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右護法終于對味了(求推薦求收藏)
那些罪犯有求饒的,有哭嚎的,甚至還有在最后一刻過過嘴癮的。
洛冉賈的槍刃刺入第一個的身體之時,活人的氣血順著鬼牙,被洛冉賈體內(nèi)的血魔吸收。
許久沒有得到人類氣血補充的血魔,在這一刻好似狂歡一般,不停在洛冉賈體內(nèi)翻騰。
而被刺的人,并沒有馬上死去,而是哀嚎者,活生生被抽干了身上的血肉,化為一句干枯的尸體,表情定格在了最為痛苦的時候。
現(xiàn)場的人看到這一幕,心中無一不感到膽寒。
尤其是刑場上的死囚們,他們開始不停哀求,就連之前那個逞口舌之快的人,也變得雙唇慘白,小便失禁。
可是洛冉賈的面色冰冷,絲毫不同情他們。
因為這種人可不會懺悔,他們要真的有良心的話,在動手的前一刻,就會懸崖勒馬。
他們后悔的,只是被抓到了而已。
當(dāng)最后一人死于洛冉賈槍下后,洛冉賈身上的血肉開始膨脹起來,像是吹氣球一般,漸漸變回了一個正常人應(yīng)該有的模樣。
但是他體內(nèi)的血魔并未就此安定,反而越發(fā)地躁動起來。
他的鬢角長出黑色的鱗片,黑色的眼睛被妖異的紅色所覆蓋。
洪燁心中一動,這是血魔要失控了!
他抓住機會,立刻上前勸道:“這里有二十八個官差!殺了他們,你會變得更強!”
洛冉賈亮起的魔瞳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那些人光是感受到這股氣息,便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能動彈。
眼看洛冉賈即將被血魔的意識吞噬,但一聲撕嚎過后,洛冉賈竟憑借意志力,生生將血魔給壓制了下去。
“不用考驗我了,不管血魔有多難控制,我都會比他強?!?p> 洪燁心中想罵娘。
誰在考驗?zāi)惆。?p> 你能不能像個正常點的變態(tài)!
你不殺人,修為該怎么精進!
如果一開始洛冉賈就大開殺戒,那么洪燁也不用去假心假意的同意成為白素?zé)煹氖窒隆?p> 直接用自己的“巧取”,帶著洛冉賈一路A過去就行了。
不過這些話是萬萬不能和洛冉賈話說的,因為在洛冉賈眼里,洪燁的人設(shè),可是天帝選中,維護人物興盛的主心骨。
洛冉賈身上血魔的特征正漸漸消退,他的面容也不再是那副帶皮骷髏的樣子。
眉若墨畫,眼有秋波,儼然一個溫潤如玉的富家公子。
他捏捏自己的臉,又拍拍自己的胸,再加上他自己是洪燁口中的,人族興盛的重要人物,所以眼中很是興奮。
“大哥,現(xiàn)在我們該去干什么?要去找下一個人嗎,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是男是女?”
這一幕看得洛冉賈搖頭嘆氣。
“你笑一個....不對,再猙獰一點...把牙齒漏出來...算了,走吧?!?p> 洪燁制止了洛冉賈那陽關(guān)男孩般的笑容,拎著他的后領(lǐng),準(zhǔn)備帶他飛走,可是洛冉賈此時又拒絕了。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次,我們能不能走著去?”
洪燁本來想拒絕,但是看到洛冉賈那畏畏縮縮的眼神,想著現(xiàn)在時間還早,就同意了。
反正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帶著人御空飛行并不是那么輕松的事情。
剛剛踏出刑場的大門,洛冉賈瞬間萎了下去,他緊緊跟在洪燁身后,拉著洪燁的衣角,雖然努力抬著頭,但是眼神卻不停躲閃。
洪燁也沒有理會,由著他這樣,自顧自朝著東市走去。
這一路上不少年輕的姑娘都向他們投去了一種目光,一種眼睛里充滿小心心的目光,毫不掩飾。
“她們...她們是在看我嗎?”洛冉賈見路人們看他的目光不再是驚恐與厭惡,而是充滿了愛慕,心中自然有些欣喜。
不過洪燁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你以為她們在看你?”
洛冉賈尷尬地笑了笑:“???不是嗎...哈哈。”
“她們是想看我們手牽手,嘴對嘴!”
洛冉賈驚呆了,捏著洪燁衣角的手也瞬間松開。
洪燁繼續(xù)補刀道:“誰讓你和一個大姑娘似的,扯著我衣角不肯放!怎么,真想表演給她們看?”
洛冉賈聞言,一個激靈,立刻向后退了數(shù)米。
洪燁冷哼一聲,加快腳步朝著目標(biāo)走去,洛冉賈也不再敢和洪燁挨得太近,遠(yuǎn)遠(yuǎn)跟在他身后。
兩人一直行至東市,七拐八繞地,又繞道了一個不知名的胡同里。
到了一個拐角處,洪燁停了下來,并且貓在墻邊,朝著外面望去。
洛冉賈見四周人員稀少,也沒有那些眼中冒著小心心的姑娘出現(xiàn),便向著洪燁靠了過去。
定睛一看,原來洪燁貓在墻角,是為了觀察一個買燒餅的少年。
這位少年看著年齡不大,僅僅十七八歲,但是生得唇紅齒白,很是俊俏。
洛冉賈問道:“這位小兄弟是誰?”
洪燁說:“他是你未來的同門,也是保人族興盛的重要人物?!?p> 洛冉賈腦袋一抽抽,小心翼翼地又問:“他可有龍陽之好?”
洪燁迷了,并給了洛冉賈一個爆栗。
這都什么跟什么?
腦回路新奇也不是這么新奇的啊,這特么叫弱智了吧。
眼前的少年名為嚴(yán)段,乃洪燁上輩子的右護法。
不過此刻洪燁并沒有急著上前,將他收入門下。
有了洛冉賈的經(jīng)歷,他必須小心又小心,他可不想再來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右護法。
他必須確認(rèn),嚴(yán)段內(nèi)心的欲望已經(jīng)被引出來了。
不過,此刻的嚴(yán)段單手撐下巴,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就差嘴角掛著口水了。
洪燁皺了皺眉,這下可難辦啊,他不擔(dān)心嚴(yán)段成傻子,因為嚴(yán)段確實喜歡用他單純外表蒙蔽別人。
而且偽裝得太好了,第一次遇見他時,洪燁都著了他的道。
觀察了一陣后,洪燁看到他賣燒餅的攤位,以及寫在小攤上的價錢,心生一計。
他摸出十文錢,轉(zhuǎn)頭對身后的洛冉賈說道:“去買十文錢的燒餅來?!?p> 雖然不知道洪燁什么意思,但是洛冉賈還是照做。
他拿著十文錢,走到了嚴(yán)段的小攤子前,可是嚴(yán)段對他視若無睹,依然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老板,燒餅怎么賣?”
聽到洛冉賈的話,嚴(yán)段才迷茫地抬起了腦袋:“五文一個?!?p> 洛冉賈看著嚴(yán)段的狀態(tài),心想這個看起來有些呆傻的人,真的能保人族興盛?
“那...來十文錢的?!?p> 嚴(yán)段依然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十文不賣?!?p> “為什么?”
嚴(yán)段也沒有解釋,甚至沒有再看洛冉賈:“五文一個,十文不賣?!?p> 洛冉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同時也犯起了渾。
“這十文錢,你給我兩個不就好了嗎?你個做買賣的,莫不是不會算賬?”
這下嚴(yán)段再次抬起了頭,不過他還是那句話:“五文一個,十文不賣!”
洛冉賈氣急,想爆粗口,但又想到這人以后可能和自己同門,所以暫且忍了下來。
他想了想,然后嘴角一揚,丟給了嚴(yán)段五文錢。
“來五文錢的!”
嚴(yán)段看到五枚銅板,臉上瞬間有了表情,立刻用油紙包著一塊燒餅,遞給了洛冉賈。
見此,洛冉賈又將最后五文錢丟給了嚴(yán)段。
“再來五文錢的!”
這次,嚴(yán)段依然照做,臉上樂開了花。
等洛冉賈拿到了燒餅,嚴(yán)段收起了錢。洛冉賈嘿嘿一笑,說道:“你看,這不還是十文錢嗎?”
可誰知,這嚴(yán)段聽到洛冉賈這番略帶戲謔的話后,眉頭一凝,伸手一把就將洛冉賈手里的燒餅奪了回來。
“屁事兒真多!不賣你了!”
洛冉賈急了,連忙與他理論:“哪有你這么做買賣的!收了錢還反悔?”
嚴(yán)段把頭一揚,眼睛一翻:“什么買賣?什么錢?我就沒跟你做什么買賣!”
洛冉賈被嚴(yán)段的話驚得都有些結(jié)巴:“你...我…我才買了兩個燒餅!你怎么睜眼說瞎話!”
“什么兩個燒餅,我這小攤子上,就剩五個燒餅!你說你買了兩個,你自己看看還剩幾個!”
洛冉賈這下是真生氣了,走上前想,想拎著嚴(yán)段的衣領(lǐng),和他好好理論理論,但令洛冉賈意想不到的情況發(fā)生了。
洛冉賈剛剛走到嚴(yán)段面前,還沒碰到嚴(yán)段,嚴(yán)段就往地上一躺,開口大喊起來。
“來人?。〈蛉肆?!父老鄉(xiāng)親出來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傷人??!”
洛冉賈石化當(dāng)場,一時間竟然沒了動作。
而躲在一旁的洪燁看到這一幕,松了長長的一口氣。
對味了,雖然手段太過低級,但這個嚴(yán)段太對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