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過來的影子眉心間、眼角處的花印全部變成了黑色,長出頭腦的他正欲舒展筋骨,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一個白白胖胖的小伙子緊緊抱著,動彈不得。影子怒火中燒,聚集力氣后將睡夢中的葉茗一腳踢下床。
只聽“嗖”的一聲,穿著寬大睡衣,還打著呼嚕的葉茗被踢下床后,直接來了個狗啃泥,地板也因他的摔落,發(fā)出“嘭!”的一聲巨響,大地似乎也跟著震動了。
葉茗擦著口水勉強蘇醒,他的鼻子也因摔傷而變得通紅,活像馬戲團的小丑一般,“好疼??!我怎么到床下了?”
葉茗睡眼惺忪地揉著被摔紅的鼻子,扶著床沿慢慢爬起,慢條斯理戴好了床頭柜上的眼睛。大概是因為沒有睡醒的緣故,他所有的動作都比平時慢半拍,“小璃,你醒了。”
“你是誰?”若女的影子表情冰冷,話語沒有任何感情。
“小璃,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是你男朋友葉茗啊!”葉茗模樣憨憨的,態(tài)度良好,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摔傷而生氣。
“小璃,這是你給我取得名字嗎,也好,可以區(qū)別于本體。那她呢?”
“她?”順著影子高傲的目光看去,葉茗只見聽到動靜趕來的葉母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屋內(nèi)的二人,“兒子,你養(yǎng)的人偶有靈性了?”……
……
“多吃點,姑娘,你看你太瘦了?!比~母說著,又為若女的影子碗里增添些飯菜。
雖然我很想,但是我還沒有五臟六腑。影子想著,無奈地?fù)u搖頭。略微背過身,從口中取出了幾天前自己吞進肚子里的那沓錢,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多謝款待?!?p> 這一系列操作看得葉茗母子目瞪口呆。
難道這就是這姑娘的嫁妝?葉母想著,禮貌地笑笑,慈祥地說道,“不用謝,不用謝。小璃姑娘,你家在哪里?。俊?p> “妖界靈族?!庇白硬患偎妓鞯鼗卮?。
葉母聽后吃了一驚,“這姑娘在說什么?”
“她在說,妖鎮(zhèn)靈村?!比~茗思索著急忙解釋。
“哦,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葉母繼續(xù)詢問道。
“叫父親的死了,叫母親的是靈王?!?p> “啥?”葉母驚得目瞪口呆。
“媽,小璃說他母親是靈莊的村長?!比~茗說著,急忙沖自己的母親用眼色交流。媽媽,以你兒子的條件找這么完美的一個女朋友不容易,現(xiàn)在男女比例失調(diào),我沒打光棍就不錯了,你就不要問太多了,黃了可咋兒整?
葉母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后,也擠眉弄眼地回應(yīng)。兒子,媽不是不放心沒談過戀愛的你嘛!我怕你受騙,再說我兒子自身條件也不差,就是有些微胖罷了。行,我不問了。
“聽說你要去北門一族當(dāng)學(xué)徒,”影子說著,嘴角掠過一絲冰冷的笑意,“老子和你同去,不過我不是去當(dāng)學(xué)徒,而是去當(dāng)某個人的孫子。您應(yīng)該看出來了,我是個半妖。我也看出來了,葉茗是神獸狂獅,能養(yǎng)狂獅的人自然也不是凡人。我的真容不便讓人看到,可否勞煩伯母為我易容?!?p> 葉母葉茗面面相覷,沉默片刻,葉母開了口,眼睛閃過一絲金光,“我只是一個人到中年的家庭主婦,不會易容,但我會化妝?!?p> 30分鐘后,
“媽,你手藝真不錯,我都認(rèn)不出來小璃了?!?p> “的確認(rèn)不出來,擦粉跟涂墻似的弄了四五層,眼影二十個顏色全弄了?!庇白涌粗R中的自己略顯不滿地說道,“不過為何要我敷著面膜化妝,感覺所有的化妝品全部畫在了這張類似面膜的東西上?!?p> “這是我們家族世代相傳的秘術(shù),類似于“畫臉”,相比易容術(shù),更不容易被人查覺。因為它的“不持久”之處在于,一到晚上妝容就會變淡,到白天則又會恢復(fù),所以相比普通的易容術(shù),更為真實。你想露出真容時,把這張類似面膜的東西撕下就可以?!比~母說著,慈祥地笑笑,撫摸著影子的肩膀說道,“雖然北門一族一直以光明磊落著稱,但有很多人去了北門一族后,就再沒有回過家。保護宗族是葉茗身為神獸的職責(zé),可我卻心里極為慌亂,我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姑娘,所以我的兒子就拜托你啦?!?p> “放心吧,”若女的陰暗面說完,一把摟過了坐在他身邊的葉茗,“老子會讓他安全到達的,同樣如果有人敢欺負(fù)他,老子自然也不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