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正百無聊賴地把雙手交叉著搭在后腦勺,看著蹦蹦跳跳的程凌素失了神。
“我什么時候能把你,按在地上,隨意地……,那才叫真正的‘按·摩’,還是全·身那種。”
費正暗自發(fā)笑,程凌素見他那么久都沒跟上,特意等了一下。拿起記錄本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通常巡查的記錄要給她檢查一下的,不過通常這段時間費正就在分解垃圾,而程凌素則邊檢查邊把風。
“想什么呢?那么銀·蕩的臉?”程凌素鄙夷地看著這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
“想怎么推·倒你!”費正不假思索地說道,直接越過了她,往前走去。
“哼!”程凌素重重地跺了跺腳,臉上飄過一抹緋紅,“死變·態(tài)、色·魔、流·氓!”
程凌素追上去就是一頓臭罵。沒正經(jīng)也得有個譜兒,居然當著她的面那么說,無論是故意還是無心,對她都是一種褻瀆。
要是真的呢!程凌素不由得羞紅了臉,雙手托著,快步跑回填埋場生活區(qū)。
回想起當初的情形,程凌素的春·心都還有一絲蕩漾——
“石場主都不知道搞什么鬼,整個填埋場難道沒人了?怎么就找這么個新人跟著。”程凌素在前面邊走邊自顧低罵。
”說得好像我很想跟來一般,要不是你把整個填埋場的人都整怕了,這‘好事’哪會落到我的頭上?“費正跟在程凌素的身后,腹誹不已。要是可以選擇的話,他寧愿選擇去搬垃圾。
沒不對,費正在何總管和學院方的一波神操作之下,被送到這石船垃圾填埋場了。以沒達到筑基境的修為之下。
所以他”光榮“地獲得了一個新的外號——走后門。
垃圾填埋場,某種意義上就是公家單位、鐵飯碗,別人都是削尖了腦袋往里邊擠。這家伙倒好,謝謝都沒有一句便擠進來了。
會不引起妒忌才有鬼,而這程凌素,來頭更是不小,王國某大臣的女兒,說是下放歷練,不過是混日子。
可誰也沒想到,本應(yīng)該吃飽睡到壓死蚊子的存在,卻出奇的愛做事,愛做多管閑事。
害得所有工作人員都不得安生,短短數(shù)天,把整個石船填埋場弄了個底朝天。就連場主石甘當和主事何總管都拿她沒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費正被水木學院密謀弄走,被何總管知道了。力爭要把他弄過來,理由有兩個:一是他會管人,短短個把月把新建的垃圾回收站弄上正軌,二是他認得神秘的大型垃圾填埋場的人,可以處理不可回收垃圾。
最后,費正就被分派到一個特殊的崗位——程凌素的跟班!
原本妒忌他的人反而有些可憐起他來了。都是深有感觸的人。
“喂!發(fā)什么呆呢?去那邊!”程凌素頤指氣使地抬手往前一指。
“你自己沒腳?為什么要我去?”費正沒好氣的吐了一句。
“什么?竟敢反駁?信不信我跟石場主說一聲,把你踢出填埋場!”程凌素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費正,美眸都快噴出火來。
費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過去,“狐假虎威的家伙,拋開你那身份,你算個屁!”
回過頭來,見那挺拔的胸脯還在一抖一抖的,費正暗自低罵,“老子早晚要把你,按在地上!為所欲·為!”
程凌素似乎感受到了那色迷迷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看,一只手本能地護住,舉起另一只手,伸開竹枝般的手指,“信不信本小姐挖了你的狗眼?”
“啊!我好怕怕!”費正雙手護胸,作勢怪叫,轉(zhuǎn)身就跑。
“你!找死!有種別跑!”程凌素快氣炸了,大吼大叫,拔腿便追了過去。
轟隆??!
地上莫名地傳來一陣震動,鋪天蓋地的垃圾掉落下來。無論是費正還是程凌素都大駭。
“臥槽!垃圾填埋區(qū)不能大吼大叫,不然有可能引起崩塌!這種常識都不知道,你是白癡么?”費正嘴里說著,身體可沒停著。
程凌素嚇傻了,只是雙手擋在頭頂,雙腳像灌了鉛似地原地動彈不得。
眼看堆積如山的垃圾就要把她掩埋。若是程凌素死在這里,整個垃圾填埋場的人員,包括石甘當和何總管都得撲街。
費正已經(jīng)不及多想,整個人撲了過去。他只恨爹媽的品質(zhì)不太優(yōu)良,把他搗鼓出來的時候沒多整兩條腿。
“要是學會身法或加速一類的法門就好了?!辟M正這時才有切身的感受,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太晚了些。
轟的一聲巨響,生活區(qū)那邊都感受到震動。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時,早就看不到費正和程凌素的人影。通常這種狀況叫做——活埋。
這次意外造成一大片區(qū)域坍塌,這最嚴重的地帶,也就是費正兩人的所在,是填埋場的最深處。
“見鬼!發(fā)生了什么事?”石甘當?shù)谝粫r間就聞聲而至,臉色冷峻地觀望著。
“回場主,填埋場發(fā)生坍塌!”一名工作人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要你說?看了也知道!”石甘梁差點沒氣暈,揚起手就要賞那家伙一巴掌,“我說是怎么引起的?”
那工作人員這才醒悟過來,“屬下,也…不知道……”
“什么?”石甘當?shù)纱罅谁h(huán)眼。年中這種事時有發(fā)生,無非是地質(zhì)松動,或發(fā)生地動。還有一種特殊的情況就是——邪魔異變,這才是最可怕的。
有不少填埋場日防夜防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發(fā)生。所以才有日常巡查的工作。
“今天誰負責那片區(qū)域?”石甘當不愧是一場之主,很快就冷靜下來。最要緊的是人員狀況,其他可以慢慢清理。這種狀況又不是第一次發(fā)生。
作為一場之主的石甘當已經(jīng)駕輕熟路,處理得當。
“是…是……”
“槽!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快說啊,再不說扒了你的皮!”看那工作人員的臉色,石甘當就有不好的預(yù)感。
“是程小姐和費正!”那工作人員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瑟瑟發(fā)抖。
石甘當脹紅了眼,簡直想要殺人的款,暴喝一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