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人間本就空無一物,只不過多出來的故事就這么隨著離別之人的苦痛消失不見了,這也正使文子的自責(zé)在每天不間斷的上演著,他覺得自己是不幸的。
即使如何處境的去埋沒,最終以何許話語都將歸為沉默。
他的眼淚變得更加頻繁,那是在夜里的故事被重疊放進一個大腦之中的糾結(jié)。也許世間萬物都在這種難以歸為何物的地方隱隱作痛,但又何須感嘆之余無盡的悲傷。
木子消失了,濤子也不見了,而夫子也不再會突然出現(xiàn),炫耀自己的富有,然后摁著一種無助的文子說談嘲諷。
他突然想起了爺爺?shù)脑挘灰瓦@種不三不四的人玩的話,他究竟是以何種方式為此祈禱,最終變成孤獨的妖魔,降臨人間。
他犯罪了?
又或者說世人都在犯罪,只有他不知所措。
當(dāng)每天的課程都在繼續(xù),而手中的電話不再響起,這究竟為了什么最后都變得無趣。
這對于夫子而言卻變得十分輕便,因為他已經(jīng)脫離了這個年紀(jì),變得看不出任何的感情,這就好比冷血過后了脫離事實。
依舊囂張跋扈的他將會繼續(xù)之后的人生,可文子卻變得沒了希望,在不經(jīng)意間漸漸消失,最后可能煙消云散。
可文子依舊在煎熬著,熬過了一天又一天。
當(dāng)一切都歸為平靜時,又翻起了波濤巨浪。
夫子準(zhǔn)備辦理退學(xué)手續(xù)回家了,當(dāng)走的那一刻,他依舊囂張跋扈。
在毫不知情的文子耳旁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變得異常刺耳,直插自己的心臟,最后一拳打在了夫子的臉上。
夫子見狀狠狠的給文子肚子踢了上去。
大罵一聲:
“廢物東西!”
文子因為劇烈疼痛和沖擊直接撞倒了桌上,桌上的書被弄的灑落在地,就像世間的暴雨,在此刻狠狠的爆發(fā)。
文子摸著肚子,胃痛的直哆嗦,但看到夫子囂張的嘴臉,他再也忍不住了。
文子看了看旁邊的板凳,直接拿起,上去就是一下,夫子見狀兩手直接擋住,但疼痛讓夫子摸了摸自己的雙臂,不停的往后倒退著。最后氣的直接上前又是一腳踢在了文子大腿之上,這時文子已經(jīng)沒法站穩(wěn),半跪著,但一咬牙反應(yīng)過來時。
夫子又拿起旁邊額一板凳砸中了文子的頭,頓時文子一陣眩暈。
左手一摸上,自己精致的臉上早已經(jīng)刮出了血。
教室的一群人就這么看著,誰也不敢上去攔,有的甚至還在加油助威,覺得這是多么刺激的事一樣。
唯獨只有班長注意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跑出了門。
一看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誰也沒辦法攔的住。
就連到場的班主任以開除為威脅也沒辦法阻止兩人的瘋狂舉動。
文子已經(jīng)滿身是傷了,一口沖了過去,咬住了夫子臉。
夫子怒吼著。
“你媽的!廢物!松口!”
邊說邊一拳打在文子的肚子上。
“快來!幫忙!”
老師大叫著。
文子此時疼的已經(jīng)沒了知覺,直到班主任帶著幾個老師才把兩人拉開。
這場打斗才暫時停止下來。
夫子還站著,但臉上不僅有一條深深的咬痕,還有著那幾條熟悉的抓痕,那是被一個人狠狠留下的。
夫子摸了摸,還在那嘲諷的笑著。
“哦喲!你們還真是一對奸夫淫婦,一個用抓一個用咬??!”
文子則氣的沒知覺了,直接癱軟下去,幾個抓著他的老師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
“快送醫(yī)院!”
“快送醫(yī)院!”
……
這次惡性事件最終是文子輸了,而且輸?shù)暮軓氐住?p> “果然,我是人間最大的不幸啊!”
……
……
文子起來時,他又看到了一身雪白的護士,可他不想看到這些人,他第一次想從這個人間離開,好逃避這一切的結(jié)果。
當(dāng)文子看到此時的爺爺時,顯得還是當(dāng)年的憤怒,他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這一幕了。爺爺也沒說啥,看著剛剛縫好傷口的文子,就上去一巴掌。
還好醫(yī)生一手?jǐn)r住了。
“您是不是他的親屬?”
醫(yī)生冷冷的問道。
爺爺看了看,放下手,沒了以往的暴躁,變得冰冷鄙視。就和當(dāng)年的那場游戲一樣,他在等著某種機會,然后借機好好教育一下他。
而文子早已經(jīng)沒了知覺,他哭了,他看到了這種無法尋找的自己,最終哭了。
他怒吼的看著爺爺,拿著虛弱的手指著這個從小打到大爺爺。
“你憑什么打我!你沒這個資格打我!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爺爺!你就是一塊石頭!”
醫(yī)生看著這種孩子,盯了盯旁邊的爺爺。
爺爺此時被罵楞了,因為他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下的文子,他變了,變得更加仇視以及惡心了。
“醫(yī)生他打我,他用條子打我,還用腳打我,動不動就打我!”
醫(yī)生聽了這話,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因為這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的范圍了。
他只能這么看著這個孩子,還有這個爺爺。不僅有憐憫,還有憤怒,悲哀。
“他的父母在哪?”
外面一個陌生的人走了過來,他不是那么讓人熟悉,卻好比這人間的看客。
“被他趕出去了!被他趕出去了!”
文子指著爺爺大聲的吼著!
整棟醫(yī)院都在抖,他已經(jīng)瘋了,被這群人活活的逼瘋了。
此時的爺爺異常冷靜,他沒有說任何話把頭一偏,好像在反思什么,但顯得卻異常詭異,他大概只是不想說話了而已。
“請您出去一下,病人情緒不太穩(wěn)定。”
爺爺看了看醫(yī)生,又看了看文子,只好走了出去,背后是沉沉的枷鎖,讓背都佝僂了。
“嗚!嗚!嗚!”
一切都歸為了平靜,只留下一直不知所措的文子,他彷徨,恐懼,甚至想離開這個世界。
……
……
“這事你看怎么辦吧!”一個女人指著奶奶,就和當(dāng)年一樣對著爺爺假哭一樣,甚至一臉不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奶奶一臉皺紋的勾腰道歉。
“什么不好意思就完了!賠錢!讓你家孩子道歉!”女人不依不饒的看著她。
“賠什么賠!我孩子還在醫(yī)院躺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