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正滿頭大汗,青筋迭起,畢竟是一個大增界的突破,他才剛突破金丹境不久,馬上就突破元嬰境,實在是有些始料不及。
但民洶涌的能量,就像滾滾大江,沖向小堤壩,如何能支撐抵擋?
修為值就像發(fā)了瘋一般,拼命地急速跳動,如果那是一臺機器,畢字發(fā)熱冒煙,甚至報廢。
費正整個人紅彤彤的,就像燒紅了的鐵塊,身上的汗水蒸發(fā)成霧氣,一時間。周身煙霧繚繞,根本看不清里面之人的狀況。
沖破桎梏之后,并沒有停下,還是接著往上提升,直接沖破了初期的桎梏,達到中期,才慢慢停歇下來。
基礎不牢,地動山搖。
費正現在要做的是鞏固修為,就這樣,大概打坐了一個小時。
毒族的領地之內。
“奶奶,禁地那邊的,結界怎么好像破了?里面到底是什么?”閆景好奇地問。
他們回到領地之后,同樣戒備起來。生起護宗大陣。
讓所有人去把族人都叫回來,務求一個不漏,但有子弟檢查的時候,發(fā)現禁地的結界破了,那里普通子弟不許靠近,閆景很好奇里面有什么。
“唉!”花婆婆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看來現在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p> 閆景瞪大了雙眼,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秘辛不成?
他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兄長,既熟悉又陌生,沒準還真有故事也說不定。
“記得五年前,冰毒兩族的賭約么?”我婆婆捊了捊思緒,開始問起來。
“五年前的賭約?”閆景有些摸不著頭腦,五年前他才十二歲,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哪記得那么多?
不過他倒是記得,族人似乎把他的兄長閆山送到了禁地修煉。
閆三沉思了片刻,說道,“難道跟兄長有關?”
花婆婆點了點頭,“不錯,當年我族與冰族爭奪北澤國的霸權,兩族決定火拼!”
“火拼?”閆景臉色一僵,所謂“火拼”就是抄家伙來全武行的意思,是要死人的。
“不錯,”花婆婆幽幽地站了起來,繼續(xù)說,“但考慮到妖族子弟已經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的話,那總有一天會滅族,于是我們就決定文斗。”
還文斗,難道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直到一方倒下么?閆景暗自想。
“所謂的文斗并不是你一拳我一拳的互毆,”花婆婆意味深長地說,閆景滿頭黑線,這都猜錯了。
“那是什么?”閆景問,既然猜錯了,總得有答案的吧?
“雙方約定,各自派出一名子弟,進行決斗,誰贏了就能一統北澤國?!?p> “所以大哥就被選中,并送入禁地么?”閆景了然。
轟隆隆!
整個毒族領地突然晃動了起來,把毒族的子弟全部沖了出去。
費正懸在半空中,臉上透著綠光,渾身綠霧繚繞,雙眸噴著冷冽的寒芒,那表情要多陰冷有多陰冷。
“快,快去請族長!”
這種事情不是他們能處理得來的,那子弟趕忙沖進族里,一不小心還摔了一跤。
“報…報告族長!”那子弟倉皇地跑了進來。
“外面到底發(fā)生什么事?”花婆婆老臉陰沉,她知道這一問也是多余的,肯定是那家伙來了。
“是…是費正!”那子弟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回答了花婆婆的問題。
“唉!”花婆婆嘆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徑直往外邊走去,回頭吩咐了閆景一句,“景兒,你就呆在族里,別來了,必要的時候,逃!”
閆景大駭,滿臉的不解,不就是廢柴費正,老子一只手都能把他劈了當柴燒,有什么好怕的?
“奶奶,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現在那個人已經不是費正了。”花婆婆說完,沒來得及解釋,便離開了。
閆景一臉懵圈,不是費正是幾個意思?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經意地掃到閆山身上,這才想起什么。
“嘶!”
他可是親眼看到當時的情形的,再加上花婆婆把閆山救回來的時候,也跟他解釋了打斗的情況,他就知道,原來閆山被一個不知名的魔物附體了。
很可能現在的費正,就是被那個魔物附體了,也就能理解,為什么花婆婆不讓他出去。
“住手!”花婆婆急急腳地小跑了出來,仰頭撕開嗓音喊道。
費正停下手來,他的目的已經達打了,他不是來拆房子,而是來討東西的。
他邪魅地笑了笑,讓人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怎樣?”花婆婆神色沉凝,她知道這家伙肯定不是來喝茶的。
“桀桀!”從費正的口中,發(fā)出陰冷的怪笑,“你知道本座所為何來。”
花婆婆低眉沉吟了片刻,突然冷喝道,“不行,那是屬于我族的圣物,不能交給你?!?p> “你族圣物?”費正冷哼了一聲,“本座不介意血洗毒族,再取回屬于本座之物,只是費一點工夫而已,花費不了多少時間?!?p> 轟轟!
費正二話不說,不斷釋放攻擊,每落下一記,就震動了一下花婆婆和一眾子弟的心頭。
這人說到做到,沒準還真的會血洗毒族,這魔晶靴的確不是他們毒族的,是前任族長偶然發(fā)現的,并且知道它對仲進修煉有一定的好處,而且效果明顯。
為了贏得那場賭約,族中才決定把閆景送入安放了魔晶靴的禁地,好讓他能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
不曾想那里面竟然隱藏了一個魔物,還附體在了閆景的身上,五年都沒有出來過。
相同的狀況也發(fā)生在冰族,只是人物換了沅潮而已。
直到不久前,它突然召喚花婆婆,說更適合它的軀體出現了,只要花婆婆把他找來,就把閆景歸還給她。
自知實力不足以撼動它的花婆婆只好想辦法去找,趕巧閆景吃癟回來,說看到了那個人,于是她就帶齊人馬直奔冰族領地了。
“該死!”花婆婆咬了咬牙,她回想了一下,那是個毛線的圣物,簡直就是魔物,只是到手的東西讓她吐出來,有些不甘心霸了。
但相較于毒族,那物真的值得她犧牲全族人的性命么?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