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程凌素抽泣著問道,“沒說謊?”
“真的!”費正重重地點了點頭。
“小柔,來,幫我收拾行裝?!背塘杷乩峄胤咳チ?,留下一群人在原地凌亂。
女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這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讓人懷疑她剛才是在假哭。
沒多久,看到外面來了一隊人馬,咣唧咣唧的牛鈴聲響個不停。
石甘當和何總管早就在外面等候,一干石船填埋場的工作人員都候在一邊,仿佛在迎接國王的巡查。
開玩笑,從王都來的都不招待好,這填埋場還要不要開了?
“呵呵!李大人,您一跟辛苦了,到里邊兒竭竭腳?”石甘當點頭哈腰,生怕不小心做錯了什么,上次他們送程凌素來的時候就讓他捏了一把汗。
“不必了,我們接了程小姐,馬上就得回去,一刻也不能耽擱?!蹦抢畲笕嗣鏌o表情,似乎多說一句都嫌麻煩。
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正面看這些耀武揚威的存在。
費正倒是不怕死,偷偷地瞄了一眼,除了后面的幾輛牛車,其他人都騎著馬。
這些人都穿著光鮮的制式衣飾,白衣鑲金邊,威風凜凜,迎風吹拂,透著一身硬氣。應該是王都的侍衛(wèi)隊之類的存在,每個人身上還手持長戈,看起來就比這附近的任何勢力的靈器都要高檔。
程凌素姍姍來遲,卻沒有人敢催促,那李大人已經(jīng)有點不耐煩。
“快去看看,程小姐好了沒有。”李大人揚了揚手,示意一名侍衛(wèi)下馬。
那名侍衛(wèi)抱拳拱手,正要下馬,程凌素就拎著大包小包出來。
難怪那天買那么晚才回來,很可能當時她就知道快要離開了,置辦了一些手信,準備帶回王都。
侍衛(wèi)見狀,不用吩咐,都自覺地下馬,幫程凌素把行裝搬到牛車上。
程凌素在那李大人的催促下,上了牛車,對眾人依依不舍,特別是對費正。她想開口央求李大人,卻找不到借口,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
“出發(fā),去水木學院!”一名侍衛(wèi)大喝一聲,帶隊準備離開。
“慢著!”程凌素突然嬌喝一聲?!袄畲笕?,你們接下來要去水木學院么?”
李大人微微點了點頭,”有點事要處理一下,有什么問題么?“
“那太好了,費正哥哥,你也上來!”程凌素興奮地向費正招手。
“小姐,你這樣做,我會很為難的?!崩畲笕嗣娉寥缤?,對程凌素的做法有所不滿。
“有什么關(guān)系?不就是去水木學院么?那是費正哥哥的母校,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背塘杷馗静焕砝畲笕?,一個勁地招呼費正過去。
費正想哭的心都有,沒什么事干嘛扯上自己?這些人去學院肯定是有正事要辦,自己跟他們在一起,學院的人看了,會有什么想法?
再說,自己已經(jīng)跟學院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回去有獎領(lǐng)?這小妮子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見費正無動于衷,程凌素干脆跳了下車,過來拉費正,“快呀!快呀!”
李大人并沒有阻止她,似乎相當了解她的品性。
不過就在費正過來的時候,用警告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說,“別給老子添亂!老實點!”
費正并沒有理他,又不是自己的意愿,明明是這家伙強拉自己來,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只是到水木學院!”李大人冰冷地說了一句,言外之意,木水學院的事處理完了,你這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二愣子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
費正只是無語的上了牛車,心中暗罵,“你以為我想來?那破臉色給誰看?”
“你回去就回去,干嘛把我拉上車?難道你想來一波牛車,震?”費正玩味地看著程凌素,那雙賊眼在程凌素身上打量。
啪!
程凌素狠狠地賞了費正一巴掌,臉色緋紅地捂著前胸,“色·狼!”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那一巴掌響亮得很,車外都聽見了。
“沒…沒有!只是拍死個蚊子!”程凌素急急忙忙地說道。
尼瑪誰拍蚊子用那么大的力氣?老子差點沒被你拍下車。岳斐捂著左臉,火辣辣地痛,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挨了這一記耳光。
“費…費正哥哥,你…你沒事吧?”程凌素只是一時情急,沒想到出手那么重。
她凌了過來,扒拉開他緊捂的手查看,“完了,這呆會兒去到水木學院該怎么解釋?”
“還解釋個毛,反正沒有人關(guān)心!”岳斐沒好氣地說道,根本不想鳥她。
“都是我不好,我…我……”“我”了半天,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費正最怕就是女人哭,“行了行了,別哭,怕了你!蚊子太強壯,你怕拍不死就用力了點,總行了吧?”
“噗哧!”程凌素破涕為笑。“費正哥哥,你真好!”
好你妹,尼瑪受傷的為什么總是我?挨打還要反哄人。
很快,車隊就到了水木學院,學院上下,從院長、副院長到學生代表,全都列隊迎接,可見這些人的來頭。
當費正從車上牽著程凌素下來時,水木學院的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特別是院長,是他親手把費正趕出學院的。
還有就是那識問他話的導師、易古、陳浩洋等人,以前都是幾乎是平輩,現(xiàn)在竟然要仰望。
雖然這是靠著程凌素的味道,但手段不重要,結(jié)果才重要,現(xiàn)在的場面就是學院的人在等待他們過來。
“呵呵,李大人大駕光臨,水木學院倍感榮幸?!蹦窃洪L早就沒有了當初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變得謙卑得不行,連頭都不敢抬高些。
費正心中暗自冷笑,不用想也知道,李大人此行來,水木學院是大難臨頭了。
“不必廢話,帶我等前去!”李大人還是不改冷峻,說話一個字都不多。
“是是是!這邊請!”院長在前面帶路,能跟去的,只有高層,其他學生,包括陳浩洋等人都被拒在了外面。
費正是李大人帶來的,當然不在北列,畢竟他已經(jīng)不是學院的人了,不受他們管。
當費正經(jīng)過他們的面前時,那些人的臉色格外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