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天晚上太過晚睡,導致我現(xiàn)在頭暈腦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為什么,從我剛踏入公司大門,公司里的人一個個都用看到珍獸一般的目光看著我,仿佛我臉上長花似的。
我坐回自己的辦公桌上,程新給我發(fā)來了短信。
“你還沒看公告欄里的東西吧?”
公告欄?
我轉頭看向公告欄,上面多了一張嶄新的A4紙,不過因為近視我看不清上面寫了什么。
“馮生那個狗東西把你加進了裁員名單。”
一股無名之火從胸口直躥到我的腦海里。
且不說以前我做的項目有多少,單說這一次我替公司拿到新項目的主辦權,公司能得到更高的曝光率,也算是一大功績,現(xiàn)在居然還要裁我?
我忘記我做過什么,只知道等我醒轉過來時,馮生那肥胖的身體宛如蠕蟲一般,躺在地上蠕動著。
他痛苦地呻吟著,地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我不解氣的又踹了他兩腳。
“遣散費不用給,那些就當做你的醫(yī)藥費!”
這樣的公司沒必要留戀,我轉身出去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公司里的人驚訝地看著我,他們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么出軌的舉動,或許是因為我一直在公司里表現(xiàn)的比較隨和的緣故。
好在我這個月上班的時間并不多,上個月的公司也在兩天前發(fā)了,現(xiàn)在就算走也無傷大雅,只是有點太過便宜馮生。
我抱著收拾好的東西走出公司,程新送了我最后一程,他與我說他會和大老板反應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讓我回來,我拒絕了他的好意,對這個公司我已經沒有半點好意。
失業(yè)暫時來說對我的影響不大,這些年我存有一些錢,不用擔心沒工作就沒錢生活。
本來這些錢是為買車而存的,不過現(xiàn)在也只好拿出來應急。
因為昨晚太晚睡,回到家后我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半,如果不是父親打電話給我,我很有可能一覺睡到晚上。
父親與我說老家那邊依然沒有二叔的線索,我本想把二叔在新安縣的線索告訴給父親,可是最終我還是沒有告訴父親。
二叔曾經出現(xiàn)過在新安縣,可是現(xiàn)在他人還不知道是否仍在新安縣,二叔有可能已經去了別的地方,太多不穩(wěn)定因素,我可不想讓父親他老人家空歡喜一場。
為了讓老人家不再那么著急,我決定下午去一趟新安縣。
新安縣又稱寶安縣,對于“寶安”這個名字的有一說法是取“得寶為安”、“去危為安”,我猜想這是有可能是文人附會。
這些年國家高速發(fā)展,新安縣也愈發(fā)的繁華昌盛,高樓拔地而起,宛如一片鋼鐵叢林一般。
經過兩個小時的車程,我終于抵達了新安縣坪山新區(qū)。
坪山新區(qū)處于與香市的交界,貿易工廠較多,寶山第三工業(yè)區(qū)正是其中之一的廠區(qū)。
下大巴后,我乘上366路公交車,根據(jù)地圖上導航的指示,在寶山派出所公交站下了車。
這邊的人似乎不怎么多,走在街上只遇到伶仃幾人,遠不如新安縣其他行政區(qū)那么繁華。
我摸索著走過天橋,下橋之后就看到一處路口前掛著“寶山第三工業(yè)區(qū)”的牌子。
黃舊的廠房仿佛在訴說著它已有不小的年紀,路面被貨車壓得坑坑洼洼,若是晚上在這條路行走,膽小的人肯定會被嚇出一身冷汗。
按照梁山給我的地址,我找到了那家百通快遞。
裝卸工正搬卸著貨車上的快件,饒是這么冷的天氣也能看到他渾身是汗。
在貨車旁邊是一個辦公室模樣的小房間,房間開著門,我朝里走去。
“您好,我想咨詢點事情?!?p> 我敲了敲門,里面的人聞聲抬起頭來。
那是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但卻讓人感覺他身上充滿力量。
“你想問什么?”
男人推著鼻梁上的眼鏡,不緊不慢地說著。
“是這樣的,我昨天收到一個快遞,是你們這里攬收的,我想問問你們是上門攬收的還是那人拿來寄件的?!?p> 我說完就從口袋里掏出快遞單子,昨天我特地將快遞單子保存下來,為的就是可以用來咨詢快遞公司。
寄快遞一般有兩種,一種是上門攬件,一種則是來到門店寄件,兩者都會顯示攬收人。
中年男人接過快遞單子,與我說了一句話稍等后便起身走向電腦。
半響后,他開口說道:“這個件是上門攬收的。”
太好了,是上門攬收的話,那快遞員肯定就能知道二叔的住址,這樣我就可以找到二叔了。
“那個攬收人在這里嗎?我想問問他一些問題?!?p> 現(xiàn)在只要找到那個伍旭陽就可以找到二叔。
“抱歉,小伍可能幫不到你,他昨天因為車禍入院了,到現(xiàn)在還沒蘇醒?!?p> 入院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既然都過到來新安縣,不可能就這么兩手空空就會回去。
“大哥可以告訴我他住在哪家醫(yī)院嗎?因為事關緊要?!?p> 我與中年男人說明我的意圖,男人聽到我說二叔失蹤后便同意了給我伍旭陽的醫(yī)院地址。
坪山新區(qū)人民醫(yī)院,住院部三樓七號房。
我揣著男人寫給我的地址,離開了寶山第三工業(yè)區(qū),直接趕向人民醫(yī)院。
要說我最討厭的地方,醫(yī)院為最。
我實在是受不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夾雜著濃濃的藥味,那氣味讓我的鼻腔十分難受。
來到醫(yī)院后,我直奔住院部,住院部的味道明顯沒有那么的重。
伍旭陽是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青年,他雙眼緊閉,仍還未從昏迷中蘇醒。
由于送快遞日曬雨淋,他的膚色有些許黝黑,不過黝黑的皮膚并沒有影響到他俊朗的外形,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絲男性的剛猛氣質。
我的視線落在伍旭陽的身邊,想不到我居然在這里又見到了他,那兩撇富有特性濃密的八字胡。
季節(jié)!
兩天前我在徐杰家中遇到的那個神秘的男人,季節(jié)。
又一次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