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徐鶴所說,壁畫之后的一長段距離都沒有什么機關,雖然耳邊總是響著機關發(fā)動的轟鳴聲,但是這一路上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看起來平平無奇,像是真的一條人走的大路一般,感覺詭異,卻又不知道詭異在哪里。
隨著眾人向前走去,整條路變得越來越寬闊,和之前側身才能過來的窄路相比之下,這差距,可真謂是天壤地別,只不過,這整條路卻單純的就是路那么簡單,哪怕是墻壁之上,都沒有了之前的壁畫,只有幾盞油燈在苦苦的支撐著最后的微弱光亮。
“韓老大,不太對啊。”陳天龍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怎么了?”韓淵問道。
“你有沒有感覺到,這條路似乎越走下去,變得越冷了?”陳天龍說道。
韓淵聞言,微微一愣,這點溫度的變化對于他們這種大宗師來說,不足為提,但是陳天龍可不一樣啊,他只不過是一個武道宗師而已,溫度之間的差異過大,他的身體可不像韓淵他們幾個那樣能扛得住啊。
看著陳天龍那微微泛白的臉色,略有發(fā)抖的身體,韓淵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徐鶴和泰戈見狀,也停了下來,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能夠在他們這么多雙眼睛之下做這些小動作,他們還沒有察覺,這就已經(jīng)說明問題了。
眾人的腳步停下,陳天龍手中握著的火把,忽然一下子熄滅,但是整條路上卻是一點風都沒有刮過,就這么憑空的熄滅了,甚至是一點前兆都沒有發(fā)生,韓淵眉頭微皺,悄無聲息的向著陳天龍的方向靠近,心中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一行人之中,只有陳天龍的實力是最弱的,如果有人要對付他們,有點腦子的,都會先對陳天龍這位實力最弱的武道宗師動手,作為一個突破點,陳天龍無異于是最好的選擇,而且,沒有之一。
剩下三位那可都是大宗師的境界,即便是身體最為虛弱的泰戈也不是陳天龍這樣一個巔峰狀態(tài)的武道宗師所能相提并論的,更何況,妖獸的肉身本來就要比人類不知道強橫多少倍,對付泰戈,費的手段,還不如對付一個同等境界的人類輕松。
“韓淵,是有點不太對,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走的這一路上,似乎有點靜的過分了嗎?”徐鶴看了看四周那逐漸變得微弱的燈光,雙眸忽然變得深邃了許多,然后貼在韓淵身邊,小聲說道,生怕是驚擾了什么一樣。
“咱們現(xiàn)在也不能一直站在這里,這么下去,這里的溫度會低到一種極點,到時候別說是戰(zhàn)斗了,就算是移動一下都不太現(xiàn)實,靠在一起,咱們小心翼翼向前摸過去,總比站在原地等死要好很多。”
韓淵說完,四個人都圍在了一起,陳天龍握著那已經(jīng)熄滅的火把,在這黑暗之中,他反而是最吃虧的一個,但是他也是最冷靜的一個,因為他明白,這隊伍之中有韓淵,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即使如此,他還是小心翼翼的緊跟韓淵,生怕出事。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眾人大概小心翼翼向前移動了一千米,這期間,除了那逐漸變低的溫度,其他的倒是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一路上只有那機關作響的聲音一直伴隨著,這倒是讓眾人一直都放不下心的真正原因,未知的對于他們來說,才是最可怕的。
“韓老大,怎么停下了?”陳天龍問道。
韓淵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目光緊緊盯著前方,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雙眸靜靜地看著面前,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一樣。
“前面,沒路了?!表n淵回答道。
“沒路了?”
徐鶴疑惑地嘀咕了一句,看了看面前的墻壁,和之前走過的路兩邊的墻壁并沒有什么兩樣,但是這也不應該啊,自己一行四人辛辛苦苦走了過來,最后告訴自己盡頭就只是一堵墻,這根本不太現(xiàn)實吧,那之前的辛苦,豈不是都白費了。
就在這時,韓淵眾人的身后忽然傳來了坍塌的“轟鳴聲”,像是無數(shù)石頭滾滾落下,墜入深淵一般,回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走過的路正在不斷地塌陷,變成了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黑洞,黑洞之內,傳來陣陣呼嘯聲,仔細聽上去,像是有什么人在哭泣一樣。
并且,之前走過路段的坍塌還在繼續(xù),而且距離韓淵他們這一眾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坍塌的速度都在不斷地加快,韓淵深吸一口氣,雙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冷漠的光芒,手中劃過一抹幽藍色的光芒,如果到迫不得已的時刻,他不介意直接暴力將墻壁打碎。
“韓淵,先不著急,天無絕人之路,礦洞之中的那位既然能進去,就一定是有什么辦法的?!毙禚Q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不停地在墻壁之上摸來摸去,即便是每一處在韓淵看起來并沒有說特別的凸起,他都沒有放過。
“墻壁泛著土黃色的光芒,證明每一處凸起之下,都有可能隱藏著打開機關的關鍵,回去多看看機關術吧,小家伙?!毙禚Q笑道。
韓淵只是默默點頭,什么也并沒有說,靜靜地看著徐鶴的動作。
“找到了!”徐鶴驚喜的喊道。
手指向著凸起里面扣去,只聽原本一直在耳邊作響的機關作響聲戛然而止,大概五秒鐘的時間,機關聲再度響起,卻比之前響了許多,像是鐵鏈被牽動了一樣,只見原本擋在前面的墻壁緩緩升起,露出了隱藏在后面的宮殿。
“快走!這個機關不會開啟太久!”徐鶴大聲喊道。
眾人聞言,連忙跳了進去,里面是一片富麗堂皇,寬闊的大廳有著各種各樣金碧輝煌的裝飾,耀眼的光芒不停地閃爍著,只不過,大廳之內,卻并沒有任何一處出口,似乎又陷入了一重機關一樣。
“韓老大,你看這是什么?”陳天龍拿著一根什么動物的毛走了過來。
徐鶴好奇就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陳天龍!快扔掉!”
“這是梼杌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