,安陸言正坐在床邊,用投影幕布看球賽。
他怕吵著睡著的姜圓,沒有開聲音,房間里很安靜。
“現(xiàn)在幾點了?”
姜圓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fā),睡眼惺忪地問。
安陸言轉過頭,起身到了姜圓身邊。
他看了眼手表,說道:“快五點了?!?p> 末了,又跟了一句:“你可真能睡?!?p> 還處于懵圈狀態(tài)的姜圓,只是愣愣地點了點頭。
“睡了這么久,餓了嗎?”
安陸言還不忘惦記一下她的胃。
姜圓摸了摸肚子:“有一點餓?!?p> 安陸言忽地笑了一聲,看向姜圓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頭小豬:
“吃了睡,睡了吃,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某種動物嗎?”
“什么動物?”
姜圓下意識地反問,但她立馬反應過來,安陸言這是在罵她是豬呢!
她有些惱怒,抓起一旁的抱枕往他身上丟:
“你才像!”
安陸言嘴角的笑容有些寵溺,他伸手接住抱枕:
“好好好,我像我像?!?p> 安陸言叫了晚飯進來,兩人坐在桌前吃東西,姜圓的確是餓了。
剛好,這家酒店的餐食很對姜圓的胃口,于是她的吃相便有些不大收斂。
安陸言盯著面前吃得正歡的姜圓,陷入了一陣沉思。
姜圓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抬頭問道:
“你不吃飯,老盯著我看做什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她還順帶著摸了摸臉。
被逮了個正著的安陸言神色卻絲毫不動,他若無其事的開口:
“哦,沒什么,在想事情而已?!?p> “在想什么?”
安陸言的眼神在她姣好的臉龐上停留了兩秒,把笑意憋了回去,用一種十分正經的語氣回答她:
“我在考慮,要不要給某個項目追加點預算。”
姜圓聽了有些奇怪,她疑惑地問道:
“項目?你不是不管事嗎?怎么還有項目要做啊。”
安陸言再次強壓下嘴角的笑意,換上一副一本正經地樣子:
“哦,一個養(yǎng)豬項目。”
姜圓皺著眉,陷入了迷惑:“養(yǎng)豬?什么養(yǎng)豬?”
她稀里糊涂的,覺得安陸言有些莫名其妙。
接著,她忽地瞥見了一旁的安陸言,正艱難地忍著笑。
姜圓猛地反應過來,安陸言這人又在拐著彎罵她是豬?。?p> 氣死她了?。?!真是反了天了?。?!
姜圓臉頰氣得泛著微紅,她在腦子里搜羅了半天能回罵安陸言的詞兒,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幼稚!”
“你才是豬!”
姜圓覺得不夠,又補了一句。
安陸言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甚至還沖姜圓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突然說我是豬啊?”
姜圓氣了個倒仰,她手撐著桌子:
“您這哪像安教授,分明就是個安影帝?!?p> “哦?是嗎?”
安陸言嘴角的笑容愈發(fā)上揚,他端起桌上的小碗,喝了口湯:
“這湯真好喝?!?p> 姜圓頓時無語,她甚至覺得和他繼續(xù)爭論這個話題,是毫無意義的。
交往越久,她越覺得安陸言和高冷這個詞兒不搭邊。
要說他唯一沒崩的人設,恐怕就是高智商和長得帥吧。
智商高的戲精真是有夠受的.....
姜圓默默腹誹著。
當天晚上,睡了一下午的姜圓,到了夜晚,精神仍是好的不行。
于是,倒是給了某個流氓做壞事的充足理由。
他這回的確收斂了不少,床榻間很是溫柔。
可姜圓仍是毫不客氣地伸出爪子開撓。
“.......該給你剪指甲了?!?p> 某人悶哼了一聲。
“哼。”
須臾,他又湊到了姜圓的耳邊,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像是一根羽毛在撓著姜圓的心窩。
“現(xiàn)在看來,你不像豬,倒像只小野貓?!?p> “????”
姜圓氣極,他欺負人不說,嘴上還占盡了便宜。
她此時腦子混沌著,半天也組織不好語言反駁這個混蛋,只好張嘴,在他鎖骨處重重地啃了一口,那片皮膚頓時留了個不小的牙印子。
“嘶——”
安陸言吃痛,低頭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兇手”,默默地加大了力度。
第二天一大早,姜圓很早就清醒了。
姜圓看著身旁還在沉睡的某個戲精男子,氣不打一處來。
于是,她在被窩里狠狠踹了安陸言一腳。
隔了好一會,安陸言一點動靜都沒有,仍是沉沉睡著。
姜圓盯著他絲毫不動的睡顏,默默吐槽了句:
“這樣都不醒,我看你才是豬?!?p> 她又看了眼窗外,太陽才剛剛升起,時間還早。
于是,打開手機,開始逛起了某寶,準備挑一臺她拍視頻用的錄像機。
姜圓其實搞不太懂這些設備性能什么的,她有些眼花繚亂,正當她百無聊賴之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姜渝的電話,姜圓有些疑惑,姜渝這個時候應該也在別的國家旅游,正是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怎么會突然給她打電話?
她帶著疑問接起,只聽見電話那頭的姜渝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姐......”
姜圓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連忙問道:
“小渝,你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姜渝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情緒,說道:
“媽說,我填志愿的事兒要聽她的?!?p> “什么?!怎么回事?”
姜圓有些震驚,姜渝自小的夢想,便是成為一個飛行員。
她在高考完那一陣子,也和姜爸姜媽商量好了,去讀航空大學,志愿也由著姜渝填。
可現(xiàn)在這情況....
“昨天高考分數(shù)就出來了,我現(xiàn)在正打算收拾東西回家呢,可媽剛剛忽然打了通電話給我,說不讓我去參加飛行員的面試,讓我先回家,高考志愿的事再商量?!?p> 姜渝說著說著,情緒有些不穩(wěn),她委屈極了。
此時的姜圓也有些替她不平:
“你先不要著急,我打電話問問媽?!?p> 姜圓掛斷了電話,她有些頭疼,想當年,姜媽也是這么操縱著自己填報的A大中文系。
她倒沒什么感覺,畢竟當初她也很迷茫,所以就由著母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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