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還是趕緊走吧?!?p> “這里,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p> “趁我這把老骨頭還活著,這里,我還能鎮(zhèn)壓幾年,如果我壓不住了,到時候遭殃的,可就不是這條街上的人了,還有整個安陵市所有的居民,甚至是整個華夏都會收到波及?!?p> 徐鶴的雙眸深邃,目光時不時的朝著最后一間房間瞥去,房門的洞上,有著一只猩紅的眼眸正在緊緊地注視著這里,連韓淵都能看到的東西,徐鶴不可能看不到,只不過,他卻并沒有理會而已。
“老先生,整個華夏難道沒有更強悍的存在出手解決這個問題嗎?”韓淵問道。
韓淵之所以會問這么一個問題,是因為他知道,整個華夏還有極為強橫的存在,先不說自己的師父蕭浟,單單就是一位南禪大師都屬于傲視蒼穹的存在,他老人家要是想要出手,別說是一座山中的人物了,就算是整座山他也能一巴掌拍碎了。
“當(dāng)然有,只是到了他們那種境界,有著更加重要的事情讓他們守護,而我們這些小人物,已經(jīng)是目前明面上所能表現(xiàn)出的最強戰(zhàn)斗力了?!毙禚Q說道。
即便是明知道自己會死,徐鶴的眼中也沒有出現(xiàn)一絲退縮的情緒,似乎早在他的心中,死亡,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早晚都會來的罷了,心態(tài)和那位在韓淵氣海之中呼呼大睡的趙佶一模一樣。
他存在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守護這方土地。
“老先生,能不能向您打聽個人?”韓淵問道。
“問吧?!?p> “老先生,不知道您是否知道李樹這個人?”
“李樹?你打聽他干什么?”
徐鶴聽到這個名字,臉色明顯變了一下,盡管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但是這一點細小的動作還是被韓淵盡收眼底,韓淵頓時明白,李樹這個人徐鶴一定是知道的,而且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以至于讓這樣一位隨手鎮(zhèn)壓武道宗師的強者色變。
“李樹……他已經(jīng)死了。”徐鶴沉思了很久,才緩緩說出這樣一句令韓淵心涼的話。
“什么!死了!”韓淵一臉震驚的喊了出來。
“是啊,你們來之前沒有多久他就已經(jīng)死了,而且,他也是老死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來一點傷痕,和最初的那位年輕人一模一樣?!毙禚Q皺著眉頭,慢慢對韓淵說道。
“這,這也有點太巧了吧。”
韓淵喃喃地說出這么一句話,這一切似乎都有一點過于湊巧了,自己剛剛拿到紙條,只是修煉了一晚上便匆匆朝著城東這邊趕了過來,期間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行駛,可是即便是這樣,他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殺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普通人為什么非要趕在如此湊巧的時候,或者說,李樹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他不應(yīng)該知道東西,一些能夠威脅它們存在的信息,而那里的存在不允許李樹將信息透露給自己,便草草將李樹殺了了事?
“說起來也奇怪,李樹今天早上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說要去山上一趟,我怎么攔著他都沒用,直到傍晚他才回來,身上全都是沾染的泥土,就像是盜墓者剛剛刨了一座墳一樣,背上背著一個小包裹,包裹里面有著什么東西,看起來鼓鼓囊囊的?!毙禚Q說道。
“老先生,能否行個方便,帶我去一趟李樹的家?”韓淵請求道。
“若是平時倒是還好說一些,可是現(xiàn)在李樹家門口可是有人看守著,有人已經(jīng)報了警,等著第二天一早就會有警察過來勘察案發(fā)現(xiàn)場,咱們?nèi)齻€要是就這么進去了,那不屬于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嗎?”徐鶴解釋道。
“放心吧老先生,出了事,我負責(zé)就是了?!表n淵笑道。
“行吧行吧,你們兩個小家伙跟在我的后面,一句話都不要多說,我想辦法帶你們進去?!毙禚Q說完,從地上撿起剛剛鎮(zhèn)壓黑影的龜甲,背著手,佯裝步履蹣跚的朝著客棧外面走了出去。
寂靜的大街上空無一人,若是往常,家家戶戶燈火通明,夜不閉市,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家家戶戶唯恐避之不及,更何況今天還出了李樹這么一件事,使得原本就人心惶惶的街道更加多了幾句流言蜚語。
韓淵和陳天龍二人跟在徐鶴的身后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四處不停地打量著街道兩旁的小樓,有的樓房上纏繞著幾道黑氣在不停地盤旋,黑氣之中似乎有著一道身影,猩紅的雙眸緊緊注視著樓房之內(nèi)的一切。
“別看了,這家人活不了多久了?!毙禚Q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老先生,不想辦法救他們嗎?”韓淵問道。
在韓淵的腦海之中,徐鶴作為這條街道上的守護者,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會施以援手才對,為什么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默默地說了這么一句,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曾經(jīng)也嘗試過去救他們,可是我卻根本救不下來,他們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絕對是因為他們家中今天有人白天去了一趟山上的礦洞附近?!?p> “那道黑影我曾經(jīng)和他交手過一次?!毙禚Q說道。
“那結(jié)果呢?”韓淵問道。
“我跌落了一個小境界。”徐鶴說完,便閉上了嘴,低著頭,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韓淵原本以為,那礦洞之中的存在也只是比徐鶴稍微強一點罷了,就算徐鶴打不過,那黑影想要拿下徐鶴也要費不少的手段,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那黑氣之中的黑影,打落人家一個小境界,這該是多強的存在才能做到的。
“徐老。”
李樹家門口坐著兩位年輕人,看到徐鶴過來,連忙站了起來,向徐鶴問好,滿眼盡是恭敬之意。
“我進去看一眼,這兩位是我的學(xué)生,沒意見吧?”徐鶴問道。
“那是自然,您徐老先生的話,我們怎么敢不聽,您請您請?!眱晌荒贻p人剛忙讓出一個位置讓徐鶴等人進去。
屋內(nèi)很黑,不過黑暗對于武者來說卻并不是什么問題,韓淵四處打量著這間小屋,小屋不大,看起來很破,沒有什么裝飾,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還有一張床。
韓淵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徐鶴口中所說的包裹,就在這時,趙佶的聲音突然響起。
“韓淵,床下有個夾層,夾層之中有個包裹?!壁w佶說道。
韓淵沒有猶豫,直接將包裹拿了出來,徐鶴自始至終就站在旁邊一動不動,靜靜看著,他只說帶著韓淵過來,沒說要幫韓淵一起尋找。
韓淵打開包裹,包裹里面是一整套黑色的西裝,趙佶只是瞅了一眼,便滿眼吃驚的喊了出來。
“這是……”
“伯爵之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