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北門大院:
“北弦已年過半百,年老多病,能力大不如前,長子北巖又天生雙目失明,如今次子北翼又下落不明,你們北門一族還有什么臉面和其它三派并立?!?p> “你們閉嘴,我北翼哥哥只是暫時失蹤,你們不顧往日交情,如此咄咄逼人,就不怕我北翼哥哥回來找你們算賬嘛!”
“呦,月小姐火氣挺大啊,可是你別忘了你根本就不姓北,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聽著外面的爭吵聲,拄著拐棍的北弦默默嘆了口氣。
“老頭兒,需要我?guī)兔??”突然傳來的孩童聲嚇了北弦一跳,他警惕地查看著四周,卻并沒有見到人影。
“來地牢找我,我可以幫你。”那聲音再次響起,尋著聲音找去,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北弦來到了地牢深處。
在陰潮的銀柵欄外貼著不少符咒,牢房里有一口被靈石封印的古井,古井口布滿了粗大的鎖鏈。但因?yàn)槟隁q過長,束縛古井口的鎖鏈早已銹跡斑斑,有些地方甚至快被腐蝕斷裂,就連靈石本身也長出了青苔,不知不覺多出了不少裂縫。
在北弦張望之際,一個黑影從古井口的縫隙中鉆出,一個戴烏鴉面具的男人在北弦面前露出了上半身。“北弦,我們又見面了。你老得太快,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了?!?p> “閣下是?”
“你忘了,真叫人傷心?!蹦悄腥说穆曇粝褚粋€五六歲的孩童,“我們在地牢這里見過面的,在你六七歲的時候,我和你玩耍了半天,你還叫我大哥哥呢!”
“你是黒烏!”北弦吃了一驚,急忙扔掉拐杖準(zhǔn)備做法鎮(zhèn)壓。
“別這么無情,北弦。如果我說我能讓你返老還童,你愿意和我做筆交易嗎?”
見北弦有些猶豫,戴烏鴉面具的男子接著講道,“我其實(shí)并沒有你們道家古書里記載的那樣壞,我以前做的錯事也只不過是為了活下去。如今我也被關(guān)在這不見天日的古井里頭幾萬年了,也悔過了,醒悟了,不會再冒險挑戰(zhàn)你們北門一族的權(quán)威了。更何況你和我也沒什么仇恨,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又有什么理由害你。”
“閣下想要我救您出來?”
“不止如此,”男人微笑著說,“我還要你做我的主人?!薄?p> ……
“父親,您醒了?”坐在北弦床邊的北巖忙將一塊熱毛巾遞給了他。“您出了一身汗,擦擦吧。”
“老了,不中用了,時不時就愛做個噩夢嚇嚇自己。”少年樣的北弦說著無奈地?cái)[了擺手,用熱毛巾輕擦了下自己稚嫩的臉龐,“你怎么來了?”
“爸,我聽到您的喘息聲。知道您又做噩夢了,就過來給您弄了條熱毛巾?!?p> “你有心了。”北弦說著將毛巾放在一邊,取下床頭柜上的清茶,喝了一小口。“還有事?”
“我讓人給父親買來了幾身年輕人的衣服,父親的長衫雖是母親親手縫制的,但大多都破舊了,父親穿著也沉重不便,偶爾換身平常的衣服也方便許多?!北睅r說著,將一沓未拆封的衣服遞到了北弦懷中。
“哦,好?!?p> 北弦說完,就見北巖扶著墻走出房門。北巖走后,北弦若有所思。
“主人,你在想什么?”北弦的耳邊傳來黒烏的聲音。
“我懷疑北巖的眼睛已經(jīng)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