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正才把腳踏進富貴酒樓的門檻,就被兩個守門人攔住了。
費正郁悶了,他這是有多招人嫌?常被人攔,以前還是預備隊員不受待見,沒辦法,他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穿著正式隊員的服飾了,說好的正式隊員在王都橫著走呢?
這劇本好像不太對吧?費正算是長見識了,王都之內(nèi)竟然還有不把城防隊放眼里的。
費正還來不及發(fā)飆,那小廝已經(jīng)罵起來了,“放肆!他可是我家公子邀請的貴賓,你們敢攔,是不想混了?”
所謂狗仗人勢,同樣是下人,等看他背后是誰。
果不其然,經(jīng)那小廝一喝,那兩個守門的灰溜溜地敗下陣來,“可不早說?嘿嘿!誤會!誤會!”
兩人點頭哈腰,別提多狗腿。
那小廝可不是說笑,他要真在甄少爺面前提兩名,他們非丟飯碗不可。
“哼!”小廝揚了揚額頭,活像斗勝的公雞,“費正公子,請!”
費正連眼角都沒甩那兩個守門的,只對小廝點了點頭,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簡直是走路帶風。
這富貴酒樓有多金壁輝煌,雕龍畫鳳,費正是沒心情欣賞了,心里卻在令猜想,這甄公子到底是怎樣的人,到時要怎樣開口求他辦理這證照。
不知不覺,費正跟隨小廝來到了最頂層——只有最金貴的客人才有資格享受的待遇。
心不在焉的費正此刻也不免感慨,真是巧奪天工,大開眼界。
“少爺,費正公子已帶到!”小廝在門口站定,輕敲了下門,往里面通報。
吱呀一聲,雅間的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名精神奕奕的老者。
“福伯?”費正驚呼。
沒錯,開門的,正是甄家的管家,甄有錢的智囊——福伯。
“呵呵!費正公子,久見久見!”福伯向費正拱了拱手,隨后作了個“請”的手勢。
費正點頭微笑,也不推托,直接就步入雅間當中。
這福伯是何等身份?竟然都要親自開門,可見這少爺對自己的重視程度。
而且甄有錢竟然把福伯派到這少爺?shù)纳磉叄@就超乎了費正的想象,也透露出甄有錢對這甄少爺?shù)那楦小?p> “呵呵!你就是福伯口中的費正大哥么?”里面大馬金刀地坐著一名少年,面容有些瘦削,不過并掩蓋不住他的俊俏,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至于身上的羅綺就更不用說了,這就是那個甄有錢當年留下的情種么?
當初費正搜尋“千度”之時,從各種信息來看,這家伙應該是一個孤兒才對,他的母親早就病死了,他也四處流浪,差點被野狗咬死。
要不是費正傳信及時,他早就鴿鴿了,還有現(xiàn)在這風光?這不重要,就憑他也能賺50億?
“呵呵!甄少爺說笑了,不過是虛長甄少爺兩三歲,何敢以‘哥’自居?”費正也是應對有據(jù),在沒摸清楚他的性情之前,他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
甄少爺嚯地站起身來,握住了費正的雙手,他都感覺到那雙手在擅抖,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激動的心情算是傳達給他了。
“要不是有費正大哥,我甄斯聰早就死無全尸了,哪里還有現(xiàn)在的我?就這恩情,費正大哥就受得起這一聲‘哥’!”
甄斯聰這話說得熱情似火,眼神也無比真誠,可在費正聽來,卻感覺后背生風,惡心陡起。
無數(shù)的念頭在費正的腦海中閃過,這家伙,莫不是話中有話?“甄少哪里的話?我不過是代替我老板傳話而已,想來這次受甄少爺之邀,也是受之有愧,為了不叨他的光,讓甄少爺有所誤會,看來,我還是先行離去。”
說著,費正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無意中他注意到了甄斯聰身旁的福伯,在他的眼眸中,費正讀到了睿智。
若甄斯聰真的讓他走,那大概他的戲碼是被揭穿了,小命難保,只能選擇跑路。
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人物,知道了王都首富的秘辛,不死才有鬼,他可不相信甄有錢是那么大度的人。
這個世界沒有對錯,沒有恩情,只有我利弊,趨利避害更是作為修真者的本能反應,特別是像甄有錢這種能富甲一方,甚至富可敵國的大人物,那手段,只有費正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從進入這富貴酒樓,甚至說從他離開城防隊宿舍大院開始就已經(jīng)入局,只要有一步走錯,那等待他的,大概就是萬劫不復。
能在短時間內(nèi)用五億賺到五十億,費正感覺,他與甄斯聰之間,除了相差一個爹外,還有一個不亞于甄有錢的腦袋。
這樣一個人,還讓甄有錢的智囊——福伯從旁觀視,說是普通宴會,相信的人才是傻子,費正此時還不走,想必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還沒走到門口,甄斯聰就把他喊住了,“費正大哥別著急著離開啊,就算你只是傳達者,那也是跑腿有功啊,這答謝宴還是要的?!?p> 費正怔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跑腿這種沒啥技術含量的活兒,誰都能干,謝他做什么?
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暫時來說,他還沒被拆穿,“甄少,那…我就厚著臉皮坐下了?!?p> 甄斯聰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再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就是太說不過去。
“這就對了嘛,”甄斯聰笑著拍了拍坐了下來的費正的肩膀,“這么晚才到,獎你三杯!”
費正一怔,不會吧?一言不合就罰酒?
“是該罰,是該罰!嘿嘿!”費正咕嘟咕嘟,連喝了三杯。
他這是要求人辦事,怎么著也得悠著點。
酒過三巡,扯了一堆沒營養(yǎng)的事情,甄斯聰不知怎樣,又把話題扯到費正背后虛構(gòu)那人身上。
“費正大哥,你老板是什么樣的人啊?”
費正只是失了下神,酒是喝了點,可沒上頭,酒精并不導人向善他是清楚得很。
“你是說穆厚老板?”費正并沒有看甄斯聰,自顧吃喝,“他也不是我的老板,我跟他只不過是有點關系而已?!?p> 有點關系就是很有關系,這點行話他這種號稱天生經(jīng)商的料子還聽不出來就是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