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老大,沒事,一點事都沒有?!?p> 陳天龍說話之時,面色明顯的有些不自然,眼神之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了許多,嘴角一揚的那抹笑容卻充斥著無盡的苦澀,只是,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握緊拳頭,看著那群嘲諷不斷的眾人。
“喲喲喲,這就是棄子少爺竭盡全力救出來的人啊?!?p> “嘖嘖嘖,陳天龍,這個局,你的兩個弟弟可是為你準備了很久了呢,只不過,現(xiàn)在的一切才只是剛剛開始呢?!?p> “還有你,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安陵市的這趟水很渾,既然進來了,就不要打算再出去了?!蹦侨顺爸S完陳天龍,又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韓淵說道。
“你住口!”陳天龍怒吼一聲,握緊的拳頭光芒乍現(xiàn),磅礴的真氣自體內(nèi)噴涌而出,滔天的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雙眸之中似是有著火焰在瞳孔之中跳動。
“陳天龍!住手!”
遠處一衣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見此情形一道喝聲傳來過來,那雄厚的聲音仿佛不容置疑一般,使得陳天龍只得收回先前眼中那抹外露的殺意,一眼看去,他的臉色卻有些不自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中年男子緩緩地從大門口走了進來,之前的情形他雖然一點未見,但是眼下陳天龍這副幾欲動手的樣子可是被他盡收眼底,他很清楚陳天龍要是真的動手,在場的年輕人還真沒有幾個能夠完好無損的從他手里走出來。
“爹?!标愄忑埥辛艘宦?。
“你個混賬東西!能不能像你的弟弟們一樣沉穩(wěn)一點!”中年男子一巴掌直接扇在了陳天龍的臉上,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趕緊給我滾!今天這里,不歡迎你!”
“滾!趕緊滾!”中年男子喊道。
“不好意思,這里,他不能走?!?p>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順著聲音看去,只見韓淵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之上,細細的品著自己杯中的那杯難得一見的佳釀,淡淡的酒香輕輕一吹,竟然飄散在整個大廳之內(nèi),就連蠟燭上那本就微弱的火苗都不禁晃動幾分,但是卻沒有熄滅。
“韓老大?!标愄忑埿⌒囊硪淼淖Я艘幌马n淵的衣角,提醒道。
韓淵也不在乎中年男子那憤怒的樣子,嘴角微微一樣,那抹淡淡的微笑似是二月的春風沐浴著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
“這是個什么東西,把他拉下去!”中年男子指著韓淵,對著身后的人喊道。
兩個西裝大漢朝著韓淵的方向走了過去,韓淵卻仿佛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只顧著自己杯中那僅剩不多的佳釀,直到他們兩個站在韓淵面前的時候,杯中佳釀見底,酒香自韓淵身上飄散而出。
兩個西裝大漢伸手抓向韓淵,卻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給瞬間頂飛,韓淵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朝著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過去,每走一步,周身的氣勢便更勝幾分,直到最后一步落下,雙眸與中年男子的眼睛四目相對。
那一刻,韓淵的雙眸之中兇光乍現(xiàn),中年男子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上古兇獸給盯上了一般,仿佛下一秒自己就會被其撕碎,踉蹌的向后退去,韓淵冷哼一聲,便又回到了先前坐著的沙發(fā)上,隨手招來服務員重新端了一杯紅酒。
久久,中年男子才漸漸回過神來,面色驚恐的看著韓淵,還想要說點什么,但是卻被韓淵看似無意瞥來的一道眼神給嚇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進去。
“哎老陳,今天這種場合何必大動肝火,傷了和氣可就得不償失了?!?p> “這位朋友,不如給我易天行一個面子,今天這事兒就這么算了,改日我大擺宴席,還請這位朋友賞光?!?p> 人群之中走出來一位略有微胖的中年男子出來打了一個圓場,雖說他也覺得韓淵這身裝扮看起來就不像是什么上流社會的存在,但是人家剛才那一手卻是徹底震住了在場的眾人,即便是這點在場很多大家族都有人能夠做到。
“可以,那我韓某人隨時恭候?!表n淵抿了一口杯中紅酒,說道。
“如此甚好?!?p> “既然這樣,宴會開始,音樂奏起!”易天行喊道。
悠揚的音樂再度響起,這是這次卻不再是留聲機所放,而是一位位音樂演奏者手持自己最為擅長的樂器齊聲同奏,激蕩起伏,完全融入了此時的這種氛圍。
“韓老大?!标愄忑堊叩巾n淵身邊,說道。
“沒事,今天的茬子咱們以后有的是機會找回來?!?p> “先給我說一下今天的宴會都有什么內(nèi)容?!表n淵說道。
“無非就是一些唱歌跳舞書法這種才藝表演而已,沒有什么太大的看頭,我感覺像咱們這種武者應該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所以我也就沒報名?!标愄忑堈f道。
“報,為什么不報,沒有人說武者就不會琴棋書畫了,既然他們想玩,那咱們就讓他們玩的更開心一點?!表n淵嘴角一揚,露出了一抹壞笑。
“對了韓老大,今天這里似乎還有賭物的活動?!标愄忑埻蝗徽f道。
“賭物?什么東西?”韓淵問道。
“就是一個盒子端上來,盒子里面放著一樣東西,讓大家競拍,有好有壞,就看競拍者自己的眼力如何了,不過這種場合大家都是討一個彩頭,所以競拍價格,可能不是咱們兩個能夠接受的?!标愄忑堈f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要是放在原來他又何必為了金錢發(fā)愁。
“錢而已,你沒有,我有?!表n淵神秘兮兮的一笑,便靜靜的看起了他們表演的節(jié)目。
一場又一場的節(jié)目隨著時間的推移紛紛落幕,韓淵對于琴棋書畫也是略懂幾分,但是舞臺上的那些表演他還真是有點不敢恭維,在他看來,都是一些狗屁不如的東西,略有嘲諷韻味的輕笑一聲。
先前那位妖艷男子一首歌落下,臺下掌聲雷動,眾人不禁紛紛叫好。
只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韓淵。
“這種垃圾東西,你們居然也覺得好?”
“你們怕不都是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