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已經(jīng)聽你的話一直在讓燁冕照顧諾諾了,你為何還要每天都在詆毀表哥?!?p> “一口一個表哥的,你忘了他可是你的殺父仇人??!你父親才下葬不久,尸骨未寒,你若不想我被氣死,讓你成為孑然一身的孤兒的話,就趕快寫下休書,與他做個了斷?!?p> “我說過了,他是我永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你給我閉嘴,我是你的母親,你居然為了一個男子敢和你母親頂嘴了,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給我滾出去,不寫下休書就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如嫣,我告訴你,有你母親在一天,他就別想再進煜王府的大門半步!”
聽著屋內(nèi)的爭吵聲與摔東西的聲音,仆人們知道世子與煜王又因為公主的事爭吵起來了。
“你說世子這是怎么了,以前對煜王說的話百依百順,最近氣得煜王上氣不接下氣的,還摔了不少東西,聽說昨天還因和煜王頂嘴,被盛怒下的煜王扇了一耳光?!?p> “還不是因為公主這個掃把星啊,自從他嫁過來,咱這個煜王府就沒安生過,還有小郡主那個怪物,聽說把尚書大人的唯一小姐迷得神魂顛倒的,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父子倆一個狐媚樣,才出生幾個月就學會勾引人了,準是父胎里就學會了,沾染上的這個不良的習氣。”
“你,哥哥,你快別說了。”另一個小侍從急忙沖化著妝上了年紀的侍從使眼色,小聲提醒著他。
“我說得沒錯啊,勾引了花將軍又勾引咱世子,朝堂上有名的一文一武都被他迷惑,這狗屁公主多不檢點,也不知咱世子看上他哪兒了。哥哥我有才有貌的,又跟隨世子多年,我精心打扮,服侍入微,世子怎么就看不上我呢,連看都不多看我一眼?!?p> “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剛才還振振有詞的年長侍從被身后的聲音嚇了一跳,“世,世子?!?p> “出言不遜還喧嘩至此,聲音之大,是怕我聽不到嗎。”衣著墨色衣衫的如嫣說著,目光極為冰冷,“真是擾人清靜,煜王府所有人的耳朵都被你吵到了。”
“奴才,奴才知罪了,世子寬宏大度,您就饒了奴才這一回吧?!?p> “一回,恐怕早已不止一回了。來人,把他的舌頭割了,將他扔出煜王府。以后有誰敢再說世子妃的壞話,就是這樣的下場。”
“世子,世子饒了奴才吧,奴才知罪了?!?p> 不顧那奴才的求饒,世子親眼看著侍從割掉那人的舌頭后,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卻見新來王府收拾房間的女侍從正看著自己過去給若女畫的畫像發(fā)呆,一臉的沉醉。
“他長得美嗎?”
“世子,奴才參見世子?!蹦侨苏f著,急忙將畫像放回原處,恭敬地行禮。
“我在問你,這畫中的男子美不美,你為何不答。”如嫣說著,平靜地品了口桌上的清茶,拿起筆為畫像上添了幾個字。
“美,很美。”那位女侍從的聲音因為害怕而顫抖。
“的確,他很美,他可是靈族第一美人?!比珂陶f著,突然笑出聲,眼角留下幾滴淚花,“可是他的美只屬于我一個人,我才是他唯一的丈夫。他是我的幸福,我不允許任何人奪走他,絕不允許。你看著吧,總有一天,我會再將他光明正大地接回府中的,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好好生活的,我們會很幸福?!?p> “奴才知道了?!?p> “這就對了,你出去吧。”待那侍從走后,如嫣欣賞著畫中的若女癡癡地發(fā)笑,晶瑩的淚珠一滴一滴滾落在那剛寫的幾個字上,漸漸模糊了那張宣紙,那紙上新題的字是“如嫣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