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娟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非常可憐,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說,一天內(nèi)死了兩個至親,他不傷心才怪,只是他知道的情況,鐵家的人都是冷血動物的,她甚至懷疑鐵迪是在她的面前演戲。
她又想到了土行風(fēng),這個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他的神秘一直都是她渴望知道的,只是,他仿佛要把那一切永遠都放在自己心里,她真的很希望幫他一起分擔(dān)他的一切,哪怕是一點點都行。
“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孩子死了!我要殺你!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孩子報仇!我要報仇!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蹲坐在地上的鐵迪突然站了起來,瘋狂的朝四周開槍,瘋狂的呼喊著。
“你瘋了,你瘋了!”王文娟面色蒼白地靠在柱子上,她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朝他大聲地喊道。
鐵迪換了一個彈夾,朝她走去:“我是瘋了,都是你們把我逼瘋的,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王文娟猛地想到他不是還有一個親人的嗎?忙說道:“鐵家不是還有鐵龍生嗎?他是你父親的兄弟,你們……”
“閉嘴!不準(zhǔn)提起這個人!”鐵迪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深沉,抓著手槍的手狠狠地抓著槍,臉色變得非常差。“我要你死,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成偉呢?哪怕你是騙騙他也行,他喜歡你那么多年了,難道你就沒正眼看過他的嗎?”他接著又低聲的問道。
王文娟搖搖頭,她哪會喜歡那驕橫的鐵成偉,他從小就是學(xué)校的霸王,從來都是欺男霸女,而且行為更是非常的惡劣。
“既然這樣,那你的存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鐵迪舉起了手槍,對準(zhǔn)了她的腦袋。
王文娟看著鐵青臉的鐵迪,她這個時候心里想著的和眷戀的只有一個鄧行,她真希望向他說一句道別的話。
“你覺得我能讓你如意的嗎?”土行風(fēng)那特有的聲音乍然的出現(xiàn)。
他血色的雙眼站在王文娟和鐵迪的中間,冷冷盯著舉著手槍的鐵迪,他緩緩的舉起了雙手,右手快速的劃動,瞬間。
王文娟身上的繩索斷了,她有點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土行風(fēng),她是很怕,但她能在綁架之后想的是他,而且跟他通了電話,她就相信自己的英雄一定會來救她的。
“你是誰!”鐵迪看著這個邪異的男人,想了半天,還是沒找到一個熟悉的記憶。
土行風(fēng)指了指身后的女人:“我是她的男人,你覺得在女人危險的時候,她的男人是該站出來吧,要不他就是縮頭烏龜了!”
“你是接電話的那個人!”鐵迪突然想起這個人是誰,他舉著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想到這還是一個癡情種子。
土行風(fēng)無視鐵迪手上的槍,冷冷道:“你是鐵家的人,看你狼狽的樣子,你就是在逃的那個鐵迪,放下槍,我不殺你,而且送一個關(guān)于你們家的秘密。”
鐵迪晃著腦袋,槍在土行風(fēng)和王文娟兩人之間晃來晃去。
“這玩意對我根本不起作用的?!蓖列酗L(fēng)手一揮動,一道光芒閃電而出。
鐵迪猛地就將手槍扔了出去,剛還好著的手槍,突然變得灼熱燙人,他詫異的看著這個。
“我們走吧?!蓖列酗L(fēng)轉(zhuǎn)身溫柔的將王文娟抱在懷里,伸手將她額頭凌亂的頭發(fā)整理好,輕聲的問道,“沒受苦吧,我的女人怎么可能會被這樣的陣仗嚇倒了呢?我們家去,洗個澡睡一覺就好?!?p> 王文娟低聲的應(yīng)了一聲,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她是很堅強,但她真的怕再也見不到他了,淚水刷刷的又流了下來。
“乖,要聽話的哦?!蓖列酗L(fēng)的手貼在她的額頭,光芒一閃,她緩緩的倒在他的身上。
他抱著王文娟,轉(zhuǎn)身看著依然發(fā)呆著的鐵迪。
“能告訴我什么秘密嗎?”鐵迪他很想知道這個秘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秘密對他很重要。
“那你仔細的聽好了,你的父親是鐵虎生吧,按照正常的手續(xù)來說,他是不會近期死的,而是慢慢的病倒,至于你,我看病情沒他那么嚴(yán)重,可以治療。我要告訴你的是,我見到過你們家的鐵龍生和一些精通邪術(shù)的人在一起?!蓖列酗L(fēng)的聲音在廢舊的倉庫里不斷的來回回蕩著,回蕩在鐵迪的心中。
鐵迪站在那里,那每一個字都敲打在他的心田,每一個字都足以讓他崩潰。
“乖乖的睡一覺就好了。”王文娟睜開迷蒙的雙眼,她依稀記得最后是被他抱著的,迷迷糊糊的在他的懷里就睡著了。
“嗯?”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市區(qū)家里的房間里。
“姐姐,你醒了。”王文娟的門輕輕的被推開,一個小腦袋輕輕的伸了進來,肖潔慢慢的走了進去。
王文娟靠在床頭,看著進來的肖潔,忙問道:“你今天不用去上學(xué)的嗎?怎么偷偷的跑了回來?!?p> 肖潔伸了伸舌頭,俏皮的笑道:“姐姐,今天是周末了,哥哥說你這個時候會醒,讓我看著你,我看你熟睡,就出去看書了,姐姐,你知道哥哥怎么了嗎?他說他要出去一段時間,不用我們擔(dān)心?!?p> 王文娟聞言,就要下床。
“姐姐,你身體很虛弱的,哥哥說讓你休息段時間,他會回來的,你不用擔(dān)心,哥哥走的時候向我保證的,姐姐,你難道連哥哥的話都不相信嗎?”肖潔忙擋住正要下床的王文娟。
“嗯,我……”王文娟失望的靠在床頭,欲言欲止。
肖潔笑嘻嘻的趴在床上:“哥哥不在,我陪著姐姐,你就不會寂寞了?!?p> 土行風(fēng)的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在送走了王文娟之后,就快速地土行,一路朝著陰極之地奔去,那困擾在他身上的封印術(sh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巨大的破綻,只要他能把握時機,恢復(fù)法術(shù)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雙眼通紅的土行風(fēng)出現(xiàn)在別墅的跟前,炙熱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這依然很是怪異的別墅,就算白天,也能感覺到陣陣的涼風(fēng)從身邊吹過。
“就算是地獄我也要一闖了!”土行風(fēng)完全不顧周圍那若有若無的風(fēng),猛的打開別墅的門,大步地走了進去。
門內(nèi),是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山水花草全部都被雪白的雪包裹著,呈現(xiàn)的是一副白皚皚的圣潔的世界。
這就是修煉之人和普通人的卻別,凡是這些洞天福地,呈現(xiàn)在人們面前的方式也是不盡相同的,就如眼前這雪白的世界,只有土行風(fēng)這樣的修行之人才能看到,更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能平安的進入。
“陰極之地,的確是陰極之地!”土行風(fēng)站在白色世界的邊緣,閉上的眼睛猛然的睜開,身體突然漂浮起來,慢慢漂浮到白色世界的上空,忍不住大聲的喊道。
他那血色的雙眼逐漸地退去,雙眼逐漸地清澈起來,這就是陰極之地的好處,它雖然是至冷之地,但卻是世界最純凈最純潔的地方。
他雙手合十,整個人盤坐在虛空之中,直接進入冥想之中。
如果他此時睜開雙眼的話,就能看到一只雪白的狐貍正在他的面前盯著他,那狐貍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想著什么,然后又回到了他的對面安靜的漂浮著。
土行風(fēng)進入冥想之后,剎那間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全身的每個角落里散發(fā)出來。瞬間,他全身上下的衣服消失,接著,他感覺到一股清爽的氣息從全身的所有毛孔進入,同他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在他的身體里緩緩的運轉(zhuǎn)著。
而他身前的那白色的狐貍,在看到他的衣物消失之后,瞬間的消失不見,下個瞬間它又一次的出現(xiàn)。
土行風(fēng)感覺此時他仿佛回到了母親懷抱感覺,清爽的氣息不斷地進入他的身體,不斷地在他體內(nèi)運轉(zhuǎn)著,同時也有部分的氣息從他的全身發(fā)散而出,清爽的氣息進入,他身體又散發(fā)出渾濁的氣息。
他就這樣一直地靜坐著,而陰極之地這時候下起了雪花,雪花在他的頭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他所在的位置也成了一個特殊的存在,以他為中心,沒有一只雪花落到他的身上,而那只狐貍一樣。
而此時的天海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市局長風(fēng)行剛?cè)嗔巳嗄X袋,打開辦公室的窗戶,風(fēng)吹入之后,他才感覺腦子有點清醒。
孫姍寶面色凝重道:“這段時間天海市的確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這也是來天海市的根本原因,現(xiàn)在就等龍虎幫的案子落幕?!?p> 風(fēng)行剛苦笑著:“這案子目前鑼港分局給出了定論,我們的行動仿佛是處處受制,那么嚴(yán)密的行動都能被他們逃走,而且還是通訊終端的情況下,這是大家覺得最大的損失。我們抓的都是小蝦米,現(xiàn)在龍虎幫的兩死一失蹤,剩下的一個已經(jīng)被保釋了出去,現(xiàn)在我真覺得我老了。”
孫姍寶笑了笑:“您哪里老了?只是這案子太棘手了,不是我們辦案的力度不夠,是他們太狡猾了,當(dāng)然我們不能就此停止調(diào)查,而且根據(jù)我們得到材料,這些軍火足以武裝一個集團軍,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p> 風(fēng)行剛點點頭:“龍虎幫在我們天海市經(jīng)營怎么多年,你沒看多少人都在為他們說話嗎?多少人在為他們疏通關(guān)系。不過這也只是我擔(dān)憂的一面,你記得之前的那個被通緝的鄧行了嗎?我覺得這小子才使我們要提防的一個,我甚至懷疑這次的事情是他一手策劃的,而且他有足夠的動機來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