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夜談
“誒誒誒,別啊,我可不能沒有那把古琴,那可是我的武器?!迸勇勓赃B忙伸出爾康手,但媽媽桑根本不理她,手帕一甩就要轉(zhuǎn)身回去,“誒誒誒·,媽媽桑,我可以在你店里打工還錢的,別那么無情啊!”
“一天,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拿不到錢過來還我,你就直接去當鋪贖回自己的琴吧?!眿寢屔F沉怂谎郏?。
媽媽桑說完之后便轉(zhuǎn)身回店里,而陳冬周圍不少聽到媽媽桑這句話的男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八卦心起的陳冬就近問了她隔壁的一個青衣男子,“那個,這位大哥,你們怎么都一臉驚訝的表情?”
青衣男子皺眉轉(zhuǎn)過頭,本來一臉不耐的表情在看到陳冬的臉后立馬變成殷勤的笑臉,“外地來的吧小娘子?這溫柔鄉(xiāng)可是出了名的黑店,沒錢你根本進不去,消費都要當場結(jié)賬,不然老板娘會立馬讓人將你身上值錢的東西搜出來抵債然后將你丟出來,那個被扔出來男的居然能在溫柔鄉(xiāng)不吃不喝半個月,簡直是奇跡,而且老板娘還愿意給她一天來贖東西,也不知道那小白臉有什么好的,論臉還比不上我呢!”
陳冬看了一眼那個青衣男子的臉,心里吐槽道:“且不說你這眼光連她是個女的都看不出,論臉,你也比不上人家?。 ?p> “啊,原來如此,謝謝這位大哥。”
“不用不用。”青衣男子滿臉堆笑地看著陳冬,想邀請她共度晚餐的話在陳冬隔壁的蘇夏眼神威脅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
陳冬看著蘇夏,眼神多了一絲玩味。
“墨卿,我們趕緊回去吧,天色不早了?!碧K夏看著陳冬笑道。
“嗯?!?p> 看夠熱鬧的陳冬轉(zhuǎn)身往來時的路走回去,蘇夏則是看著如同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的青衣男子嘴角勾了勾,然后跟著陳冬一起離開。
在陳冬蘇夏兩人離開不久,剛才還滿臉郁悶煩惱的女子突然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兩的背影,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然后以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道:“不會吧?神族?這里怎么會有神族?而且這個味道似曾相識啊。”
在女子自我懷疑時,陳冬看著隔壁蘇夏,眼珠子一轉(zhuǎn),仿佛想到什么鬼點子準備實驗一下。
“堂哥剛才為何直喚我名字?”陳冬明知故問,道。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叫了。”蘇夏笑了笑,回道。
“是嗎?”陳冬看了一眼蘇夏,“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p> “什么問題?”
“如果我跟你說,你是一本書里的人物你會不會相信?”
“嗯?堂妹你想象力很不錯?!?p> “沒你好啊。”陳冬意味不明地笑道。
回道驛館時剛好與來送衣服的布莊的人擦肩而過,臨時收件人李高李侍衛(wèi)正拿著衣服一臉茫然。
“巡使大人,您的衣服,需要我?guī)湍隳玫侥愕姆块g嗎?”李高看著陳冬問道。
“麻煩你……算了,我自己拿上去吧?!闭f著,陳冬伸手拿過裝衣服的布袋,“晚飯準備好了嗎?”
“已經(jīng)好了,你和蘇公子的份已經(jīng)交代廚房留了,是送上房間還是等會到后院吃?”
“后院。”陳冬提著衣服往樓上走,留下蘇夏和李高互相瞪眼。
……
吃完飯洗完澡,呆在房間喝茶思考著貢西的事情的陳冬迎來她遲到的報應,腦袋疼得比昨天還要厲害,根本無法思考,睡又睡不著,想著跟臨聊下天叫了好幾聲也沒理她,前所未有的情況,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后陳冬決定下去走兩圈,她記得驛站院子里有種竹子來著,反正也睡不著,就去體驗一下先人描寫的“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吧。
下到院子時,陳冬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先她在院子里了。
蘇夏,還有傍晚被丟出來的那名女子,兩人面對面地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茶,似乎是老熟人。
“哦呀,沒想到除了我還有大晚上出來。”
陳冬自顧自說地走上前加入他們。
“??!陳……堂妹?你怎么還沒睡?”蘇夏表情一僵,看向陳冬的表情明顯僵硬不少,語氣明顯帶著慌張。
陳冬跟沒看到蘇夏異常一樣微笑地回答道:“睡不著啊,出來散散步覺得可能會好點,這位姑娘是堂哥你的熟人嗎?”
“也不算熟人,幾面之緣而已,還是在宴會上?!被卮鸬牟皇翘K夏而是那名女子。
陳冬看著一副看好戲的女子,思考一會,朝她行了個禮,女子看到她行禮后愣了一會,然后站起來朝陳冬行了個抱拳禮。
“初次見面,我叫蘇墨卿。”
“啊,我叫鳳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臨有堂妹呢,不過你們兩個的味道確實很相似,但墨卿妹子你身上的神力很弱啊,是身體原因嗎?”自稱鳳樓的女子一臉無辜地將蘇夏是臨的小號的事情掀了個底朝天。
毫不意外的陳冬看向已經(jīng)石化的蘇夏,現(xiàn)在或者應該叫他臨。
臨狠狠地瞪了鳳樓一眼。
“喂喂,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鳳樓吊兒郎當?shù)嘏e起雙手做投降狀,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丫故意爆我老底的不是?”被氣得不輕的臨從儒雅隨和變成儒雅隨和。
鳳樓放下手,道:“反正這孩子早猜到你的身份了,估計是想逗你玩呢,你應該感謝我?guī)湍惚苊饬吮贿@孩子捉弄,論心機,你玩不過這孩子?!?p> 臨看了一眼一臉淡然坐下喝茶的陳冬,看不清確實如鳳樓所言,她已經(jīng)知道了,不然也不會這么淡定,不過也有可能是裝作淡定。
“鳳小姐和臨一樣嗎?”無視一臉糾結(jié)的臨,陳冬看著鳳樓問道,“來自同一個地方?”
“我?哈哈,你可別開玩笑了,他可是主神,我只是時旅一族一個微不足道的族員,我兩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別?!兵P樓揮揮手,擺出一副你在開什么玩笑的表情,答道。
在一旁思考自己怎么露出馬腳的臨聞言插話道:“聽她胡扯,就算是神族也不能隨心所欲地穿越時間空間,要不是時旅一族族員稀少,現(xiàn)在天界是不是神族話事都是未知數(shù),還有微不足道?微不足道時旅少族長,下一任族長有力選員?”秉持禮尚往來的良好原則,臨也把鳳樓的底給掀了。
兩敗俱傷的局面里唯一受益人就是出來散步的陳冬,她得到不少關于天界的情報,但她現(xiàn)在完全無法分析,畢竟腦袋瓜還在嗡嗡嗡地響。
當然,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適當沉默才能吃到更大的瓜。
不過,就算她有心套話也無能為力,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