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jun用越野車浩浩蕩蕩地駛離古德莊園。
車上。
“怎么回事?”岑奚虞沉聲發(fā)問。
只見朱雀眉心緊縮,聲音也比往日更加緊繃。
“班蒙自稱是奉少主你的命調(diào)動白鯊堂精英擄走了沈蓉蓉,把她扔進(jìn)‘十里洋場’,還安排了島國三級//片導(dǎo)演給她和五個男人拍視頻。秦大少的人來得很快,事情沒做到最后一步??缮蛉厝厮坪醪惶珜牛鶕?jù)下屬的描述,精神好像出了問題。我們的人剛到,班蒙就吞槍自盡了。”
岑奚虞心下狠狠一沉,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頭看向朱雀,
“少主放心,她身上沒沾染上其它東西?!?p> 沈蓉蓉以這種方式被扔進(jìn)“十里洋場”,除了被女干虐,也極有可能被注射讀品。
沒有就好。
岑奚虞稍稍松了一口氣,但心情依然十分沉重。
‘十里洋場’是虞市出了名的yin/窩,海天盛/筵年年都是它舉辦,里面的水也深得很,幾乎什么都有。但凡是去過那里,對于華夏的名門閨秀已經(jīng)算是一個不小的污點(diǎn)。
更別說還拍了那種視頻……
岑奚虞眉眼都染上了寒霜,她平生最恨用姓來磋磨報復(fù)女人。
左翼兩年前就被她下了死令,除非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否則刑罰不能以任何形式在姓上侮辱折磨女罪犯,更不用說是對普通人。
沈蓉蓉她……真的瘋了嗎?
班蒙是負(fù)責(zé)情報的白鯊堂堂主,她昨晚的確和他通過電話,可是卻和沈蓉蓉沒有半分關(guān)系。
“去查清楚昨晚沈蓉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是?!?p> 吩咐完一切,岑奚虞有些疲憊地靠上車椅,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全是秦驍漠然諷刺的神情,還有因厭棄她而擦拭指尖的動作,太陽穴一陣陣的發(fā)疼。
“查出班蒙背后的人了嗎?”
朱雀看著自家小小姐這副模樣,心疼極了,她是岑母一手提拔上來的,從小小姐出生就一路陪著她長大,自提岑母走了之后,朱雀最清楚岑奚虞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在她眼里,再沒有人能比她家小小姐更惹人憐愛的了。可惜情路上她卻和她母親一樣坎坷,那秦家的大少爺偏偏就錯把珍珠當(dāng)魚目。
她暗自嘆了一口氣,指腹有技巧地按上岑奚虞的太陽穴。
“目前還不能確定,不過有線索指向朱雅小姐,昨晚的事也有朱雅小姐在背后推動。頭又痛了吧?少主不用太過擔(dān)心,結(jié)果很快就會出來。我看秦少爺他是有眼無珠,這個婚不結(jié)也罷?!?p> 岑奚虞睜開眼,唇邊的笑意軟軟暖暖,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兒。
“還是雪姨最疼我,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p> 朱雀是個孤兒,是岑母救了她并帶在身邊照顧培養(yǎng),她原本沒有姓名,岑母便給她取名為滕雪。
成為朱雀堂堂主后,她便一直叫代號朱雀。只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叫回滕雪這個名字。
“雪姨,讓左翼送出消息,說班蒙是聽我的命令行事,朱雅那邊的線索也全部壓住,收回所有調(diào)查的人手。將這個和沈蓉蓉照片視頻的所有底片一起給秦驍送過去,他會知道我的意思?!?p> 朱雀接過岑奚虞遞來的白色藥丸,愣了愣,愕然抬頭看向她。
“少主……這是準(zhǔn)備退婚?班蒙背后的人您不準(zhǔn)備揪出來嗎?還有昨晚的事……”
朱雀曾無意中在小小姐的房中見過一張燒到一半的男人畫像,后來她才知道原來那是秦家的大少爺,她原以為……
“是,我要退婚。昨晚的事不用再管,至于班蒙背后的人。”
岑奚虞冷笑。
“我自然有辦法讓他自己露出狐貍尾巴?!?p> 班蒙的事,朱雅不過是個煙霧彈。背后的主謀,她不會輕易放過。
——
威斯特私人醫(yī)院。
獨(dú)屬于沈蓉蓉的病房里此時一片狼藉,沈蓉蓉頭發(fā)凌亂,情緒激動,打翻了房中一切可以碰到的東西,秦驍來之前,她也不許任何人靠近她。
她死死地抓住秦驍?shù)氖?,卻始終不肯抬頭,在秦驍?shù)氖疽庀?,醫(yī)生只得給她打了足夠分量的鎮(zhèn)定劑,才讓她堪堪昏睡過去。
沈母心疼地擦拭她臉上殘留的斑斑淚痕,沈蓉蓉緊緊蜷縮著身體,即便睡著了,緊皺的眉頭也沒有絲毫放松。
病房外,氣氛格外壓抑。
“大少爺,沈小姐昨晚頭部受創(chuàng),精神也遭受了不小的刺激,本來好好休息一陣子便能恢復(fù)如初。不知道她今天又經(jīng)歷了什么,身體上倒是沒有大礙,可精神上……”
醫(yī)生頓了頓。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我們團(tuán)隊(duì)討論后,一致認(rèn)為很像分離型障礙初期的癥狀,又叫癔癥性精神障礙,需要再留院觀察幾天,之后絕不能再遭受任何精神上的刺激了?!?p> 主治何醫(y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周身太過凜冽,就算他年長他許多歲,也絲毫不敢小看這位少東家,匯報完,才發(fā)現(xiàn)他整個后背都濕了。
衣領(lǐng)突然被狠狠揪住。
“你說什么,蓉蓉得了癔癥,我看你才是庸醫(yī)!”
賀深之眼睛里血絲遍布,另一只手就要往何醫(yī)生臉上揮去,卻被秦驍?shù)谋gS截住。
“要吵出去吵?!?p> 他甩開保鏢,看向一旁被暗色籠罩的男人。
“驍哥,蓉蓉變成這樣全是岑奚虞害的,你就是整死我,我也要說,蓉蓉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癔癥啊……一個未婚妻的位置就能讓她把蓉蓉逼瘋,等她真的嫁給驍爺你,還不得把蓉蓉逼死!”
賀深之滿目瘋狂,俊秀斯文的臉扭曲到猙獰。
秦驍沒有說話,墨瞳深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助理匆匆趕來,聽到最后幾句,心里暗自嘀咕,他可一點(diǎn)沒看出來岑大小姐對這未婚妻的位置有多稀罕。
這位賀少仗著跟自家大boss的情分,向來紈绔不知分寸,連對左翼的少主,都敢不止一次地出言不遜。
“大少,岑小姐派人送來這些,說您知道她的意思,還說……說秦夫人的戒指屬于您的妻子,不屬于她?!?p> 醫(yī)院空蕩蕩的走廊一片死寂,賀深之看著面前流光溢彩、獨(dú)屬于秦家主母的鳳尾戒,驚得嘴巴大張開也不自知。
鳳尾戒是秦家主母身份的象征,是從秦驍?shù)哪赣H戰(zhàn)夫人手中傳下來的,僅憑此戒,便能摘取浮蒼戰(zhàn)家四分之一的地下藏寶。只有秦驍未來的妻子才有資格拿到它。
所以說秦少夫人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如果沒有秦驍?shù)谋幼o(hù),就算將鳳尾戒送給沈蓉蓉,也只能為她招來殺身之禍。
驍哥竟將這鳳尾戒都給了岑奚虞?
誰也不敢看秦驍此時的表情,寂靜的走廊仿佛結(jié)了冰,冷得駭人。
“呵?!?p> 秦驍冷笑一聲,他拿過林助理手中的黑色U盤和“噬心散”的解藥,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捏,兩者瞬間化作一團(tuán)齏粉。
“她想退婚,那就讓她退。”
今鯨
秦驍:訂婚而已,夫人開心就好,夫人還是我的夫人。